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風開著車出瞭私人會所,謝八平喝瞭兩瓶XO適才又是好一番癲狂,早已渾身乏力,懶洋洋地靠在副駕駛座上打起盹來,迷迷糊糊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瞭。
突然車身一震,停瞭下來,謝八平驚醒過來,揉瞭揉惺忪的眼睛,轉頭往車外一看,車窗外黑漆漆的,就疑惑地問道:“叔,這是到哪瞭?!……”。
謝東風拍瞭一下方向盤,懊惱地道:“別提瞭,天黑看不清路,走錯路走到這荒郊野外瞭,剛才車子下可能卡瞭什麼東西,熄火瞭,八平,你跟我下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謝八平隻得強打精神下瞭車,冷冽的山風吹來,他情不自禁地打瞭一個寒顫,縮瞭縮脖子,四下裡一看,我滴媽呀,車居然停在瞭一條盤山路上,路旁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
這時謝東風彎腰往車底看瞭一下,直起腰來搖瞭搖頭道:“不行,我肚子太大瞭,彎不下去腰瞭,八平你長得瘦,你鉆車底下看看到底啥東西卡車底下瞭?!……”。
“好,我來鉆!這種事哪能勞動叔您呢?!……”,謝八平擼起袖子屁顛屁顛地就往車底下鉆,卻沒註意謝東風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拿出來,手上拿著一把碩大的修車扳手,快步走到謝八平身後,揚起手中的大扳手惡狠狠地向謝八平的後腦勺砸瞭過去!
哪知謝八平適才折騰狠瞭,單膝跪在地上朝車底望的他突然腿一軟,整個人往前一撲,謝東風那本要砸在他頭上的大扳手就砸偏瞭,砸在瞭他的肩膀上瞭!
謝八平痛嚎一聲,轉過頭來驚恐萬分地望向身後的謝東風,“叔…叔,你…你這…這是…幹…幹啥啊?!……”。
謝東風面目猙獰地道:“八平,你別怨叔,怨隻怨你知道的太多瞭!你好好上路吧,你傢裡我會幫你照顧的!……”,說著揚起大扳手又惡狠狠地砸瞭過來!
謝八平再傻也知道謝東風這是要殺自己滅口瞭,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就地一個驢打滾,再次躲過謝東風勢在必得的一擊,爬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救命啊!我叔要殺我!”。
謝東風知道如果讓謝八平跑瞭,那自己就徹底完瞭,咬咬牙,拔出腰間的配槍,瞄準謝八平就是一槍,“啪!”,一聲脆響,就見謝八平身子一晃,一歪,就朝懸崖下滾落瞭下去!
謝東風走到謝八平掉落的地方朝懸崖下看瞭看,懸崖下黑漆漆,深不見底,什麼也看不到,這黑燈瞎火的,也不好下去找謝八平的屍體,隻能等白天再來瞭,就上瞭車,發動發動機離開瞭。
段澤濤他們在謝八平傢沒找到謝八平,也沒有太在意,帶著群情激昂的謝傢坳村民們浩浩蕩蕩地去瞭謝傢坳煤礦,謝傢坳煤礦離謝傢坳村並不遠,翻過一道山梁就到瞭。
還沒靠近謝傢坳煤礦的大鐵門,一群身穿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漢就把路給攔住瞭,為首的是一名面相兇狠的光頭壯漢,他是謝傢坳煤礦護礦隊的隊長胡三炮,是一名刑滿釋放人員,他手下的隊員也都是兇悍的亡命之徒,說是護礦隊,其實就是煤礦上請的打手。
“你們怎麼又來瞭?!還想挨揍是不是?!還是想讓公安抓起去吃牢飯啊?!……”,胡三炮氣焰囂張地揮著手道。
段澤濤就皺起眉頭,這群煤礦保安如此氣焰囂張,肯定是平時橫行霸道慣瞭的,正要說話,他身邊的武戰輝已經越眾而出,指著胡三炮厲聲道:“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力打人抓人?!趕緊叫你們礦長出來,省裡的段省長過來視察瞭!……”。
胡三炮這才看清在山民中還有好幾名穿著氣質完全不一樣的男子,而武戰輝到礦上來調研過,他遠遠地見過,所以認識,身子立刻矮瞭半截,對手下的一名隊員揮揮手道:“快去通知王礦長!……”,說完連忙滿臉堆笑地對武戰輝點頭哈腰道:“武市長,您怎麼來瞭?!怎麼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們好接待啊!……”。
此時謝傢坳煤礦的礦長王傢豪正把女秘書按倒在辦公桌上啪啪啪,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礦長,謝傢坳村那幫村民又來鬧事瞭!……”。
王傢豪被驚擾瞭好事,就沒好氣地怒斥道:“混蛋!這種小事跟我匯報什麼?!叫護礦隊趕他們走,要是人多就通知市公安局派警察來抓人,又不是第一次瞭,還要我教嗎?!……”。
“不行啊,帶他們來的是長山市的武市長,還有一位說是省裡的段省長!……”,門外那人慌忙道。
“啊!”,王傢豪嚇得分身都軟瞭,他早接到大老板謝有財的電話,說省裡新來瞭一位段省長,要他給礦上添置一些安全設施,做好表面功夫,這段時間要小心點,
“你趕緊把段省長和武市長他們帶到接待室,我…我馬上就來!對瞭,叫辦公室趕緊弄些水果點心送到接待室去!……”,王傢豪慌亂地提上褲子,急吼吼地道。
王傢豪穿好衣褲,正準備出門,想著還是先給大老板謝有財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就揮手把那一臉哀怨的女秘書轟出門,把門反鎖,拿出手機給謝有財打電話。
謝有財聽說段澤濤到瞭謝傢坳煤礦,還是帶著謝傢坳的村民一起來的,也嚇瞭一跳,想瞭想道:“傢豪,你先應付他們,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就說你做不瞭主,往我身上推,就說我出國考察瞭,要等我回來才能做決定,總之一個字,拖!……”。
王傢豪得到瞭謝有財秘授機宜,心裡才安定瞭一些,整瞭整著裝,這才開瞭門,快步下樓向接待室走去,一進接待室,卻沒有看到人,抓住一個員工一問,才知道段澤濤和武戰輝他們並沒有按自己的安排來接待室,直接去礦井那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