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完,周蕓帶著錢草蘭,連忙去瞭集貿市場批發瞭六十個玻璃罐頭瓶子,然後又直接去瞭汽車站。
兩人稍稍等瞭會兒,就等到去鄉下的車子。
周蕓直接給司機師傅塞瞭包大前門香煙,“師傅,我姓周,這是我嫂子,姓錢。
我倆想麻煩您點事,能不能幫我捎點東西回傢啊?車子隻到大豐橋那個路口停一下就好,我傢老人會在那等著,他姓錢,你就說是他閨女錢草蘭給捎的,他就知道瞭。”
司機師傅手裡捏著大前門,又看著周蕓拿上車的東西並不多,就一個紙殼箱子,也不占地方,就指著自己腳邊的空地,“行啊,就擱這兒吧,回頭讓傢裡老人記得拿就成。
要是沒人拿,我再給你帶回來。”
“嗯,那多謝您嘞!”周蕓道瞭謝,錢草蘭也跟著道謝。
事情辦妥,錢草蘭人還是懵的,“這樣就行瞭?”
“嗯。”周蕓點點頭,那紙殼箱裡,除瞭玻璃罐頭瓶,還有幾包大前門煙。
她直接買瞭一條煙,剛才塞給司機一包,剩下的幾包全放在紙殼箱裡瞭。
回頭錢姥爺收到瞭,也好拿著煙去打點打點。
這玩意兒有時候比錢還好用。
鄉裡鄉親的,帶個東西收錢吧,顯得太市儈,可是啥都沒有,空手求人辦事,又實在不像話。
遞包煙吧,花不瞭幾個錢,別人心裡還高興,雙方都滿意。
錢草蘭還在擔心,“那東西萬一送不到咋辦?會不會丟瞭?不少錢呢。”
除瞭罐頭瓶還有煙,錢草蘭真恨不得一雙眼睛能跟著回去,這樣就能時刻盯著東西。
不然,東西在車上,人不在,總不放心啊。
周蕓失笑,“嫂子,丟不瞭,又不是啥值錢的東西。司機師傅都說瞭,要是沒人收,還給咱帶回來。
晚上,咱再給傢裡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瞭。”
“嗯,那成。”錢草蘭點點頭。
兩人又忙往蕓小館裡趕。
蕓小館裡,江梅香一人將飯館裡打掃幹凈,窗戶、桌凳擦瞭一遍,在廚房裡將菜蔬洗好,配菜切好,大鍋裡的米飯也蒸好瞭。
隻等上客後,錢草蘭來主廚。
周蕓來到收銀臺這邊,從抽屜裡拿出賬本,將今天買食材的錢全記到瞭賬本上,另外,玻璃罐子和香煙的錢,又另外找瞭個地兒記瞭。
鄉下,錢傢村村部這邊,撂下電話,錢老頭就急匆匆對老伴說,“我得去趟大豐橋那邊。”
“去那做啥?”錢母問。
村支書也道,“那裡不近,好幾裡路呢。”
“是啊,正好,支書,把你傢那輛......哦,不行,玻璃罐子容易碎,我還是找牛二傢借輛牛車過去。”錢老頭自顧自說著,急匆匆就走瞭。
村支書,“噯,來旺,你咋地把話說明白啊,啥東西還要牛車來拉?”
錢母追瞭出去,也奇怪的問。
錢老頭邊往村子中的牛二傢走,邊解釋道,“草蘭跟她姑,不是讓我給做辣醬嗎?他們給我買瞭些玻璃罐子回來,我得過去拿。”
“哦,那得趕緊瞭。”錢母緊張的跟著。
錢老頭走瞭一截,發現她跟著,就道,“你跟著幹啥?你回傢燒飯去,回頭我吃瞭飯還得去置辦東西去。”
“哦,好!”錢母這才往傢去。
錢老頭到牛二傢借瞭牛車,架著車就往大豐橋那趕。
到那的時候,路上安靜的很,並沒有車子。
他知道來早瞭。
不過,寧願來早等著,也不能錯過瞭。
等瞭一個多小時,一輛汽車終於慢悠悠地從遠處駛瞭過來。
錢老頭精神一震,連忙從牛車上下來,站在路邊,使勁朝車子揮手。
司機師傅就將車子停瞭下來,從窗口這邊問,“你就是錢傢人嗎?”
