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才走近林子沒多久,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條大狗,對著眾人就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汪……”
這些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體型彪悍肥壯,毛發也旺盛,也不知為何這大雪天不在傢待著,跑這裡來瞭。
“啊!!!”帶戒指的跟班狂暴的大吼一聲,氣急敗壞的沖上去,一腳踹到還沒回過神來的路寧屁股上,“你個狗嫌貓憎的玩意兒,又是你,又是你!”
另外一個跟班也是,二話不說,對著路寧就是一頓爆打。
伊在旭這邊的人,都被這波操作給鎮住瞭。
“嘿,這狗來瞭,關路寧什麼事?你們打他做什麼?”一個看熱鬧的跟班好奇的問著。
就算又不和,也不能隨意出手打人啊。
帶戒指的跟班扳扯活動著手指頭,冷冷的睨瞭他一眼,不屑的道:“這狗東西,上輩子估計對狗幹瞭什麼缺德事,這輩子走哪兒都要被狗追狗咬。隻要是他出門,沒有狗來,那就是奇跡瞭。”
“現在遇上的這群狗,我就算不用腦袋想,也知道他”
“呃!這還真是夠奇葩瞭,他能平安長這麼大,真是不容易,嘖嘖嘖……”看熱鬧的跟班,眼裡忍不住露出同情的神色來。
試想,一個人無論去到哪裡,都要防備著,因為隨時會有狗躥出來給他來一口。
路寧嚇得抱頭鼠竄,一旁的狗正狂躁著,趁他不註意,沖上來就要咬他。
梨花剛好在他身後,不好置之不理,腳猛地一跺,大聲呵斥道:“滾開!”
她的聲音狂放如鐘鳴,就像一聲冬雷奏響,一下子把那狗和路寧都震懾住瞭。狗有些萎縮的,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到眾狗中間,那小眼神,卻是連看一眼梨花都有些害怕的樣子。
如果狗可以說話,會表達自己的思想,它一定會不停的嘮叨著,“嚇死寶寶瞭!嚇死瞭,嚇死瞭!母老虎來瞭哇!”
路寧比狗也好不到哪裡去,心神不寧的捂著砰砰跳的心臟,一副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
就連兩外兩個跟班抱著他錘打,都忘記躲閃瞭,隻一個勁兒分被動承受著。
直到帶耳環的跟班一個沖擊,把他踹翻在地,劇烈的疼痛襲來,才讓他終於清醒瞭過來。
“別打瞭,我也不想的!不是故意的啊!”路寧回過神來,滿臉的委屈。
“呸!不是故意的,才隻是揍你一頓,要是故意的,非的扒瞭你的皮不可。”
帶戒指的跟班一臉晦氣的說著。
他真的是受夠瞭,每次隻要和這個傢夥出去,總能召來這麼一出。
真的心累瞭。
伊在旭見狗一直圍著,對手下的跟班們招呼道:“都別愣著瞭,趕緊幹活吧!”
他養他們,可不是為瞭面子好看不好看的,而是要出力的。
跟班們每人認領瞭一條狗,眼瞅著就要上演人狗大戰瞭。梨花朝前一步,揮手止住瞭,不用瞭,有我在,他們不敢撲上來的,我給你們開道。
她就這麼直直的朝著大狗走去,伊在旭擔憂的喊道:“花兒,危險!”
梨花回眸一笑,“沒事的,放心好瞭!”
自是那回眸的一霎那風情,伊在旭忍不住看癡瞭。人比花嬌媚,花卻勝似雪,說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吧!
良久,直到身後的一個跟班推瞭推他,他才反應過來。定睛細看,身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瞭,那些狗果然沒有撲過來,隻是也沒有離開就是瞭,一個二個坐在那裡,倒像是在歡送一樣。
他快步上前,和梨花並肩而行,“花兒,那些狗是怎麼回事?你做瞭什麼?”
“我不需要做什麼。”她停頓瞭一下才繼續說到,“我這些年是做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狗,就是那兇惡的豺狼,我也不知道遇上多少瞭。”
“這個和你讓狗讓道有什麼關系?它們可不會知道你都幹啥瞭。”
“哈哈……它們是不知道,但是,動物的嗅覺是人類的幾十倍上百倍。我身上有獸王的血,他們自然不敢挑釁。”
“獸王?老虎嗎?你居然打過老虎?”伊在旭真的被嚇到瞭。
武松打虎的故事他耳熟能詳,什麼時候他的女人也強悍到這個地步瞭!
這還是女人嗎?妥妥的女戰神啊!
梨花被他的樣子逗樂瞭,噗嗤一聲笑瞭出來,“傻子,怎麼可能是打老虎,那又不是兔子,滿山都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
歪著頭想瞭想,她又搖瞭搖頭,“不對,準確的說,其實是我在老虎窩裡待瞭好幾天,蹭著一身的虎氣,然後就這樣瞭,這個味道一直沒散掉。”
“你沒事跑老虎窩裡幹什麼?想抓老虎?”
“我抓它幹嘛?你有看到我和阿爺狩獵過大動物嗎?”
伊在旭回憶瞭一下,搖搖頭,“這倒沒有,可是,這是為什麼呢?不是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們就在山上,資源得天獨厚,還不是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梨花搖搖頭,“不行的,山也有吃空的時候。你不知道,其實阿爺年紀很大瞭,他經歷過最困難的饑荒。”
伊在旭其實一直挺好奇秦阿爺的生平,此時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咱們傢的老頭,到底是多大高壽啊?”
“呸!誰跟你是咱們傢的。”
梨花又是顛怪的掐瞭伊在旭腰間肉。
伊在旭這個地方最怕癢,趕緊求饒道:“我錯瞭,別撓我,你繼續說!”
梨花給瞭他一個大白眼,還是繼續講述著,“嗯嗯,那個時候的灣塘村,傢傢戶戶都斷炊,很多人眼睛都餓綠瞭,恨不能賣兒賣女隻為一頓飽飯。”
“阿爺於心不忍,就帶著村裡的壯勞力進山瞭。整整三年下來,山上的所有野物,別說蛇鼠蟲蟻,就是天上飛的鳥雀,地上能吃的植物,都被掃蕩一空。”
“整個野人山,光禿禿空蕩蕩的,就像個沒有生機的墓地,而那些村民就是蝗蟲一般的存在,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這一場浩劫足足經歷瞭三年,村民們才緩過勁來,但是,也不再和阿爺進山捕獵瞭,因為山已經被吃空瞭,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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