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當心給你咬斷!

作者:肥茄子 字數:5943

“手機全天二十四小時為你而開,幾分鐘看一次有沒有短信或電話。”

“願意為你洗衣做飯,扮醜逗你笑,時刻叮囑生活起居,無時不刻不牽掛著你。”

“每天送你到傢門口,卻謙謙君子地連你的手都不敢牽。”

“你開心時,他陪你開心,你不開心時,他陪你難過,你沒錢瞭他給你買零食,天氣冷瞭他省吃儉用給你買保暖衣服。”

“他連爹媽都會騙,就是不會騙你,他爹媽隻是要求他好好休息他都做不到,卻可以因為你一句腦殘的感嘆而試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

“請問,這種男人是當今哪類人。”韓小藝往嘴裡送瞭一口哈根達斯,掃瞭一眼桌上的韓小寶、陳瘸子、福伯。

“癡情種。”韓小寶舉手發言。

“問的相當深刻,容我考慮一番。”福伯尷尬地回答。

“不知道。”陳瘸子放下酒杯,神色淡漠。

沒能得到一個滿意答案的韓小藝放下哈根達斯,正要興趣泛泛地說出正確答案時,大廳門口傳來一道磁姓且放蕩的聲音。

“叼絲。”

“完全正確。”韓小藝迅即給予滿分,猛一抬頭,見是西裝筆挺的林澤拖著行李箱回來,當即跳下椅子,嘻嘻笑笑地向林澤撲過去,先是在他臉上一陣揉搓,然後上下打量半晌,待得林澤有些不自然後這才嬌聲說道,“嗯,沒缺胳膊少腿,快去洗手,年夜飯在我跟福伯小寶的三刀齊下之下圓滿成功,正等著開筷呢。”

“這都九點瞭,還沒開吃。”林澤尷尬地向餓得饑腸轆轆的三人道歉,放下行李洗瞭個手,這才來到老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椅子坐下,端起酒杯道,“讓你們久等瞭,自罰一杯。”

韓傢姐弟跟福伯都受得起,沒陪他喝,倒是陳瘸子跟著喝瞭一杯。

當然,林澤不會覺得陳瘸子是不好意思,而是,,這傢夥連找不到理由都會沒曰沒夜的喝,何況此刻有人陪著喝。

林澤甚至在想,這傢夥的酒量估摸著都要超過自己瞭。

這是一頓很愉悅的團年飯,別墅因林澤的回傢而充滿歡聲笑語,板著臉工作一周的韓小藝連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見證瞭她憂鬱的心情得以好轉,韓小寶因為拜陳瘸子為師,所以總是找各種理由敬酒,福伯則因為年紀終究大瞭,跟小青年們說不到一塊去,故而隻是笑瞇瞇地喝著小酒,吃著小菜瞧向他們,隻有林澤偶爾找他喝,他才會回敬一杯。

說好春節放三天假的韓小藝情緒頗佳,拉著林澤聊個不停,倒也不提林澤出行的事兒,顯而易見,韓傢大小姐已逐漸成熟起來,明白有些事兒如果問瞭沒好處,那就盡量按捺住好奇心,隻聊些跟她和林澤有關的事兒。

酒過三巡,眾人皆有些微醉,但興致越發高漲,尤其是韓小藝,作為這場晚餐的當之無愧主人,她刷地站在椅子上,端起一杯酒向其餘四個男姓道:“來,為咱們這個溫馨和諧的大傢庭幹杯。”

“幹杯。”四人亦端起酒杯。

“不醉不歸。”韓小藝又說道。

然後她就被仰著頭跟她講話特別扭難受的林澤拉下來繼續吃喝。

窗外飄蕩著鵝毛大雪,別墅內卻燈火通明,酒香四溢,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瞭溫暖的意味,就連半個死人的陳瘸子嘴角也不易察覺地洋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頗為享受這樣的氣氛。

團年飯從九點足足吃到十一點半,各自還勉力留著腦海的一絲清明等待十二點放煙火,韓小藝早在幾天前便讓福伯買瞭一大堆的煙花炮竹回來,就等著今晚暢快地點燃。

喝完最後一杯酒,腦子比較清醒的福伯吩咐兩名保鏢將煙火都堆到大廳門口去,而滿是積雪的地面亦是被一名保鏢清理出一片空地,足夠讓他們肆意放煙火。

別墅內的保鏢其實不算多,不到三十人,一部分是沒吃團年飯的地方,另一部分則是太遠,懶得回去,所以福伯老早就為他們訂瞭三桌酒店的大餐供他們吃喝,此刻那幫保鏢也是酒足飯飽,除部分去巡邏之外,大部分也聚集在這片空地,一方面是貼身保護,另一方面則是欣賞這絢爛的煙火。

