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語沫站起身,擦瞭擦她手上的泡沫,“周嫂,你把恒恒沖一下澡,別讓他著涼瞭,他已經玩瞭好一會兒瞭。”
她是擔心兒子會著涼,不過,她看到兒子看到水就想玩的樣子,她就不忍心不由著他。
尹語沫拿過瞭話機,“喂。”
“看來,就算是我不在,你也過得很好。”慕奕寒聽著她剛才的笑聲,說他不高興,也許說,他心底裡有嫉妒,來得更好。
慕奕寒的心裡是愛著尹語沫的,所以,他哪怕嘴上不說,他也是想要從尹語沫的身上得到一點點的不同。
他想要尹語沫的心,他想要尹語沫將她的所有都放在瞭他的身上。
可是,尹語沫卻隻對恒恒笑,而她每次看到他。她就隻會害怕,她就隻會想要逃避吧?
“你打這個電話來,不是想要來跟我說,我在傢裡過好,還是不好?”尹語沫知道慕奕寒打電話來,應該是為瞭別的事情吧。
“怎麼?我是你的丈夫,我打個電話都不行嗎?”慕奕寒其實打這個電話也沒有什麼事,他是到瞭美國這麼多天,他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瞭,所以,他打電話來就是想要知道一下,他不在的時候,國內的事情是不是這麼好,他還以為,他不在的時候,尹語沫和尹語馨會鬧出點什麼事情來。
可是,他想錯瞭,尹語沫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些什麼,她也從來就隻會退讓。
如果說,在這一次的,受到傷害最大的人是誰,怕是隻有尹語沫瞭。
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當然可以。”尹語沫隻是覺得,她和他之間,好像真的是沒有話可說。
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好好地交流過,也許對於她來說,她和慕奕寒之間是不可能有交流的。
“你還真的是打算這個樣子和我說話嗎?尹語沫。”慕奕寒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不知道我能怎麼樣地跟你說話,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掛瞭吧,或者,你想要和語馨說兩句?”尹語沫看瞭看兒子,她還真的是不想和慕奕寒說些什麼。
她也不知道她應該要和他說些什麼,兩個人之間有時候,真的是無話可說。
“不用瞭。”慕奕寒淡淡地說道,他就是因為他自己的心裡對她有著一點點的牽掛,才會打這個電話。
現在,聽到她的聲音,還有剛剛她不是對他的笑聲,他想,她應該是過的很好的,如果,他離開瞭,如果,他和她斷瞭所有的一切,她是不是也能夠承受得起。
“那我,先掛瞭。”尹語沫知道她自己本來就不應該那樣的,她對他的心裡明明有著很大的牽掛,這麼多天瞭,她也同樣是很擔心慕奕寒。
她擔心他在美國是不是過的好,是不是可以按時地吃飯,是不是可以不會隻顧著工作,而不顧著身體。
可是,她心底裡所有想問的話,都咽在瞭嗓子眼,說不出口,也許,在經過瞭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對他之間,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樣子瞭。
慕奕寒沒有說話,但是,電話也沒有掛斷,尹語沫沒有,他也沒有。
“你,好嗎?”尹語沫在掛斷電話之前,隻是問瞭這一個問題。
慕奕寒聽到瞭她柔柔的聲音傳來,他的心裡突然一陣暖,他打這通電話,就是為瞭這個嗎?
他打這個電話,就是為瞭想要聽到尹語沫這樣的一句話嗎?
“我很好。”慕奕寒淡淡地應聲,“我還要過陣子再回去。”
這就是他給她的交代嗎?
他出門辦事從來不會交代,而且,從來不會讓尹語沫知道,現在,他要出門,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現在他這樣是對她有交代嗎?
尹語沫愣瞭愣,“我知道瞭。”
隨後,電話才被掛斷。
而尹語沫不知道的是,住在隔壁的尹語馨也拿著話機,已經聽到瞭他們兩個人剛才的對話。
其實,她也是想要和慕奕寒說兩句話的,可是,慕奕寒卻說不用瞭。
難道說,在慕奕寒的心裡,尹語沫要比她重要嗎?
難道說,在慕奕寒的心裡,就一點點也沒有尹語馨的位置嗎?
尹語馨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她,不甘心!她,很不甘心!
尹語沫將話機遞給瞭周嫂,“周嫂,恒恒我來就好。”
她給兒子換好瞭衣服,擦幹兒子短短的頭發,再抱著兒子下樓。
英嫂已經端瞭粥走出瞭廚房,“太太,小少爺要喝的粥已經煮好瞭。”
尹語沫讓兒子在沙發上坐著,她將粥放在瞭茶幾上,等稍微涼涼再讓兒子喝。
尹語馨換瞭一套嬌艷的抹胸紅色裙子,她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慕奕寒也沒在,她也就沒有必要偽裝,確實也沒有那個必要。
“語馨,你晚上不在傢裡吃飯嗎?”尹語沫看到尹語沫一臉妖冶的妝容,她是為尹語馨擔心,她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對她自己也不好吧。
可是,尹語馨卻是聽不進去的,對於她來說,她現在就是很好的時候,她想要怎麼樣,也不需要和尹語沫交代吧?
“我晚上有約會,為什麼要在傢裡吃飯,而且,這是你的傢,不是我的。”尹語馨的話裡泛著酸酸的笑,如果不是尹語沫,她就算是一個人也願意在這裡呆著。
隻是,她卻不是,她在這裡隻不過是個客人而已,有她,還是沒有她,一點也沒有那麼重要。
尹語沫知道尹語馨說這句話的意思,原來,這麼多年瞭,尹語馨愛偷聽的毛病就一直沒有改。
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改變過。
如果不是因為尹語馨偷聽瞭電話,那麼,她也不會是這樣的。
“語馨,你願意在這個傢裡,但是,你最好不要再惹出什麼麻煩來。”尹語沫覺得她這個當姐姐的,應該衣這個義務照顧她她,如果說,尹語馨真的不願意改的話,以後,她隻會面對更大的痛苦,以後,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可是,尹語馨卻從來不會聽,她也不樂意聽,她覺得她想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阻止不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