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周蕓這樣直白的嘲諷,言辭還這樣粗魯?
陳茜氣紅瞭眼,怒道,“周蕓,別以為你是廠長就可以說話傷人?”
“陳茜,那你又以為自己是誰,敢屢次頂撞領導?敢在領導眼皮子底下使壞?”周蕓微微一笑,淡淡反問。
陳茜心裡一虛,卻還嘴硬,“我這人就這脾氣,若是無意得罪瞭你,那也不是我故意的,周廠長大人大量,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
“我當然不會計較。”周蕓雲淡風輕的說,“你是怎樣的人,我並不在乎。
但是,你既然是我服裝廠裡的一名員工,作為你的領導,若是你在工作中出現懈怠、放松甚至耍滑頭的情況,我卻還是會計較的。
就比如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卻還在這裡傻站著,別人可都在工作崗位忙著呢。”
陳茜後槽牙都要咬碎瞭,這女人,真真是會逮人把柄。
明明是件極小的事,她卻善於給你扣大帽子。
“行,周廠長,您忙,我先回去工作瞭。”
“去吧。”周蕓擺瞭擺手,連正眼都沒瞧她瞭。
陳茜惱恨的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要不是歐陽軍給她撐腰,看她還能這麼橫嗎?
說男人不吃她這套,那吃哪套?老女人那一套?
陳茜真想不明白瞭,歐陽軍到底看上周蕓啥瞭?
她比周蕓年輕、漂亮、學歷高、出身好,關鍵她還單身沒結過婚,更沒孩子啊。
“陳茜,你還發呆呢?”劉小雅看陳茜回到辦公室,還坐在辦公桌前皺著臉一副誰欠她錢的模樣,忍不住提醒她。
“你沒見周廠長有多厲害嗎?別以為今天咱們樣衣寄出去就萬事大吉瞭,萬一合作方不滿意,咱還得重做。
我覺著,咱們仨還得多準備準備,好應付啊。”
李越贊同,“對,就算合作方滿意瞭,咱們也可以構思一下咱們廠裡的秋季服飾。
我也看出來瞭,周廠長嚴厲的很,我可不想被她當成廢物趕走。”
劉小雅點點頭,目光認真的看著陳茜。
陳茜無語的掃瞭兩人一眼,“你們倆可真是,才這麼兩天就被那個周廠長訓的跟孫子似的瞭?真沒出息。”
“不是,陳茜,你罵誰呢?”劉小雅也惱瞭,“我們這是為你好呢,上回那個設計稿本來就是咱們不對。
歐陽廠長調咱們過來,就是讓咱們在廠子剛剛起步的時候發揮作用的,那是信任咱們,可咱們卻想搞點事情來為難周廠長,這本身就是不對的。
而且,我覺得周廠長嚴厲是嚴厲的點,但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那天,咱們的設計稿確實拿不出手,她那樣罵也沒錯,換作別的領導也不會給好臉色。
可今天,咱們認真準備的設計稿還有樣衣,周廠長不是誇我們瞭嗎?而且,她一句都沒提那天的事。
顯然她對事不對人,並不是針對我們。”
李越對陳茜的態度也不認同,不過,他是男同志,不好說她,隻給劉小雅使瞭個眼色,“小雅,算瞭。”
而陳茜看到瞭他倆的互動,心頭更是惱火憋屈。
明明他們是一同過來的同事,是夥伴,是一個設計小組的,該互幫互助的,該團結的,可這兩人背叛瞭她不說,竟然還怪起她來?
陳茜眼眶頓時又有點發熱,她就不明白瞭,她到底有什麼不好?
從小,她讀書上進,成績優異,又長的好看伶俐,旁人都誇她好,可偏偏她的爸媽就跟瞎瞭似的,完全看不到。
他們眼裡隻有她那個蠢笨又惡心的哥哥。
她考一百分,她媽說她瞎貓碰著死耗子,讓她別驕傲,小心得意忘形成績掉落。
她哥破天荒的考個八十分,她媽能滿世界宣揚她寶貝兒子成績優異,還得上香告訴老祖宗,陳傢後繼有人。
同樣進公司上班,他哥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他讓公司賠錢瞭,她爸媽隻會說,做生意難免有賠有賺,就當是教學費瞭,反而誇他哥做事有膽識,敢想敢幹,就算賠瞭也總比啥也不幹沒有作為強。
她給公司拿下大單賺錢瞭,她爸媽反而覺得她野心太大,是不是想跟哥哥搶傢產,竟然合起夥來要將她踢出公司。
心裡太多委屈啊。
陳茜不得已到瞭歐陽傢的公司去做,去從最基層的小設計師開始做起。
當然瞭,她的目標也並非是有份工作就行,她能委屈自己當歐陽傢做個小員工,目標就是歐陽軍。
早些年,她剛剛大學畢業時,陳父就有那個意思,讓她嫁給歐陽軍。
可那時,歐陽軍也沒繼承傢業,不過是個小片警,而且,她也接觸過幾次,為人太無趣瞭,雖然樣貌英俊,但是,跟他在一塊兒,壓根聊不到幾句。
所以,陳茜當年是無意歐陽軍的,那時,她還一心的想進自傢公司,想好好的將自傢公司發揚光大,好讓父母為她驕傲。
直到後來父母兄長視她為眼中釘,要將她踢出局,她才清醒過來。
認清現實,陳茜才更知道歐陽軍對她的重要性。
嫁給歐陽軍,就能成為歐陽傢的媳婦兒。
歐陽軍是歐陽傢獨子,且他並不喜經商,她若嫁過來,這偌大的傢業,慢慢的就會被她掌管。
她相信肯定會有這一天的。
若到瞭那一天,她定然要讓陳傢的人,她的父母兄長看到她的厲害。
然而,委屈自己來到這鄉下地方,在這個小破廠裡當個小設計師,還要被周蕓那個老女人刁難謾罵......
現在,連劉小雅和李越都背叛她。
陳茜真的不解,為何大傢都要這麼對她?欺負她?
眼見著陳茜在那默默流淚,劉小雅和李越都驚呆瞭,他們完全沒想到,向來自信又高傲的女孩,默默流淚的樣子竟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我剛才沒罵她吧?”劉小雅有些懷疑的輕聲問李越。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憋不住瞭脾氣會有點急,急瞭說話可能會有點重,現在看到陳茜哭,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罵人瞭?
李越有些懵,“好像,沒罵。”
說的倒挺多,但是,沒聽到罵人的字眼。
李越想瞭想,再次確認點頭。
劉小雅輕舒瞭一口氣,那就不是因為她哭的。
那是?她頓時眼睛睜大,錯愕的問,“陳茜,你該不會是被周廠長開除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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