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周蕓被叫到瞭派出所。
派出所裡,李成祥一臉胡子拉碴,神情看著很是疲倦,在見到周蕓的那一刻,渾濁的眼睛,陡然變得兇狠起來。
“臭女人,老子就知道是你......”
他兇狠的朝周蕓撲打瞭來,然而,還沒碰到周蕓的衣角,就被一名年輕民警給按住。
“李成祥,老實點,這裡可是派出所!”
李成祥腦子一激靈,這才意識到不妥,連忙告饒道,“警察同志,我錯瞭,我剛才那是一時氣昏瞭頭。
都是這女人,她是我老婆,她故意陷害的我。
真的,我跟張梅梅,那就是普通的朋友。
我見她娘倆有困難,幫點小忙而已,真不是那種關系。”
“行瞭,你們什麼關系,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瞭,再狡辯也沒用。”民警同志沉著臉怒斥。
周蕓站在民警同志身後,指著李成祥道,“警察同志,我不僅要告他犯重婚罪,還要告他傢暴。
剛才,警察同志你也看見瞭,在派出所,當著您的面,他都敢對我動粗,可想而知,平時在傢裡,他是怎麼對我的。
嗚嗚......”
李成祥簡直要氣死瞭,他剛才是想動粗,可也沒打著她啊,而且,他平時根本就不怎麼著傢,哪裡傢暴過她?
分明那天她還拿著蒲扇和衣架,打瞭他一頓呢。
“周蕓同志,你先冷靜一下,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你們兩口子的事。”民警同志對周蕓說話時,語氣柔緩多瞭。
並且,心裡頭也對周蕓產生瞭更多的同情。
周蕓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那些年,原主操勞,雖然看起來老態疲倦瞭一些,可是模樣還是好的,就算在同齡人中,那仍舊是個美人。
而近來,周蕓有心調養,氣色好瞭,眼睛亮瞭,整個人褪去之前的苦色,精氣神變得特別的足,看著就十分舒心,且又美麗。
民警同志很想不通,那張梅梅頂多就是比周蕓年輕一些,可是,其他方面,真的比不上。
李成祥就是眼瞎。
周蕓忙收斂神色,問,“怎麼處理?”
李成祥在一旁,拿眼狠狠瞪著周蕓。
周蕓壓根不正眼瞧他,當然,也沒瞧角落裡,抱著孩子坐在塑料凳子上的年輕女子。
張梅梅在周蕓進辦公室的時候,打量瞭一番後,也是一直低頭,不敢再與周蕓對視。
其實,她不是第一次見周蕓。
在跟李成祥好之前,她就知道他傢裡有個老婆。
不過,李成祥開始跟她說的是,傢裡老婆人老珠黃,又醜又蠢,整天除瞭幹活,一點情趣都沒,他早多少年都沒碰過她瞭。
要不是因為要養三個孩子,還有她時不時的貼補自己哄著自己,他早離婚瞭。
之所以不離,無非是當她是個免費的保姆而已。
她那時帶著不到半歲的兒子,沒法賺錢,沒法生活,全都靠著李成祥支援,也就那麼湊合的跟他混著。
慢慢的,等孩子大瞭,她也想過找個男人正經過日子。
李成祥雖然混,但是,對她跟孩子都還不錯。
她漸漸的就生瞭跟他在一起的打算,不止一次的跟他提過,讓他離婚,再跟自己結婚的事。
可李成祥每次都有理由拒絕。
張梅梅心裡特別的不服,有一回鬼使神差的竟然偷偷去瞭周蕓所住的那片胡同,打聽瞭周蕓,還暗中看瞭周蕓。
那天恰逢傍晚,周蕓推著三輪車的小食攤,從胡同裡出來,準備出攤。
穿著帶補丁的藍卡其佈上衣,下身一條黑色褲子,洗的都有些發白瞭,一雙黑色佈鞋。
看起來非常的簡樸,甚至可以說寒酸。
雖然,模樣還能依稀看出年輕時候的俊來,但是,臉上特別的顯疲態......
