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沒事吧?”導演是心急如焚的問著。
剛才這一幕,他在鏡頭裡看的很清楚,馬兒突然倒下,馬背上的演員也猝不及防摔下來,好在沒被壓著。
一切都是那樣的意外,讓人措手不及,毫無預兆。
他現在隻希望對方別出事,否則,賠錢事小,額外找演員才麻煩,他們根本就耽誤不起這個時間。
畢竟,拉弓沒有回頭箭,他們這班人,多浪費一天都是不小的費用。
梨花躺在地板上,並沒有搭理導演的話,而是不經意的掃描瞭在場人員一眼,然後,指著自己的腿,一臉痛苦的道:“我的腿……好像沒知覺瞭,我好害怕!”
“你別亂動,我這就叫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其餘的人仔細排查安全隱患,務必保證演員安全。”
導演很無奈的吩咐下去,當真是越害怕越來什麼。
在拍戲前,他還好心的詢問道具組的負責人,那些刀槍劍棒是不是都安全的?馬兒有沒有異常?
得到的回復都是,保證絕對安全。現在可好,安全個錘子!
想到這裡,他狠狠地挖瞭一樣躲在人群裡的一個男人。隻見他非但沒有悔意,相反,還露出瞭一抹得意的笑。
導演最會看人細微表情,此刻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但是,現在人多,他最該做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瞭,而不是去翻別人的底牌,把事情鬧大瞭。
娛樂圈就像個大染缸,新人起來得太快,難免會造人嫉恨,有的時候,為瞭一個角色相愛相殺的,多瞭去瞭。
隻有背景強大的人,才有資格被護駕保航,否則,墜馬的下場就是這樣。
眼下主演廢瞭,他也隻能暗嘆可惜瞭,這個女人長得這般美,性格也比較剛毅,很合適這個劇本,卻是個沒福氣的。
不過,他也是見慣瞭大場面的人,即使心裡一肚子思量,面上也不會顯露。
梨花說完這個話後,抬起一張愁苦的劍,可憐巴巴的看著眾人,她順著導演的目光看過去後,隨即垂下眼眸,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很快,就在梨花躺在擔架上,就要被人抬到救護車上時,一個男人充滿瞭憤怒的咆哮,驚呆瞭眾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出啥事瞭?”
眾人沒有人認識他,自然也不會去搭理他。
為首的抬擔架的男人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你這人,沒看到在急救嗎?時間就是生命,麻煩讓讓。”
“哼,沒說清脆,哪裡也不許去!”
他奔到擔架前,一臉急迫的道:“你這是傷到哪裡瞭?早上還好好的,告訴我,這是誰幹的,我給你撐腰!”
梨花憋瞭很久,才輕描淡寫慢悠悠的道:“丹先生,我就是累瞭,躺這裡休息一下,你多慮瞭。”
說話的男人,赫然就是粘糊精丹維爾,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無論她出現在哪裡,這個人都有本事追上來。
讓她一度以為,這個男人有一雙看透世事的雙眼,而她就是活在鷹眼下的小兔子,無處可藏。
梨花的淡定,讓丹維爾氣急敗壞,
“你別哄人瞭,這急骨眼上,還有心思開玩笑?”
梨花沒有搭理他,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天花板,仿佛那裡有朵花兒一樣吸引人。
丹維爾見在梨花這裡得不到答案,轉身一把拎住導演的衣領,“說,她怎麼瞭?是不是有人故意惡整她?”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沒人惡整她,一切隻是個小小的意外。”
導演被人眾目睽睽下威脅,心裡要說不舒服是不可能的,隻是他已經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所以,還是盡量耐著性子安撫著。
不過,丹維爾可不會接受這樣的答案,“哼,意外?你說是就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那還能是什麼?我們都是正規的公司團隊,可不會坑人。”
導演一把扯開丹維爾的手,摸摸自己有些發疼的脖子,“這位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耽誤送醫終歸不好。”
怕丹維爾還糾纏不放,他鄭重其事的道:“你放心,她的醫藥費,誤工費,什麼費用都能找我們報銷,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哼!你最好保佑她沒事,不然,你們這裡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逃脫幹系,我要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丹維爾這番話說得很難聽,導演縱使心中有愧,也不免沉下瞭臉,“沒有證據的事,憑什麼?”
“哼!真的沒有證據嗎?你們這樣骯臟的手段,我見多瞭,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證據。”
他揮手,把身後不遠處的跟班招過來,在耳邊低聲叮囑瞭一通後,才放開路,讓急救人員把梨花抬上瞭車。
導演被這一鬧,哪裡還有心情幹活,直接打發瞭一個人跟著去醫院,自己則宣佈停工休息。
眾人自是歡呼雀躍,對於這一起事故,也隻是看個熱鬧,絲毫沒有影響到自己愉悅的心情。
而與此同時,人群裡有個穿著深色風衣的男子,趁著眾人不註意的空擋,悄悄溜出到瞭大街,鉆進瞭一輛豪華轎車裡面。
車子平穩的離開這裡,向著遙遠的集市上馳去。
車內的裝飾異常的奢侈講究,寬敞得能躺下兩個人。
風衣男子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那裡,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對面的女神。
這是個少見的人間尤物,那白皙的雙腿輕輕交疊在一起,說不出的晃眼。
他的眼神也隻敢看到這裡,別的地方,卻是打死也不敢再冒犯瞭,因為女人的身旁還有一個對著他虎視眈眈的壯漢,那高大的塊頭,似乎連這麼大的車子都快裝不下瞭。
他悄悄的咽瞭下口水,卻見這個女神滿臉含笑的給他遞瞭一杯紅酒。
“小弟弟這麼緊張幹啥?姐姐我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還能把你怎麼瞭?”
“放松,在我面前做你自己就好,沒那麼拘束哈!”
女神話說得好聽,但是臉上卻是一絲笑容沒有,一副的高冷氣派,風衣男子哪裡真的就敢這麼隨意。
他有些顫抖的接過酒杯,哆哆嗦嗦的致謝,“多謝格格,謝謝!”
說完,他仰起頭一口就把酒給喝瞭下去。一時間喝得太快,他也來不及品嘗是個什麼滋味,隻是覺得和平日裡喝得很不一樣,具體在哪裡,他現在腦袋裡一片漿糊,一時半刻的也沒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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