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末的時候,周蕓親自邀請王玉紅母女一起來蕓小館吃飯,不過王玉紅說有筆生意要談,近來實在忙的抽不出空。
此事隻能暫緩!
周蕓每天仍舊忙著蕓小館的事,日子平靜的很,可誰能料到,這天傍晚,外頭小雨霏霏,店裡客人少,她正閑的坐在店裡嗑瓜子,李成祥來瞭。
天挺冷,可這貨仍舊隻穿著一件襯衫一件風衣,下身一條單薄的牛仔褲,黑色皮鞋。
也沒打傘,淋著雨來的,那頭發都濕噠噠的搭在臉上,看著十分狼狽。
因為冷,李成祥那臉都凍白瞭,跟周蕓說話時也帶著濃重的鼻音。
“小蕓啊,咱們好久沒見瞭,都好吧?這是嫂子和大侄女吧?”
說話時,他看到從廚房出來的錢草蘭和江梅香,還熱情的招呼著。
錢草蘭和江梅香兩個一臉莫名,都疑惑的看向周蕓。
周蕓直接起身,沒好臉色給他,“李成祥,這裡不歡迎你,走!”
當著嫂子和大侄女的面,她文明用語‘走’,沒將‘滾’字說出口。
李成祥也不惱,抹瞭把臉上的水珠,仍舊笑呵呵的,“都這麼久瞭,你還惱著我呢?”
“我呸,誰惱著你瞭?我壓根就是單純的討厭你這種人,不想看到你而已。”
周蕓說著,走到廚房,直接拿起掃帚就開始趕人。
李成祥節節後退,卻仍舊一副嬉笑厚臉皮的樣子,“小蕓,你別,等我把話說完啊。
我這回來找你,是有要緊的事。”
“滾!”周蕓用掃帚柄打在他身上。
李成祥結結實實的挨瞭一下,臉色變得很難看,“小蕓,你真要這麼絕情嗎?”
“不然呢?你是想自己體面的走出去,還是被我打出去?”周蕓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裡有如屋外的天氣,冷的叫人發寒。
李成祥看她這般毫不留情,來之前的一腔熱情盡數熄滅,立時心灰意冷。
“小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這幾個月,我有好好工作,我也掙到錢瞭。
你看,我掙的。”
他拉開風衣的拉鏈,從襯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把錢來。
是用皮筋紮的一小捆。
“這是一千二百塊,我這幾個月掙的,我一分沒舍得多花,就是想留給你和孩子們的。”
他將錢遞給周蕓,眼神裡還滿是委屈。
覺得自己辛苦這幾個月,累的跟個孫子似的,好不容易掙瞭這些錢,也不像從前那樣喝酒打牌亂找女人瞭,每一分都攢的好辛苦的。
就想拿回來,讓周蕓給他一個好臉的。
結果,話都沒讓他說,就用掃帚打他,要將他掃地出門。
嗚呼,她到底是有多恨他啊?
就算他從前不顧傢,對不起她,可是,他現在不是改瞭嗎?他也發誓要變好瞭啊。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咋到他這裡就不靈瞭?
周蕓看著眼前的這一紮錢,還有李成祥臉上那委屈卻又討好的神色,心裡真替原主不值。
看吧,你真心待人時,人傢不拿你當人看。
你不給好臉時,人傢反而舔著臉的上桿子。
“李成祥,咱倆不是錢的事,懂麼?”周蕓眼底漠然的說。
李成祥心底一緊,緊接著便抽抽的難受,他苦笑一聲,“那我能掙錢瞭也不行嗎?”
“是我根本不愛你。”周蕓一字一句,說,“即便你現在拿一座金山放我跟前,我也不稀罕,也不會再對你動一絲心思。”
“可是,為啥啊小蕓?”李成祥咋的都不明白,明明他從前也在外胡來過,周蕓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甚至不敢當他面提出來,就怕一旦擺上明面來,他會直接羞惱離開她。
那時,她的小心翼翼和討好,他全看在眼裡的。
他當然沒想過會離開她。
他甚至心裡也是愛她的,也知道她的好,隻是,他跟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樣,哪能為一個女人放棄外面那麼多的花花草草呢?
他還那麼年輕,不就找點刺激嗎?他對外面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並不認真。
他總會回傢的啊。
周蕓聽他這樣不甘,嗤的一聲笑瞭,“能為啥?嫌你臟唄,這你還要問?”
李成祥,“......”
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蕓神色淡漠。
“好,周蕓,你狠。”李成祥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底的怒火給壓瞭下去。
隨後,將那紮錢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便要走。
“站住!”周蕓呵斥一聲。
李成祥心頭一喜,剛轉身,就見周蕓眼睛瞅著那紮錢,神情嘲諷,“拿上你的錢。”
“這錢,不單是給你,還給孩子們。”李成祥心底很失望。
周蕓撇嘴,“給我就不必瞭,不止你這人我嫌臟,你的錢,我照樣嫌臟。
至於要給孩子們?我不攔你,但我不會代勞,要給自己給。”
周蕓不是原主,自然不會跟這男人再有瓜葛。
但是,他畢竟是李小軍兄妹的親生父親,她隻能管好自己,卻不能替這三個孩子做決定,畢竟他們已經成年瞭,有自己的決斷。
李成祥真是要被她氣死瞭,“周蕓啊周蕓,你,你現在咋變得這麼刻薄?”
以前她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現在簡直是,不氣死人不罷休啊。
“你再不趕緊走,我還有更刻薄的。”周蕓冷哼。
李成祥對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真是沒脾氣,拿上錢,揣進懷裡,無奈的又走進瞭雨裡。
那單薄的身影,看著既狼狽又可憐,而且,比之前周蕓見過的意氣風發和流裡流氣,顯然老氣多瞭。
“她姑,剛才那人就是小軍他爸啊?”錢草蘭也走到門口,看著那雨裡狼狽的身影。
周蕓輕嘆一聲,“是啊。”
若是自己沒穿過來多好,原主恐怕會樂意這樣的局面吧。
原主一傢子和樂,她呢,則仍舊在自己的世界叱吒風雲,多好啊!
可現在她替瞭原主,也不知原主去瞭哪裡,會是那個世界的自己嗎?
“他爸看著還好啊。”錢草蘭說,人長的高大也挺俊,離婚瞭還知道送錢來,比很多男人強啊。
周蕓勾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何況,他也不算啥金玉,頂多一吃軟飯的二流子而已。”
錢草蘭,“......”
江梅香忙拉拉母親的袖子,給她使眼色,“媽。”
錢草蘭這才後知後覺,“哦,哦,媽不說瞭。”
周蕓笑看這對母子,“行瞭,你們說瞭也沒啥,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
不過,我現在過的很好,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至於孩子們,願意跟他們的父親親近我是不會攔著的。”
她跟李成祥離婚,僅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她不會累及到孩子們,尤其還不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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