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這門上的油漆咋辦?我洗瞭好多遍,擦也擦不掉。”錢草蘭拿著抹佈,一臉犯愁的看著大門。
一會上客瞭,客人看見這門得咋想啊。
周蕓輕呼一口氣,吹起額前一小簇劉海,“回頭問問二鐵哥,他對這東西熟悉,看他有沒有法子給弄掉。
要實在弄不掉的話,那就再買顏色相近的油漆給它蓋上。”
“那萬一再把門弄好瞭,那壞人又再潑咋辦?”錢草蘭很擔心,這壞人啊,防不勝防啊。
同時,好再來飯館,蔣鮮花得意過後,又擔心的看向王根生。
“這今天潑瞭油漆,人傢回頭再給洗幹凈瞭,不一點事沒有?”
“那就再潑。”王根生不以為意道。
蔣鮮花滿頭黑線,“這油漆也不便宜呢,這三天兩頭的往人門上潑,咱還得往裡頭搭錢。
而且,剛才我看到公安上門瞭,人傢都報警瞭,萬一下回被逮到咋辦?”
王根生被問住瞭,“他娘的,不就潑個油漆嘛,報啥警?哼,報警有啥用?人傢公安晚上又不上班。
咱半夜過去,誰能逮到。”
蔣鮮花無語的睨他一眼,“你跟那陳山海商量半天,原來就商量瞭這麼個餿主意?
這萬一也不影響人傢生意?”
這話才說完,就見有一對老人進瞭蕓小館。
蔣鮮花立刻瞪圓瞭眼珠子,她就想看到這對老人會不會出來。
果然,孫奶奶兩口子原本是上午散步,路過蕓小館,看見門口不對,這才好奇的進瞭來。
“小蕓吶,這門上咋回事?”孫奶奶在蕓小館剛開張的時候,就常來這裡吃飯,那陣子,孫爺爺腿摔傷瞭在醫院住院,她還時常偷偷從蕓小館裡買紅燒肉、魚啊還有各種湯啊,打包瞭送醫院給孫爺爺。
孫爺爺很愛吃蕓小館的飯菜。
後來,孫爺爺身體好出院瞭,傢裡也有人做飯,不過,老兩口三不五時的還會過來吃頓飯,即便不在這吃,有時想吃啥瞭,還會差傢裡人過來買。
這時間一長,孫傢老兩口不但是蕓小館的老客,和周蕓、錢草蘭母女也都混熟瞭。
“孫爺爺、孫奶奶,這邊坐。”周蕓客氣的將兩位老人迎進店裡,親自拿瞭凳子過來。
江梅香客氣的倒瞭兩杯水。
錢草蘭靠在一旁的桌子邊,氣紅瞭眼睛,“孫奶奶,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昨晚半夜給我們飯館的門上潑瞭紅油漆。”
“啊?”孫奶奶聞言,也氣的臉色一變,“這也太沒素質瞭,那,你們報警瞭嗎?”
