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氣‘陰’沉沉的,大塊的鉛狀烏雲壓在頭頂,明明已經是十點鐘瞭,卻沒一點亮堂勁兒,莊曉言睡的有些落枕瞭,脖子很不舒服。
她隱約記得昨晚趴在楚墨塵肩膀,現在他人去哪裡瞭,前臺說他去買早餐瞭,在醫院找瞭一圈沒找到他。
吃過早餐,楚墨塵公司有事需要他過去處理。
莊曉言親自送他上瞭車,車子不斷地向前行駛,莊曉言心頭酸酸的。
心裡有些失落,可也能理解。
楚墨塵不可能一直陪著她,蜜月以後,應該積攢瞭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她懶洋洋的洗瞭澡換瞭衣服,主治醫師過來瞭他說,小孩沒留下後遺證,現在隻是很虛弱,多註意食物,多喂水,但比起之前實在好瞭很多。
天上飄下瞭細細的雪‘花’,細小如牛‘毛’的那種,莊曉言覺得很美,她喜歡下雪的日子,尤其是這樣的小雪,要是楚墨塵能陪在她身邊就更好瞭。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腳下的鞋子發出踢踢踏踏的聲音,她聽著楚墨塵那邊很安靜,就問:“還在公司裡?”
“嗯,下午還有場會議要開,忙完我去陪你。”楚墨塵淡淡地說道。
聽到他那邊有秘書在催他去開會,莊曉言有些舍不得卻有故作大方的說:“你去開會吧,工作最重要。”
楚墨塵對身後的人說瞭一句,“等會。”
而後對著手機,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吐出一句話,“老婆,想我瞭嗎?”
他的聲音透過電話,轉換成細細的電流,莊曉言刷的一下紅瞭臉,“我想你瞭。”
她很想很想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心裡小聲的補充道。
一直忙到七點,楚墨塵買瞭莊曉言愛吃的海鮮粥,他輕輕的吹瞭一下,才一碗粥很快見底,拿瞭紙巾擦去她嘴邊的粥。
聊瞭一會兒,莊曉言‘精’神疲乏瞭,說著說著就握著楚墨塵的手睡著瞭。
王靜怕莊曉言他們餓到,給帶瞭飯卡萊。
“曉……”王靜剛推門進來,楚墨塵抬頭看瞭她一眼,輕聲說,“她睡著瞭,媽。”
“小塵,曉曉睡著瞭,你先去吃飯,順便看看孩子吧,我扶著她。”王靜看瞭莊曉言一眼。
楚墨塵低頭看著莊曉言,過瞭好一會兒才說:“嗯,我這就去。”
他輕手輕腳的把莊曉言的手放開,而後站起來。
或許剛才莊曉言已經喂過奶,粉瞭還留著奶,粉汁,他兒子小小的一團,小手小腳的在‘亂’蹬。
他站在一旁,笑的兩隻眼睛都沒瞭,他伸手,‘摸’瞭‘摸’孩子的小手,小東西很不給面子的忽然放聲大哭,他頓時僵硬在瞭原地。
王靜用責備的目光看著楚墨塵,“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你這力道孩子能承受的住嗎?下次還是別碰瞭。"
繃緊瞭嘴角,他剛才隻是輕輕地碰瞭一下,小傢夥就哭瞭。
看來他是在怪他在緊要關頭沒陪著他媽媽,等著回頭再好好的和小傢夥培養一下感情。
王靜給兩人帶瞭衣物,待瞭一個小時就走瞭。
楚墨將莊曉言撈回自己的懷裡,她扒著他的胸膛睡的正熟。
夜裡靜悄悄的,他聽到窗外風呼嘯得到聲音,而後有雪花打在瞭窗上。
一片。
兩片。
無數片……
他腦中忽然閃過曾在書中看到一句話----琴瑟在禦,歲月靜好。
現在大抵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