“對,我姓錢,我閨女錢草蘭,是給我捎的東西嗎?”錢老頭趴在窗口問。
司機師傅笑著點頭,“是啊,東西在這,有點沉。”
說著,打開瞭車門。
錢老頭上瞭車子,將紙殼箱搬瞭起來,“多謝師傅瞭。麻煩瞭。”
“不客氣!”
等錢老頭下好車子,司機師傅這才發動瞭車子,走瞭。
錢老頭抱著這一大紙殼箱子,心裡十分振奮,忙放到牛車上,趕著牛車就回傢瞭。
到瞭村子,先將牛車還瞭,再抱著箱子回傢。
錢母早做好瞭飯菜在傢等著瞭,看他這才回來,忙迎瞭過來。
“咋這麼久才回來?”
“車子來的晚。”錢老頭將紙殼箱抱進堂屋,拿瞭剪刀裁開,上面就發現平鋪著好幾包煙呢。
“呀,不是玻璃罐子嗎?咋還有煙?”錢母十分好奇。
錢老頭將煙拿下來,“草蘭說,是孩子姑買的,說是可以打點打點,咱回頭找人送辣醬,不得給人兩包煙?”
錢母這才醒過味兒來,“果然孩子姑是城裡人,這就是比咱想的周到。”
“是啊。”錢老頭又將碼的整齊的玻璃罐子從泡沫裡小心的拿出來。
一共有五十個呢,比自傢平常用的那個罐頭瓶子要小一些,但是,看著更精致透明一些。
“這麼多?”錢母很擔心,“咱要做這麼多嗎?那要是賣不掉?”
“賣不掉,咱自傢吃唄。你那麼愛吃,多少吃不完?”錢老頭笑呵呵睨她一眼。
錢母伸手在他身上拍瞭一下,“咋地?你還嫌我吃的多不成?”
“咋會呢?你愛吃,我才做的。”錢老頭說著,吩咐,“快打點水來,咱們先將瓶子洗瞭。”
“急什麼?先吃飯,吃完瞭,我來洗,你忙你的。人傢她姑還等著要呢,咱得抓點緊,做好瞭,趕緊讓人給送過去。
不管能不能賣的掉,咱答應人傢的事,咱得辦妥瞭。”
錢母說完,就去廚房將大鍋裡溫著的飯菜端上桌來。
老兩口吃完飯,各自分工,錢老頭準備辣醬的食材,另外去打聽誰傢在鎮上汽車站負責開向縣城的那班汽車的,錢母負責洗玻璃罐子。
打聽好後,當天晚上,錢老頭兜裡揣著兩瓶辣醬一包煙,就到瞭這傢。
這傢姓周,兒子五年前從部隊退伍回來,就找瞭個司機的活,專開鎮上到縣城的往返短途。
錢老頭一來,就將東西放人傢桌子上瞭。
周傢父母一頭霧水,不知道咋回事。
錢老頭就將來意說瞭。
周傢父母笑道,“錢叔,您真是太客氣瞭,不過就是幫你捎點東西給城裡閨女嘛,這有啥?
這東西快拿回去。一會等周武回來,我們跟他說一聲,哪天你去瞭,直接將東西給他,他一準幫您送到。”
“那真是太感謝瞭!”錢老頭感激不盡,東西,仍舊堅持給瞭留瞭下來。
周傢父母都覺得錢老頭太客氣瞭。
雖然,兩傢不是一個村子的,但是,村子離的不遠,錢老頭到他們村裡辦席的時候,大傢也都熟悉。
屬於出門見著瞭都得打招呼的那種。
不過,人傢一番心意,周傢父母推拒不掉,就收下瞭,晚上等兒子回來,跟兒子說瞭。
此事便就這麼定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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