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一副完全為錢草蘭母女著想的模樣,苦口婆心道。
“你們看,你這當主廚,廚房裡的活全歸你,你閨女呢,店裡的雜活全歸她。
你們那老板一天除瞭收錢還幹啥瞭?”
“說啥呢?你還敢說她姑瞭?你給我走。”錢草蘭氣的上前就拽著中年女人往外拖。
中年女人手抓著桌沿,還堅持道,“大妹子,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是瞧不過去而已,你別急啊,你聽我說。
這飯館啊,完全就靠你們娘倆在撐著,她現在幹脆天天都不過來瞭,活是你們倆幹著,錢她一人掙著。
真的,就沒見過這樣的。
要我說啊,她就是仗著是親戚,欺負你們娘倆是鄉下來的。”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啥這樣說我姑?你走,不然我不客氣瞭,我真會打你哦。”
江梅香已經扔瞭抹佈,從廚房角落拿瞭掃帚出來。
中年女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姑娘,你又何必這麼兇巴巴的?我不過是說點實話而已。
你們想啊,你們飯館能幹的這麼好,不全都是靠你們娘倆嗎?
你們老板啊,要麼她給你們漲工資,要麼你們還不如單幹得瞭,你們娘倆完全能自己開個飯館,何必給別人打工?
這年頭,像你們這樣實誠的人真不多,錢都幫別人掙瞭,自己凈吃苦頭。
真的,我是真瞧不下眼,”
啪——
錢草蘭實在聽不下去瞭,直接搶過江梅香手裡的掃帚朝中年女人腦袋上拍瞭下去。
“你個破爛貨,我們不跟你計較,你一張破嘴還嘚吧嘚吧個沒完瞭是吧?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自傢人的事,輪的著你一個外人在這裡噴糞?”
“就是,你就看我們飯館生意好,故意過來挑撥的,哼,依我看,你的好再來要是撐不下去呢,就趁早關門算瞭。
反正,你就算給我們一座金山,我跟我媽也不會去你傢。
你還敢說我姑的壞話?我可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壞女人,你給我姑提鞋都不配,滾,趕緊滾......”
錢草蘭和江梅香母女倆,一起連打帶罵的將中年女人轟出蕓小館。
說起來,她們娘倆在鄉下的時候,那也是厲害著呢,曾經為著田間地頭的水,那時候,恰好江學文不在傢,錢草蘭被人欺負,氣不過還直接跟男勞力幹起架來,江梅香那時候小,就抱著那男人的腿咬,母女倆在鄉下無論是幹架還是罵架,戰鬥力都不弱的。
不過是進城以後,她們自覺身份不同,也跟著開始講文明講禮貌,不能動手,不能口出穢語,怕丟瞭鄉下人的臉,也怕給周蕓帶來麻煩。
可是,並不代表她們就是弱的任人欺負。
眼下,這中年女人來蕓小館,顯然是沒安好心。
讓她走還廢話多,隻能動口又動手瞭。
中年女人從頭上摘下一片爛菜葉,再想想自己剛才被人傢罵是破爛貨,被人傢用掃帚打瞭頭,打瞭身上,真是氣壞瞭。
“你們真是太過分瞭,不識好人心,成,咱們走著瞧!”
“誰跟你走著瞧?就你這副壞心腸的人,我們是不想再看到。”江梅香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罵道。
錢草蘭也道,“就是呢,你走的遠遠的,以後別到我們飯館來,不然,我們見一回打一回,哼,不信,你下回再來試試。”
說著,她還將掃帚威脅似的在半空揮瞭揮。
“真是瘋子,鄉巴佬。”中年女人覺得這母女倆太不可理喻,又加上路人好奇的朝這邊看,一時也覺得丟臉,罵瞭一句就跑瞭。
錢草蘭這才收回掃帚,拉著江梅香回來。
“真是,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你說,她好好的過來說姑的壞話,我姑又沒得罪過她,真是太壞瞭。”
錢草蘭,“是啊,城裡人啊,也並不全像咱們想的那麼好。你像你姑那前婆婆,就不是個好東西,還有,菜場那賣肉的姓劉的那女人......”
母女倆一邊聊著一邊進瞭廚房,開始忙活。
晚上,飯館打烊後,母女倆一起去瞭周蕓傢,還是將上午發生的這件事跟周蕓說瞭。
“她姑,我們也沒想到那娘們那樣壞。下午,我跟隔壁聊瞭會,說是那傢子飯館自開張以來,一直也沒啥客人。
我就想,大概就是因為生意差,她就故意來咱們這搗亂。
今天想挑撥咱們的關系,明天還不知生什麼幺蛾子呢。”
江梅香也有些擔心,“聽說那傢的公公是什麼局長呢,當官的。”
周蕓聽完,也是鎖眉,開門做生意,遇著這些,其實也是尋常。
她早就料到過會遇到些牛鬼蛇神,但真的出現瞭,確實又覺得煩。
這一天天的,生意不好,那就想法子做好唄,幹嘛盯著別人?難道把別人生意搞垮瞭,你的生意就好瞭?
簡直害人又不利己,愚蠢至極。
但這世上偏是許多這種蠢人。
周蕓隻得先安撫錢草蘭母女倆,“你們倆別擔心,咱們合法經營,合理納稅,從沒做過作奸犯科之事,就不怕她搞啥歪門邪道的。”
“嗯,我也是這意思。”錢草蘭很認同,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周蕓道,“明天我會去飯館一趟,正好,學文哥他們也要過來瞭,辣醬和腐乳我也要登記收拾一番。”
“我爸要來瞭。”江梅香很高興。
上回,江學文回傢,她還交代,要他從傢裡帶些紅薯過來。
這縣城裡也有賣的,但是,跟傢裡的紅薯品種也不一樣,沒自傢地裡的好吃,而且也貴,畢竟,自傢地裡產的那麼多,再花錢去買著吃,舍不得。
周蕓笑道,“是啊,你劉嬸子傢的那屋要準備裝修瞭,材料都進屋瞭,就等著他們過來開工呢。”
“這回有活幹,他總不會著急瞭。”錢草蘭也很開心。
去年年底,她掙瞭工資回傢,晚上,兩口子在被窩裡算著傢裡的賬,錢草蘭說她的工資夠還債的。
當時,江學文是又開心又心酸還有些自卑。
覺得錢都是錢草蘭掙的,他啥力沒出,一個大老爺們,挺沒出息的。
為這,那晚錢草蘭哄瞭半宿,直誇他能幹,種地種菜一把好手,還會放牛喂豬養雞啥的,反正好一頓誇,才誇的好點。
現在,他能進城搞裝修掙錢,應該不會再覺得自己沒出息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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