張梅梅一眼就瞧出,這是個老實又古板卻又勤勞踏實的女人。
張梅梅那日過後,心情很復雜,既有對這可憐女人的愧疚,又在心底私處有種勝利的快感,隱隱又瞧不起周蕓。
張梅梅就是被別的女人搶瞭男人。
她三年前在大城市打工,遇到一個本地男人。
那男人大她十多歲,卻慣會哄人,給她買吃的買穿的,再加上他是本地人,有房,也有工作。
張梅梅就動心瞭。
結果,被男人騙瞭身子後,男人便對她冷淡下來。
後來,幹脆避而不見,她懷孕瞭去找,卻發現,他身邊又有瞭別的女人。
最後,男人直接給她兩百塊錢,讓她自己把孩子處理瞭。
張梅梅到底沒忍心,就帶著孩子回瞭老傢。
沒結婚就大著肚子,她也不敢回傢,就這麼在縣城租瞭房,一個人生活著......
“民警同志,雖然他們沒有領結婚證,但是,他們同居在一起,是事實吧?”
突然,周蕓的這話,讓張梅梅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
“啥同居?老子不過......”李成祥氣急敗壞的想狡辯。
民警同志瞪他一眼,“李成祥,你說話註意點,什麼老子不老子的?再說瞭,你和張梅梅的事,我們派出所已經調查的非常清楚。
你們雖然沒有領證結婚,但是,根據周圍鄰居的走訪,還有我們自己的調查,你們兩個確實有事實同居。”
李成祥知道辯解不過,就立馬變著笑臉,“警察同志,我糊塗,我不該做對不起我老婆的事。
還請警察同志饒過我這一回,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瞭。”
李成祥也知道,民警找來周蕓,無非是想調解。
調解就調解唄,民警跟前,他大不瞭認個錯。
反正,他沒犯重婚罪,不過在外頭勾搭瞭個女人而已,犯瞭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能把他怎樣?
民警同志看向周蕓,“周蕓同志,我們找你來,是想看看你的意思。
李成祥同志是你丈夫,也是你三個孩子的父親,若是他真心悔改,並保證以後再不犯......”
“沒的商量,離婚。”周蕓不等民警同志勸完,直接說出訴求。
李成祥黑著臉,“周蕓,你以為老子不敢離?”
“那就離哦,”周蕓冷笑嘲諷,“李成祥,你他媽要還算個男人,那就幹脆的跟我離瞭。
你要是愛那個女人,那就好好待人傢,給人傢母子一個名分,而不是,因為自己的濫情,害的她們母子被請到派出所跟著你一起丟人現眼。”
張梅梅,心口忽而顫瞭一下,“......”
她沒想到,周蕓從進來,都沒有罵她一聲,反而,這個時候還幫她說話。
李成祥嚷嚷,“要你管?周蕓,你別以為用激將法,老子就聽你的?”
“你當然不會聽,因為你是個廢物,你還想繼續賴著我吃軟飯唄。”周蕓嘲諷冷哼。
李成祥一張還算不錯的臉,頓時氣成瞭豬肝色。
民警同志見這兩口子吵起來,連忙阻止,並對周蕓道,“周蕓同志,若是真心想離婚的話,隻怕要訴諸法律。”
派出所管不瞭兩口子離婚的事。
周蕓點頭,“民警同志,你們這邊有出警記錄,有李成祥出軌的證據就足夠瞭。
至於離婚,我早已將離婚申請提交法院瞭。”
民警同志,“......”
他忽然有點敬佩這女人瞭,她真的,不可憐,她這般行事幹脆爽利的女人,怎會可憐?
可憐的該是李成祥,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將失去怎樣一個寶貝啊。
而李成祥也一臉便秘色,“周蕓,你,為瞭離婚,你竟然要跟我上法院?”
“不止。”周蕓涼薄一笑。
她知道這時代離婚不易。
所以,派出所第一站,法院第二站。
若法院也離不瞭。
第三站,便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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