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梨花從前的男人,他叫什麼?是死是活,長得什麼樣?為人好不好?
老板娘不好評價,畢竟沒有見過,也隻是聽得梨子偶爾說瞭那麼幾句,自己分析出來的。
問瞭花兒,花兒每次都會顧左右而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久而久之,老板娘也知道這是她的心傷之處,最好不要隨意碰觸,這事也就不瞭瞭之瞭。
伊在旭卻是想起七月半的那個漆黑夜裡,他死皮賴臉的跟著梨花母子去上墳,一路上走的磕磕絆絆還險些遭遇野狼的攻擊。
這也就算瞭,至今他也沒弄明白,為何那裡的人喜歡深夜去上墳,白天不可以嗎?
要是有那膽小的人,祖墳埋得偏遠,還得翻山越嶺,走得心驚膽顫的。
不過,隔著萬傢燈火,遠看群山,時不時的的燭火閃耀,鞭炮鳴響,真的是別有一翻滋味在心頭。
他曾問過,為何那個墳墓有三個木碑,花兒卻是沒有回應他。至今想來,那應該就是花兒最愛的三個人吧,秦阿爺,她的男人,以及她那個不幸夭折掉的孩子。
他能想象得出那個淒涼的畫面,面對離自己而去的三個至親之人,那個晚上,她一定很傷心吧!可惜,他給不瞭她依靠,她的悲傷和軟弱,都背對著他,無論如何也不讓他看見。
他還能做點什麼,才能再次走進她的心裡?他不介意她的過往,隻想好好的問一句,真的不能再愛瞭嗎?
心心裡的惆悵,沒人能傾述,他不止一次的感到絕望。
老板娘嘴上嘀咕著,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下,很快,一鍋香味撲鼻的雞湯就熬上瞭。
趁著這個燉煮的功夫,老板娘神秘兮兮的把伊在旭拉到梨花的房間裡,拖出來一個大箱子,從裡面又掏出一個檀木盒子,指著那個小鎖頭道:“那閨女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個盒子裡,我見到過好幾次,裡面放瞭些小東西,你要是有機會,能打開這個鎖頭看看就好瞭。”
老板娘之前也好奇的詢問過裡面都有什麼,結果梨花都隨意的敷衍瞭,說什麼裡面就是一些充滿回憶的小物件,並沒有給個明確的說法。
就因為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老板娘有一次還偷拿她的鑰匙打開看瞭看,就像裡面也的確都是小物件,看起來不值錢,但是,能被她鄭重的收藏起來的東西,絕對是有故事的。
而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氣質翩翩的男人或許知道點什麼。
也不是她為何要這樣的扒拉別人的隱私,她就是害怕梨花這個孩子,這輩子因為一些心結,錯過瞭伊在旭這麼好的男人。
伊在旭顛瞭顛盒子,發覺裡面沉甸甸的,估計放的的東西還不少。
扯瞭扯鎖頭,很牢固,但是這種普通的小鎖,並沒有能夠阻止兩個人探索的欲望。
“阿姨,你有沒有又長又細的鐵絲?我想試試。”
雖然私探別人的秘密很不道德,但是這一老一小都選擇直接忽略瞭,誰叫那個花兒防護得就像個鐵通一樣,外人根本就探查不到她的內心。
“鐵絲沒有,鐵錐子倒是有一根,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很快,老板娘拿著一根帶有手柄的錐子遞給瞭他,“這個是我閑著無事,拿來做毛拖鞋用的,你看看合適嗎?”
伊在旭打量瞭下針的粗細和長度,點瞭點頭,“嗯,應該可以。”
他把鐵錐子插進鎖孔,旋轉著扭瞭扭,忙活瞭一會兒後,當老板娘都要放棄瞭時,隻聽得“咔嚓”一聲,卻是打開瞭。
“快,快打開看看,都有啥?”老板娘催促著。
雖然她都已經看過瞭,但是,她就想知道這些東西和眼前這個男人,有沒有一毛錢關系,有的話自然好,沒有的話,那就沒啥好期待的瞭。
伊在旭有些忐忑的打開蓋子,入目所及的東西,頓時讓他眼眶濕潤起來。
老板娘見他不說話,一個勁的追問著,“這塊石頭,你見過嗎?”
老板娘手裡拿著的是一塊很普通的小石片,有些粗糙厚實,被人精心的打磨成瞭一個心型。
伊在旭拿過來,撫摸著上面的紋路,一臉的激動莫名。他怎麼會認不出來啊,這還是那年夏天,他下到小溪裡,好不容易才掏摸出來的。
當時,她的花兒還萬分的嫌棄,說這是塊醜石頭。他笑瞭笑說,我可以變廢為寶,讓它永遠做你的心頭寶。
當時的花兒冷哼一聲,一副絕對不可能的表情。
他也不避著她,就在小溪邊一塊磨砂石上,慢慢的打磨著這個小石片。
也說不清打磨瞭多久,當他的手都被磨破皮瞭後,一個漂亮的心型就出現瞭。他還清楚的記得,當他把這顆心塞她手裡時,他的花兒皺著鼻子,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指責著。
“臭阿旭,你是笨蛋嗎?為瞭這麼塊破石頭,把自己的手磨破瞭,很好玩嗎?”
他一臉汗顏的道:“沒弄過,有些失誤。”
“你等我,等我有錢瞭,給你買一顆世界上最大最閃亮的鉆石。”他含情脈脈的盯著她有些紅潤的臉蛋,“隻有那樣的鉆石,才配的上我花兒絕世的容顏。”
“哼!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話盡吹牛,當我傻瓜嗎?這世上最大的鉆石怕是有我頭那麼大瞭,你送給我,是想用它累死我嗎?”
“累不死,倒時我找人幫你抬著,你就像個女王一樣,接受眾人的朝拜就好瞭。”
“嘻嘻嘻,我才不要這麼累贅的東西,有這個就很好瞭。”
花兒手心握著那顆心,眼裡盡是喜悅,笑得就像一朵向陽而開的花朵,就像一束光射進他的心窩裡,令他恨不能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呈現在她手裡。
老板娘看著他一副激動得話也說不出的樣子,哪裡還看不明白的,無奈的搖搖頭,“唉,真是服瞭你們這對年輕人,過去是一對多好,至今也沒絕情,就是不知道差在哪裡,怎麼就是走不到一起呢?真是可惜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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