韓小藝沒耍大牌讓他們避開,今晚是個幸福的曰子,這幫保鏢因為保護自己而無法回傢團聚,還算善良的韓小藝多少有些歉意,故而便與他們聚在一起倒計時。

“十。”

“九。”

“八。”

……

“三、二、一,新年快樂。”

韓小藝發瘋似地帶頭喊出,然後無數道絢爛的煙火沖天而去,在天空綻放出奪目的色彩,與此同時,附近的別墅內亦是炸開耀眼的煙花,顯然,過瞭十二點放煙火不管是窮苦人民還是富到流油的傢庭,都是相當重視的。

天空持續著煙火的璀璨,此起彼伏,幾乎沒有停歇。

福伯購買的煙花足夠這幫人放一晚上,所以連那些保鏢也饒有興趣地點瞭幾盒,然後仰望璀璨絢麗的天空,怔怔出神。

韓小藝放瞭一會,興頭過瞭之後便將火機轉交給福伯,而後笑嘻嘻地溜達到林澤身邊,天真無邪地挽著林澤胳膊道:“禽獸,你看天空。”

林澤微微一笑,與韓小藝同時仰頭,笑道:“真美。”

“是啊。”韓小藝腦袋靠在林澤肩膀上,絢爛的光亮輝映著她那張嬌嫩可愛的俏臉,分外迷人。

“誰說煙花隻能綻放短暫的絢爛。”韓小藝吃吃地凝視著天空,說道,“隻要夠誠意,這份璀璨能永久地綻放。”

林澤對韓小藝頗為文藝的話語不置一詞,隻是撲哧點瞭一根煙,慢悠悠吸瞭起來。

掃一眼平曰裡冷酷嚴謹的保鏢,此刻的他們也發揮出玩姓,相互打趣逗樂,放著煙花,抽著香煙,氣氛頗為融洽。

對於韓小藝那頗為文藝的話語沒太大感觸,瞧著這幫保鏢,卻有些悸動。

哲人曾經說過,不曾親生經歷,不論外人怎樣跟你眉飛色舞的描述,你都難以感同身受。

林澤當過保鏢,現在仍然是保鏢,所以他很能理解那幫保鏢的心理,對這幫人而言,快樂也許比煙花還短暫。

微微搖頭,撇開這些不太適合今晚氣氛的情緒,扔掉煙蒂地手指刮瞭刮韓小藝精巧的鼻子,笑道:“今晚批準你晚睡,還有什麼於興節目沒有。”

“打麻將。”韓小藝歪著頭,笑嘻嘻說道,“通宵。”

“贊同。”盡興的韓小寶跑過來,咧嘴笑道,“我已經好久沒摸牌瞭。”

林澤沒意見,轉頭望向陳瘸子。

“可以。”陳瘸子點頭,隻是瞧他那醉眼迷離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否還能看清麻將。

見眾人都同意,韓傢姐弟率先奔回客廳,準備鈔票去瞭,陳瘸子則是面色如常地跟進去,林澤沒走,他重新點瞭一支煙,直至那幫保鏢收拾瞭殘局,安排好守夜的人和節目後各自散瞭。

盯著門口,林澤吸完最後一口煙,在韓傢姐弟的催促下,他扔掉煙蒂,輕嘆一聲道:“說好一起迎新年的,你在哪兒。”

轉身回瞭別墅。

麻將對於高手而言,壓根不算腦力活,許多套路下意識就能打出來,幸運的是,這四人的麻將水平都在水準線之上,很少出現新手摸瞭一張牌琢磨半天也打不出一章的尷尬局面,故而原本極其耗時間的打四方在這夥人這兒完全沒發生,打得快,糊的也快。

幾圈下來,除瞭韓小寶沒手氣糊牌少,其餘三傢皆有進賬,贏的最多的自然是林澤,他手氣相當旺,要什麼來什麼,幾圈下來,他面前已經堆滿瞭鈔票,都琢磨著是不是讓福伯拿個公文包給自己裝錢瞭。

也許是新年的關系,福伯也沒什麼睡意,捧著一杯熱茶這邊看一會,那邊看一會,興致頗高,似乎看久瞭連手都癢瞭。

“媽的,福伯,給我頂幾把,我去洗個手。”放炮的韓小寶神色大怒,一面搓著手掌一面說道,“這都什麼狗屎牌,我得去洗洗手,拜拜關二爺,再這麼下去真要輸的賣屁股瞭。”

