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時段澤濤還保持冷靜,這次事件很明顯是對方針對肖傢的又一陰謀,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肖傢人,好抓住肖傢的把柄,畢竟是肖志武他們打人在先,對方又是在執行公務,處處占據瞭先機,肖克敵如此怒氣沖沖前去興師問罪正好中瞭對方的圈套。
想到這裡,段澤濤連忙拉住肖克敵道:“二叔,殺雞焉用牛刀,這樣的小事就不勞您親自出面瞭,交給我們這些小輩處理好瞭,您放心,我絕不會墮瞭肖傢的顏面,志武他們我也會把他們平安地帶回來……”,段澤濤的語調雖然很平常,並沒有說什麼感慨激昂的好嚴壯語,但平淡中卻自帶有一種俾睨天下的從容和自信。
肖克敵滿眼欣慰地望瞭段澤濤一眼,嘆瞭一口氣道:“澤濤,看來你是對的,就算我們肖傢肯忍氣吞聲,別人也未必肯就此放過我們呢,他們已經出手瞭,我老瞭,以後肖傢就全指望你瞭……”。
段澤濤重重地點點頭道:“二叔,您放心,爺爺雖然走瞭,但他的精神還在,我們肖傢是打不垮的!您在傢聽我的好消息吧!……”,說著又轉頭對肖勝男道:”勝男,志武他們被關在哪個派出所?麻煩你帶我去一下……”。
剛出門,正好碰見李梅從外面進來,李梅見段澤濤神色匆匆的樣子就連忙問道:“澤濤,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發生什麼事瞭?……”。
段澤濤就把事情簡略地跟李梅說瞭,李梅氣憤不平道:“這些人也太過份瞭,肖老爺子才走多久啊,他們就欺到肖傢頭上來瞭,我去找我爺爺,讓他出面過問一下!……”。
段澤濤搖瞭搖頭道:“這事不用麻煩李老爺子瞭,這件事對方占瞭先機,擺明瞭是準備以勢壓人,如果我們也動用關系的話,就正好中瞭他們的下懷,你來得正好,我有點事要你去幫我辦一下……”,說著在李梅耳邊小聲交待瞭幾句,李梅點瞭點頭按段澤濤的交待去安排瞭。
肖志武他們被關在城東派出所,不過段澤濤去到那裡卻沒能馬上見到他們,接待他們的是一名年輕的警官,聽段澤濤說明來意,他瞟瞭段澤濤一眼,見他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也就沒太把他放在眼裡,而且這事所長交待瞭,這事不管誰來都不給面子,就打著官腔道:“這幾個人毆打政府執法人員,情節嚴重,上級交待瞭,要嚴厲查處,不能與外界接觸……”。
段澤濤冷冷地道:“這件事還在調查取證階段,你們憑什麼斷定我的堂弟就是過錯方,或者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呢?你們更沒有權力阻止我見我的堂弟,既然你說是上級交待的,那我要求見你們上級!……”。
那年輕警官詫異地看瞭段澤濤一眼,他還不太清楚這件事背後的水有多深,平日裡老百姓找他辦事都是點頭哈腰的,哪裡像段澤濤這麼強硬,就不客氣地加重語氣道:“領導是你說見就見的嗎?!你是什麼人啊?!證件拿來看看!……”。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段澤濤也懶得和這年輕警官計較,就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瞭過去。
那年輕警察接過段澤濤的工作證一看也嚇瞭一跳,想不到眼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居然已經是市委書記瞭,又仔細看瞭看段澤濤,對照工作證的照片,確認是一個人,兀自嘴硬道:“原來你是市委書記啊,怪不得口氣這麼大,不過這裡是燕京,不是你管轄的范圍,市委書記也得依法辦事……”。
段澤濤也有些火瞭,嚴厲道:“我怎麼不依法辦事瞭?!我倒要問問你,這就是你對待來訪群眾的辦事態度嗎?!你能不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我告訴你,我不僅是市委書記,也是全國人大代表,我有權監督你們的執法過程是否公正合法!你如果不肯讓我見你們的領導,我就隻有向全國人大常委會提請介入此事瞭!……”。
這下那年輕警察就有些招架不住瞭,隻得去向派出所所長匯報,城東派出所的所長叫秦海峰,他拿著這起案子也頗為棘手,因為這件案子背後的雙方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過這件案子上面有人打瞭招呼,他也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辦偏案。
不過能在這皇城根下當派出所長,秦海峰早已練就瞭一番滑不留手的處事功夫,本來他想把這年輕警官推到前面去頂雷,自己躲在一邊,沒想到段澤濤三言兩語那年輕警官就招架不住瞭,他就不得不自己出面。
“哎呀,您是段書記吧,不好意思,我剛才出去瞭,怠慢瞭您,您別見怪,快請坐,快請坐!……”,秦海峰裝做剛從外面回來,一進辦公室,就快步走到段澤濤面前,熱情地伸出雙手握住段澤濤的手用力搖瞭搖,又轉頭對那跟著他一起進來看得目瞪口呆的年輕警官呵斥道:“小李,還站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段書記泡茶!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段澤濤不動聲色地看著秦海峰表演,擺擺手道:“不必瞭,我隻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的堂弟……”。
秦海峰搓瞭搓手,十分為難地道:“段書記,肖少他們幾個這次打瞭工商局的執法人員,上級十分重視,目前還在詢問筆錄,暫時還不方便見外人,要不,您明天再來看看……”,秦海峰這是玩起瞭緩兵之計。
段澤濤冷冷地道:“我是全國人大代表,我要求全過程參與監督此次事件的調查,以確保我們公安機關在此次事件中沒有不公正的行為,還有,既然是調查,當然是要把涉及雙方都帶到派出所詢問筆錄,為什麼我沒有見到工商局的人呢?!……”。
秦海峰愣瞭一下,心說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啊,說的話句句綿裡藏針,直指要害,急中生智地解釋道:“是這樣,工商局的同志傷得比較重,去醫院瞭,所以沒有過來……”。
段澤濤冷笑一聲,毫不放松地追問道:“哦,我堂弟既不是武林高手,又不是大力士,居然能把對方打得要住院治療連做筆錄都不能來嗎?!那請問是住在那傢醫院啊?我作為打人者的親屬也應該去探望一下,也代我堂弟向工商局的同志表達一下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