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鷹喋喋不休,可警花均以開車不能交談為由,對楚鷹這個師傅愛搭不理,楚鷹也隻得閉口,隻是從警花口中得知瞭她的名字,溫靜。
可是無論楚鷹怎麼看,也沒發現這妞兒有絲毫文靜的地方,開車的速度更是風馳電擎,惹來行人頻頻註目,悍馬本身就屬於比較張揚的一種車型,或許整個青山鎮也隻有這麼一輛,而它的主人卻是個警察,不可避免的要讓人心生好奇。
警花溫靜卻心無旁騖,車子很快便到瞭大青山山腳,這時溫靜的手機響瞭,隻是說瞭句“我知道瞭,馬上回去”便掛斷瞭電話。
“我有點事情,要立刻回去,你自己上山吧!”溫靜的表情有些煩躁。
楚鷹不滿道:“我說靜靜徒兒啊,為師這老胳膊老腿的,你可不能這樣虐待啊,最起碼也要送到山頂吧?”
“少廢話,快點下車!”溫靜語氣不善。
楚鷹嬉笑道:“有什麼需要師傅幫忙的嗎?”
溫靜道:“你現在下車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楚鷹抱怨瞭兩句,無奈搖瞭搖頭,他雖然對女人不甚瞭解,卻也知道在女人生氣時千萬不要去勸,那些隻會讓這個女人更加的生氣。
“記得有事找我啊,我很樂意幫忙滴!”楚鷹開車朝溫靜擺瞭擺手,笑瞭笑道。
溫靜扮瞭個鬼臉,開車走瞭。
楚鷹心中苦笑,這是他連續兩天來第二次爬山,而且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大半天瞭,連一口水都沒顧得喝,心想著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再回傢開輛車上山。
正在這時,從山上駛來一輛車,正是他那輛嚴重變形的五菱之光,而開車的人更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瞭,居然是凌思怡。
“開我的車,要給油錢的啊!”見車子停在自己面前,楚鷹趕緊爬上瞭車。
凌思怡隻是冷哼瞭一聲,楚鷹尚未坐穩,車子便已發動,速度竟然不亞於溫靜開的悍馬。
“你想死,我還沒活夠呢!”楚鷹見情況不妙,將凌思怡的腳踢到一邊,趕緊踩下剎車。
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後戛然而止,凌思怡怒視楚鷹,“你幹嗎?”
楚鷹沉聲道:“到底出瞭什麼事?”
見楚鷹目光中那抹淡淡的關切,凌思怡頓時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她的確需要一個人這樣關心,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說出瞭她動怒的原因。
原來,在楚鷹被抓走之後沒多久,又來瞭一幫人,是青陽市城建局的,說接到舉報,天怡地產有違規行為,不用說也知道是張剛搞的鬼。
而張剛的囂張正是激怒瞭凌思怡,她原本想此事和氣收場,卻沒想到張剛把柄都被人捏在手中,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公然做對,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她凌思怡好欺負。
楚鷹冷笑道:“發瞭他瞭,敢得罪我的女人!”微微一頓,輕聲道:“你打算去哪?”
凌思怡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冷冷道:“我要將筆記本交給青陽市紀委,看看他張剛還能翻起多大的浪!”
楚鷹笑道:“這樣做,雖然能整倒張剛,同時也必然會得罪不少人,那咱們在這裡將變得寸步難行,估計根本用不瞭多久,就會有人拿大青山的工程開刀,就算沒有違規行為,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工程停下,到時你又得到瞭什麼?”
不待凌思怡反駁,楚鷹安慰道:“千萬別意氣用事,現在咱們還有用得著張剛的地方,先是猛虎幫,接著警察,現在又城建局,而連續三波攻擊都沒能對咱們構成打擊,想必張剛此時已經怕瞭,必會乖乖的按我以前說的去做。”
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楚鷹冷笑道:“隻要合同拿到手,張剛也沒留著的必要瞭!”
凌思怡雖楚鷹的認識頓時大為改觀,本以為這傢夥打架厲害,是個徹頭徹尾的混混流氓,沒想到考慮問題也這麼全面。
點瞭點頭,凌思怡淡淡道:“我就給張剛一個機會,如果他還敢耍花招,縱然丟掉大青山的開發權,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楚鷹笑嘻嘻道:“女人生氣容易導致內分泌紊亂,月經不調......”
“你才月經不調!你全傢都月經不調!”凌思怡見這傢夥又要胡扯,頓時大發嬌嗔,但眼中卻多瞭一抹笑意。
楚鷹道:“沒事咱們就回去吧,我都快餓死瞭!”
“看在你剛才那番還算有見地的話份上,我請你到山下去吃。”說著,凌思怡從車上下來,繞到另一邊,道:“你見過老板給保鏢開車的嗎?還不快去開車!”
楚鷹當然是一百個樂意,從這一刻開始,他這個非貼身保鏢也正式上崗瞭,並且大有將那個“非”去掉,轉為貼身保鏢的趨勢。
“老板,你自己沒有車嗎?開這種車去,不怕丟瞭你的身份嗎?”楚鷹打趣道,他的確有些想象不到,這個冰山般冷傲的美女,居然會開這種車下山。
經過剛才的那件事之後,凌思怡對楚鷹的態度發生瞭些許變化,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解釋道:“在你被派出所那些人帶走後,萱萱把我的車開走瞭,說是要到市裡將她的戰利品換成錢,然後當她學習風神腿的學費。”
說到這,凌思怡的美眸中多瞭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們兩姐妹自從遇到這傢夥,就一直在吃虧,現在終於賺瞭點便宜。
“我的天吶,這丫頭也太黑心瞭吧!”楚鷹叫苦不迭,當時在他身處危險時,凌萱流露出來的驚懼和關切,讓他心動不已,為瞭哄那丫頭開心,才讓她做瞭次劫匪,沒曾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自找的!”凌思怡揶揄道。
說話間,車子停在一傢小餐館前,現在是下午五點鐘左右,尚未到吃飯時間,餐館內並沒有客人,隻有老板娘正無聊的看著電視劇。
隨意瞥瞭一眼兩個客人,但見女的俏麗高傲,男的整個鄉巴佬土包子,頓時有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對於這種目光,楚鷹也不介意,隻是凌思怡的臉色更加冷淡瞭,隨口點瞭幾個菜。
過不多時,飯菜上來,凌思怡並沒有動筷子,倒是楚鷹的確餓瞭,以風卷殘雲之勢將桌上飯菜一掃而光,看的凌思怡微微側目,這傢夥也太能吃瞭,幸虧隻是來這種小餐館,若是到瞭大飯店,她還真懷疑能不能請得起這個保鏢。
付過帳之後,兩人剛要上車,凌思怡借瞭個電話,頓時臉色大變,“不好瞭,萱萱被人打劫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