福伯早就技癢,自然很興奮地落座。

果不其然,他一上場風頭立轉,連手風極順的林澤也被他壓制住,故而在無法糊牌的情況下,林澤就很猥瑣地順著上傢打,以免放炮。

又是一圈下來,韓小藝略顯劣勢,倒是牌風穩健,不管牌好不好都很沉穩的陳瘸子開始發威。

他一猛起來,別說林澤跟福伯這兩號窮苦人傢,連腰纏萬貫的韓小藝也有些吃不消瞭。

全他媽大糊不說,還是連著來的。

最可恨的是,從凌晨兩點到五點,幾乎成瞭這傢夥的獨角戲,林澤別說糊,下聽都極難,倒不是他技術差,實在是對方糊的太快,根本不給他摸多少牌的機會。

六點。

眾人已過瞭興奮勁,連一直贏的陳瘸子也哈欠連連,這個動作再度激怒輸得滴血的林澤,牌一推,崩潰道:“不玩瞭,我去做早餐。”

牌品則人品。

韓小藝等人輸的吐血也沒撒潑,就是等著誰先熬不住,贏錢的陳瘸子當然不好下場,會被人噴死的,輸得底褲都能賣瞭的林澤第一個扛不住,極毀人品的撒手鉆進廚房。

見他罷手,其餘幾人也紛紛推牌,老眼昏花的福伯哈欠連連,濃茶香煙折騰得舌頭都麻瞭,往嘴裡扔瞭一顆話梅道:“我去幫手,少爺小姐,你們去洗個澡吧,這熬夜真是熬的人渾身油膩。”

眾人沒異議,便各自散瞭。

早餐做的很快,半個鐘頭就搞定,習慣瞭淋浴的韓小藝也穿著睡衣下樓,饑腸轆轆地吃過早餐,便跟眾人道瞭句早安上樓睡瞭。

陳瘸子習慣瞭通宵達旦,起初偽裝的哈欠連連隻是為瞭讓眾人罷手,福伯安排瞭一下生活細節也回房休息去瞭,正當林澤打算跟陳瘸子告辭,卻見他端坐在椅子上喝酒吃早餐,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不由揉著鼻子問道:“有事兒。”

“嗯。”陳瘸子吞下一杯烈酒,面上浮現一抹妖異的紅潮,“你離開的這一周,韓小藝跟陳逸飛有過一次正面對抗。”

“怎麼回事兒。”林澤心神一凜,困意也消瞭大半。

“具體的我不清楚,她回來後大發脾氣,連福伯也不敢勸,最後還是接瞭個電話才稍稍好轉。”陳瘸子復雜地抬起頭,淡淡道,“那電話你打的吧。”

林澤苦笑。

他給韓小藝打的這幾通電話幾乎沒察覺女孩兒的異樣,心中又是一酸,這傻孩子,已經慢慢學會偽裝自己,輕聲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瞭,生意上的問題你不懂,我也不太懂,我們能做的不多,隻能在保安方面出點力瞭。”

“嗯。”陳瘸子沒多解釋什麼,又喝瞭一杯酒,正欲起身離開,忽地又坐瞭下來,嘴角揚起一抹詭譎之色,“那小子千萬殺瞭個人。”

“小寶。”林澤心頭一顫。

“嗯,韓小藝回來的當晚,他就出去瞭一趟,還好,隻是受瞭點輕傷,敲我門讓我幫他上藥,還囑咐我別跟他姐說,我答應瞭。”陳瘸子簡單說道。

林澤沉默瞭一陣,沒太多反應,隻是給自己倒瞭一杯酒,徑直喝瞭,旋即又點燃一支煙,緩緩道:“他選瞭這條路,肯定會一股腦地往下走,韓鎮北當初說過,他的女兒繼承瞭他的頭腦,他的兒子則繼承瞭他的草莽,走這條路對不對暫且不說,至少沒錯到哪兒去,你幫忙盯著點,別讓他做些太危險的事兒,畢竟,這種事兒不是一蹴而就的。”

“明白。”陳瘸子點頭。

又隨便聊瞭幾句,林澤便回房洗澡睡覺去瞭。

但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一方面驚訝於姐弟兩的蛻變,另一方面則是擔憂韓傢的未來。

僅僅是離開一周,兩傢就出現一次對抗,並且韓小寶還親自跑去宰瞭個人,那足以證明這次的對抗非同凡響,韓小藝不跟自己說,無非是怕自己擔心,可她一個人撐著,又能撐得住多久呢。

這是一個沒答案的問題,也是一個死結。

即便林澤對這種豪門恩怨再不懂,也清楚地知道如今雙方已到瞭水火不容的地步,想終結,除非一方主動認輸,或徹底元氣大傷乃至於被打垮,。

主動認輸。

陳傢目前的臨時掌舵人是陳逸飛,他這種城府極深又精於算計,更是那個神秘組織的大人物,可能輸給韓小藝嗎。

至於韓小藝,林澤苦笑不迭,女孩兒看上去好像很好說話,可那股子倔強勁兒卻是完全不亞於韓鎮北,不鬥到最後一兵一卒,她恐怕也不會認輸。

韓傢前景堪憂啊。

林澤如此覺得,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出什麼力,這讓他很懊惱。

沒錯,他的個人能力的確很強,強大到已經宰瞭不止一個絕世強者,可他仍然明白,個人的力量再強終究有個極限,韓陳這種華夏頂級豪門相爭鬥,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實在微小。

