上島好幾天瞭,梨花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梨園。裡面的梨花正是開的最盛的時候,在這將近35度的高溫下,這裡陰涼得就像個避暑聖地。
看門的中年大叔隻是輕輕的掃瞭兩人一眼,在看到伊在旭手裡拿著的一個梨花卡片後,很是殷勤的就放進去瞭。
門外面有好幾個結伴遊玩的女人,剛好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梨園開放瞭,很是機靈的跟在後面,也想蹭著進去遊玩。
不過有中年大叔在,他們註定是一場空歡喜。
“各位,對不住瞭,這裡是私人領地,不對外開放,還請去別的地方吧!”
眾人大失所望,頓時不滿起來,指著大叔七嘴八舌的歪歪纏著。
“幹嘛不開放?我們又不會胡亂攀扯花枝?絕對是惜花人。”
“就算收費也可以啊,麻煩你跟島主請示一下,讓我們進去遊玩一下好不好?”
“島主電話多少?告訴一聲,我們自己和他說。”
“把號碼說出來吧,我們不難為你,不然,我們這麼多人擠進去,你可攔不住。”
……
眾人的話讓中年大叔氣悶不已,他雖然是替島主看門的,但,不代表他就能有資格,接觸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
“抱歉,各位,我並沒有你們所要的電話,你們也別再和我廢話瞭,還是趕緊自己去想折子吧!”
“你替老板幹活,怎麼可能不知道老板的手機號碼!少廢話,把你手機交出來,我們自己翻。”
說這個話的人,是個三十歲不到美貌女士,她似乎很有女王范,像是個做慣瞭管理位的,說話特別的強硬,直擊核心。
眾人被她帶動下,紛紛對著中年大叔動起手來。
“哈哈哈……今兒個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放棄掙紮吧!”
美貌女士說話特別的大大咧咧,一番話說下來,給人浮想聯翩。
“嘿嘿嘿……你們這是幹嘛呢?光天化日之下,都給我放尊重點。”
卻是一對安保剛好路過這裡,頓時沖上來,把中年大叔從女人堆裡給解救瞭出來。
彼時的中年大叔,衣裳零亂,紐扣都被扯落瞭好幾顆。褲兜則是重點照顧對象,已然被撕裂露出一個大缺口,一截紅色帶大花的佈頭從那裡蹦噠出來,明晃晃的落入眾人眼裡,說不出的猥瑣。
雖然事與願違,並沒有成功搶下手機,不過,在看到中年大叔這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幾個女人非但不不以為恥,反而捂著嘴偷笑不已。
“喲呵……林叔,想不到你人老心不老,穿得這麼的……勾人啊!”
一個安保頭子,拿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扇著風,一隻手還不懷好意的去拉扯那紅佈頭。
中年大叔也是此時才發現自己曝光瞭,一張黝黑的臉龐硬是被他逼出瞭豬肝色。
“兄弟,發發善心,借你衣服用用。”中年大叔上前就去扒拉安保頭子的衣服。
對付女人他是下不瞭手,但是,對同類可就霸氣不住瞭。隻見安保頭子被他扯得囫圇打瞭個轉,衣服瞬間就被剝落下來。
“哈……林叔,你老有一手啊,這些年,衣服沒白脫,練出來瞭。”安保頭子打趣的說著。
中年大叔一邊把衣服綁紮在腰上,不讓人看到他的紅佈頭,一邊沒好氣的說著,“哼!小兔崽子,你就拿我窮開心吧!還想不想要媳婦啦?”
安保頭子原本肆無忌憚的樣子,立馬就被這句話給收拾瞭,俯首帖耳的哄著中年大叔。
“林叔,我錯瞭,我不該拿你老人傢開涮,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哼!放過你不是問題。”中年大叔把他的頭拉低下來,“問題是……今天的事你給我閉緊嘴瞭,別傳出去,聽懂瞭嗎?”
“是是是,我聽你的,絕對不外傳。”
為瞭找個對象,安保頭子是嚯出去瞭,給瞭林叔的愛人一筆價值不yi禮,他現在還指望在接下來的光棍節前,徹底擺脫單身狗的頭銜。
不過,他嘴角卻是忍不住扯瞭扯,這種事,他能閉上嘴,保不齊,別人閉不上啊?所以,是不是他說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他在心裡陰陰的想著。
中年大叔卻是沒功夫糾結這些瞭,眼瞅著這幾個女人的存在,快把遠處遊玩的人也給召來瞭,他哪裡還待得住。
“你們幾個給哪裡也別去,島主在裡面呢,給我把門守好,別讓這群女人鉆進去就是瞭,聽到瞭嗎?”
他小聲的交代完,一溜煙就跑瞭。再不跑,他這張老臉可沒地方擱瞭。
安保頭子一聽這話,哪裡還敢嬉皮笑臉,趕緊把帽子戴上,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拿出自己的氣勢,對著底下的安保指派起工作來。
“你,小安子,給我拉起警戒線,周圍十五米,閑雜人等不能靠近,違者立刻逐出小島!”
“還有你,鄒鵬,給我把這幾個人隔離出去,不要讓她們靠近瞭。”
“大山,通知後勤處,隨時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最後,所有人,給我打起精神來,給我把這個崗站好瞭,考驗我們的時候到瞭!”
安保頭子一番話,頓時讓眾人行動起來,幾個女人縱使不服氣,但是,面對安保冷冰冰的鐵棒,卻是不敢上前去挑釁,隻是氣呼呼的走開瞭。
話說梨花前腳走進這個梨園,後腳就再也邁不動腳瞭。
那是怎樣的一副人間盛景,沒有經歷過的人,實在是難以想象。
滿園的花瓣紛紛落下,像下雪一般,撲瞭厚厚一層,讓人不忍踩踏。
銀色梨花像一朵朵柔軟而舒適的花絮,從她的眼前滑過,鼻尖飛過,唇邊擦過……
她輕輕地走得近些,再近些,就像那些被勾瞭魂兒的人一樣,眼中隻剩下那唯一。那一朵朵小小的梨花,美得那樣純粹,那樣的空靈。
彎下身,她拾起腳背上的一朵梨花,輕輕地托入掌心,借著直射而來的暖暖陽光靜靜端詳著。
隱隱地,鼻子有些發酸。記憶裡,那山野小屋前的梨花,春天的時候,是不是也還在盛開呢?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淚光中,疊印在眼前的是阿爺那和善、慈祥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