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一鳴雖然弄到瞭保安的資料,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他的緊急聯系人那裡是空著的,並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據說,他是個逆子,被人從傢裡趕出來的。所以,眼下,能幫著他的人,除瞭他祿一鳴,似乎也沒人瞭。
不得已,祿一鳴在手術通知單上簽瞭字,並墊付瞭醫藥費。就打算拋之腦後不再管瞭。
畢竟,他自己還有個心尖尖上的人躺在病床上呢。
不過,此時的唐晚晚卻是早就醒過來瞭。睜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就這麼盯著天花板,久久不挪動一下。
祿一鳴有些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晚晚,對不起,我來晚瞭,讓你受苦瞭。”
“喔!”唐晚晚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是誰?我又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面對她的疑問,祿一鳴呼吸一窒,“晚晚,你怎麼瞭?我是一鳴啊,你忘記瞭嗎?”
“呃……不認識。麻煩你放開我!”她的小手掙紮瞭下,意欲從他的掌中逃離。
祿一鳴緊緊的抓住她,語氣顫抖的道:“晚晚,你別嚇我,你沒事的,對不對?”
慌亂之下,他對著門口外面大喊起來,“醫生,醫生,醫生……”
“哎……你別……哎喲!疼!”床上的人想伸手去阻止他,結果牽扯到瞭傷口,頓時就是一陣尖銳的痛從傷口處襲來。
祿一鳴趕忙壓住她,不讓她傷到自己,“晚晚,你怎麼瞭?你別亂動!你才做瞭手術,把傷口扯破瞭就不好瞭。”
小護士急急忙忙的上前安撫道:“病人受到刺激瞭嗎?情緒千萬別大起大落,對傷口復原不利。”
“男傢屬回避一下,我要給病人檢查一下傷口恢復情況。”
小護士很堅決的趕人,祿一鳴就算想賴下來,也有些拉不下臉,怏怏不樂的坐到瞭門口等待起來。
話說,另外一頭,冉修睿的小別墅院落裡。
梨花帶著梨子回來的時候,伊在旭還是在秋千上睡著,修長的大腿卷縮在狹小的凳子上,說不出的別扭難受。
“媽媽……”梨子有些欲言又止的張著嘴,想說點什麼,又咽瞭回去。
隻是一雙大眼睛一直瞅著秋千的位置,大體上,孩子的心比大人的還是要柔軟一些,就算白日裡再不待見這個人,此時,也放心不下的吧!
梨花暗自嘆瞭口氣,“寶寶,你回去洗漱睡覺吧,我這就把他走。”
“哦!媽媽晚安!”梨子一步三回頭,有些想留下來看結果,又擔心明兒個上學起不來遲到。
在門口磨蹭瞭兩分鐘,看到梨花一直盯著他的目光,滿滿都是催促的信號。
他不得不打消瞭這個念頭,轉身進去瞭。
梨花深吸一口氣,走到秋千那裡,靜靜的打量著這個沉睡的男人。
他的眼睫毛是那樣的長,昏暗的路燈掃過去,留下瞭一排印子,說不出的好看。
她偶爾也會嫉妒,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睫毛太暴殄天物瞭,要知道,很多看著那個沉睡直接把秋千晃蕩起來,還是那種晃得很高很高的樣子。
伊在旭此時正淌著哈喇子做著美夢呢,夢裡的他,躺在柔軟的枯草堆裡,嘴裡吊著一根狗尾草,翹著二郎腿,哼哼唧唧的唱著小曲兒,正愜意的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結果,也不知哪裡竄出來一隻瞎眼的老鼠,哪裡都不去,偏偏往他褲腿裡鉆。
他那個惡心啊,才剛吃進去的中午飯,都恨不能立馬吐瞭。一個激靈就跳瞭起來,偏偏那個老鼠受到這個驚嚇,更是鉆得勤奮瞭。一個哧溜,就來到瞭他的退跟初。
這不是要命瞭嗎?萬一咬上一口,他以後還怎麼雄赳赳氣昂昂的叱吒風雲?
所以,他趕忙把手伸進去,對著老鼠抓過去。不過,畢竟看不見,隻能憑感覺,那玩意兒又是個狡猾的,他一時間還拿它沒辦法。
正忙乎著呢,就看到他的花兒手裡挽著一個竹籃子,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就像見到鬼一樣的單抽瞭一口涼氣。
不,準確的說,他的花兒不敬天地,不怕鬼神。就算真的見到鬼瞭,也不會露出如此驚駭的神色。
她此時的樣子,應該是一副見到變態的嫌惡狀態才對。
“你這是幹嘛?這個樣子很好玩嗎?”
“呵,真搞不懂你們男人,也不嫌臟。”
她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轉身就要走,伊在旭哪裡還耐得住,趕忙把手伸出來舉得高高的。
“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我啥也沒幹,真的,我就是有個老鼠吧,它……”
梨花煩悶的打斷瞭他的對話,“行啦,別說瞭,我管你幹嘛,你就當我不存在,繼續就好瞭。”
梨花大踏步的就離開瞭,伊在旭一邊剁著腳,一邊扯著自己的褲當處,一臉焦慮的追過去,“花兒,你聽說我,我這裡,這裡有老鼠,我弄不出來啊!”
他尷尬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那裡,梨花則有些羞窘的快速看瞭一眼後,果然有個活物一樣的東西,在那裡鉆來鉆去。
“怎麼弄進去的?你變態啊,這種臟東西都要玩?”
“噗……”伊在旭差點噴出一口心頭血。
他是為瞭玩嗎?這是能玩的嗎?如果不是事態緊急,他都想拉著她好好掰扯清楚瞭,他並不是有惡嗜好的變態。
見她終於知道瞭自己的難處,他也懶得避讓瞭,果斷的又要伸手進去掏莫,卻被梨花阻止瞭。
“別動,我幫你!”
伊在旭聽得心肝兒膽顫,什麼叫我幫你?是他想的那樣嗎?伸出一雙小手,然後……
想到這裡,他隻覺得自己鼻腔一陣發酸,似乎有什麼液體要湧瞭出來。
他絕對不能出醜,趕緊掏出自己的手絹,假裝擤鼻涕,直接把這個液體給擦幹凈瞭。
梨花不疑有他,卻是讓他站直瞭,別佝僂著個腰,然後自己做瞭個起跑的姿勢,對著他褲子裡的老鼠就是狠狠地一腳。
“嗷嗚~~~”伊在旭仿佛聽到瞭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丹碎瞭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讓他捂著老鼠所在的位置,彎著腰久久不能出聲,不能動彈。
梨花好整以暇的拍瞭拍他的背:“行啦,不就一腳嗎?你一個男人,連這麼點力量都承受不住嗎?真的是弱爆瞭!看樣子,我得對你多加鍛煉才行。”
“你……你好毒啊!求放過!”
給瞭一腳還不夠,還要對他多鍛煉,這是想讓他斷子絕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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