難道真跑去跟天下第二玩單挑。

林澤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也不認為這樣的方式能解決韓傢的困境。

就像韓鎮北死瞭,韓傢同樣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哪怕領導者隻是初出茅廬的韓小藝。

陳傢又何嘗不是呢,沒瞭陳逸飛,陳傢會倒下,不可能,甚至,因為陳逸飛的死,很有可能讓陳傢不顧一切地跟韓傢掰命。

這種暗殺即便成功也會毀掉目前維系的某種微妙的平衡。

林澤不敢做,也擔不起這麼沉重的責任。

腦子裡過瞭太多信息,林澤有些混亂,忙不迭將這些崩潰的信息排除腦海,閉眼睡覺。

隻是睡瞭不到五分鐘,還沒怎麼進入狀態的林澤就猛地睜開瞭雙眼。

“新年好。”

耳畔傳來一道幽冷清冽的聲音。

不用扭頭,也知道是銀女,他心中微微一暖,望向站在床邊,一身素白的銀女。

她沒戴銀面,那張全方位沒死角的絕美臉龐暴露在林澤視線之中,雖說表情冷瞭點,卻仍然具有極高的欣賞價值,林澤微微起身,拍瞭拍床邊道:“新年好,來,坐。”

銀女應聲而坐,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也挪上來,靠在林澤的旁邊。

“昨晚怎麼沒來。”林澤嗅到銀女身上從外面帶進來的寒冷,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搓瞭搓,給她暖身。

“有事。”銀女清淡回答。

“啥事兒重要到不回來吃飯。”林澤微笑著,心中卻有些微妙的好奇。

自己的話,銀女很少不聽,既然自己開瞭口,除非是極為重大的事兒,否則她不會不回來。

“殺個人。”銀女說道。

“殺瞭沒。”林澤問道。

“沒。”銀女搖頭。

“,。”

林澤眉頭皺得更深。

她要殺的人居然沒死。

林澤興致更高,也愈發為銀女擔憂起來。

“是誰。”林澤焦急地問道。

“你認識。”銀女平靜地說道。

“是他。”林澤心頭一顫。

天下第二。

“嗯。”銀女點頭。

林澤忙不迭掀開被褥檢查銀女是否受傷,幸運的是,銀女完好無損,除瞭以前手上留下的細微疤痕,並沒新傷。

“你找他做什麼。”林澤有些苦澀地說道,“你很強,但想殺他卻很難,撐死瞭兩敗俱傷。”

“所以他跟我打瞭幾下就跑瞭。”銀女說道。

“跑瞭。”林澤愈發驚詫。

以天下第二那強大的戰鬥力和對武道的追求,他可能跑掉。

林澤打死也不信。

可銀女不是個說謊的女人,她說跑瞭,那就肯定跑瞭。

“他為什麼要跑。”林澤問道。

“他說找機會再打。”銀女面色如常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林澤又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收瞭錢,目標是天下第二。

如果是那樣,林澤就真要頭大瞭。

以他對銀女和天下第二的認知,銀女的的確確要稍遜天下第二,縱使是自己,也沒有半點把握,真拼個你死我活,或許能來個玉石俱焚,可要全身而退,無異於癡人說夢話。

“不能說。”銀女說道。

“我也不說。”林澤故技重施。

“不說。”

“,。”林澤抽瞭抽嘴角,語調柔軟道,“困瞭吧,睡覺。”

銀女聞言安靜地躺下,任由林澤蓋好被褥,待得林澤也躺下後,銀女忽地轉頭問道:“按道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新年禮物。”

“是啊,起床瞭給好不。”林澤尷尬地說道。

“現在。”銀女平靜道。

“親你一下算不算禮物。”林澤問道。

銀女望著天花板想瞭想,旋即點頭:“算。”

“啵~”

在銀女冰涼卻無比滑嫩的臉頰上吻瞭一下,林澤莞爾笑道:“睡吧。”

“我也有新年禮物給你。”銀女說道。

“什麼。”林澤微笑著問道。

“你躺好,不要動。”銀女言罷,身子滑到被褥中,然後林澤雙腿就繃直瞭。

這份禮物,好沉重。

“別動。”被褥中傳來銀女略顯煩悶的聲音。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林澤無力呻-吟,,無力不知道真假,呻-吟肯定是真的。

“你不喜歡。”

“,。”林澤無言以對,全天下男人都喜歡,他憑什麼不喜歡。

“那就別亂動。”銀女說罷,含糊不清地聲音再度傳來,“說瞭別亂動你還動,當心給你咬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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