“嗯。”周蕓點頭,反安慰道,“孫奶奶,你別擔心,沒事的,回頭我請人將這門處理一下。”
一面對錢草蘭說,“嫂子,你也不用氣瞭,別人大概是看咱們飯館生意好,這才想的這麼下作的法子成心惡心咱們呢。
他啊,大約就是想看咱們生氣,想看咱們泄氣啥也做不好。
所以呢,咱們也得氣氣他們。”
“那咱們就當啥事沒發生,甚至比平時還要做的更好,氣死那個王八蛋。”江梅香接著周蕓後頭氣呼呼的說。
‘王八蛋’三個字一罵出來,錢草蘭連忙給她擠眼睛使眼色,這店裡還有孫爺爺孫奶奶呢,在長輩跟前罵臟話,沒禮貌。
江梅香自知失言,輕輕的吐瞭下舌頭。
孫奶奶卻誇道,“好,好樣的,就該這樣,你們飯館生意好,那是你們辛苦做出來的。
那起子眼皮淺的貨,也就配半夜裡出來害人,見不得光的東西,也不會得著好的。”
“你看你,周老板剛才還說不要生氣,你這又開始發著狠瞭。”孫爺爺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子,都多大年紀瞭,還是一點就著的暴脾氣。
“這事,依我看,可能還沒完。”孫爺爺轉而冷靜的幫周蕓分析,“你們該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瞭?最好盡快把事給解決瞭,不然,就怕還有後招。”
“還有後招?那咱就守在飯館,誰要敢來,店裡不是有菜刀麼?”孫奶奶惡狠狠的給周蕓出主意。
爺爺趕緊瞪她一眼,“別胡來,別到時候壞人沒抓住,倒把自己先送進去瞭,這刀啊,可不敢妄動。”
“你啊,一輩子那膽兒就芝麻真比爾大。”孫奶奶對此很不屑。
孫爺爺沒有反駁,再反駁下去,這老婆子更起勁瞭,少不得在這裡就得爭執起來。
跟這老婆子過瞭幾十年,他是得出結論瞭。
周蕓眼見著老兩口別因為自己的事吵起來,就笑著說道,“孫爺爺孫奶奶,你們別擔心,我今天已經報警瞭,公安那邊說已經有瞭安排,放心吧,沒事的。”
“沒事就好。對瞭,來都來瞭,給我做份紅燒肉吧,我散完步瞭,帶回傢去中午吃。”孫奶奶說完又看瞭孫爺爺一眼。
孫爺爺臉上透著無奈的笑意,他知道,老婆子買瞭他愛吃的紅燒肉,其實是為剛才的爭執給他臺階下呢。
一直以來都這樣,老婆子性子急,事情上頭瞭,不管不顧,可過後冷靜下來,又會很明理。
所以,孫爺爺從來不跟她計較,她急上頭的時候,他就安靜下來,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再慢慢的講道理。
講不好道理的時候,那就老婆子對,反正,是自己老婆對,也沒便宜外人。
“那個,再要一份魚香茄子。”他傢老婆子愛吃茄子。
點完,果然就見孫奶奶笑瞭。
錢草蘭和江梅香母女倆,忙去廚房準備。
周蕓就在大堂裡,陪著老兩口說話。
沒多時,又有客人上門。
幾乎無一例外的,都得蕓小館的大門表示詫異,周蕓也沒藏著掖著,畢竟,這事也藏不住,那麼大一片地兒,不瞎都能看的見。
而且,智力正常的也都能猜的到,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幹的,誰傢也不會平白無故朝自己門上潑油漆。
原本,有客人還覺得不大好,可是,孫爺爺孫奶奶幫著說話。
“這年頭,有些人啊,為瞭生意為瞭掙錢,連臉都不要瞭,心腸也變壞瞭。
咱們蕓小館,本本分分的做生意,老板人好,飯館裡飯菜也好吃,咱們老百姓就愛捧她的場。
哼,偏不讓那些背地裡使陰招的小人們得逞!”
“謝謝孫奶奶。”周蕓趁機也道,“也謝謝大夥,蕓小館能有今天完全是靠大夥的照顧。
現在,有人看蕓小館不順眼瞭,想讓雲小館黃瞭。
哼,我偏不讓他們得逞,從今往後,我這蕓小館不但會一直辦下去,而且,我還會往大瞭辦,往好瞭辦。
我要讓喜歡蕓小館的食客們,天天都能吃上自己愛吃的飯菜。”
“哎呀,這周老板好氣勢,就跟阿慶嫂一個樣兒。”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一邊贊嘆著周蕓,一邊還用食指敲著桌子,當場來瞭段樣板戲刁德一說:“這個女人不尋常!”
這一句戲詞唱完,全場響起歡呼跟掌聲!
周蕓有些懵逼,她對這些樣板戲不會,不然,她也來一段。
倒是孫奶奶會,竟然接著後頭就唱起瞭阿慶嫂的詞。?
店裡食客全都安靜的聽著,周蕓也是,就連後廚的錢草蘭和江梅香,也耐不住趴廚房門口看著。?
蕓小館儼然一場堂會似的,比以往更熱鬧非常。
孫奶奶一唱完,孫爺爺竟然又跟上瞭。
你方唱罷我登場,歡呼和掌聲一浪蓋過一浪。
對面,好再來飯館聽著那不尋常的歡呼聲,蔣鮮花和王根生兩口子全都懵逼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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