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假畫賀禮

作者:九年塵 字數:2172

“看看這幅畫怎麼樣?”金石溪指著畫問道。

唐易仔細瞅瞭瞅,上面落的是仇英的款兒和印章。裝裱用的是老綾子,工藝也是老工藝的手法,但是以唐易的眼力,很快就看出瞭端倪,這畫心的紙,看上去似乎是老紙,但其實是做過舊的,雖然做舊手法相當高明。

唐易笑瞭笑,“這幅畫,既有仇英的精妙靈動,也有沈周的清逸恬淡。問題就出在這裡。”

“哦?”金石溪笑道,“你把這幅畫說得這麼好,明四傢的其中兩傢都出來瞭,怎麼又說問題就出在這裡?”

“我記得上次我送金先生一幅畫,是明人仿沈周的作品,不過題款鈐印卻是沈周的。看來,金先生對這幅畫是瞭力氣研究啊!不僅研究瞭這幅畫,還對明四傢又加深瞭研究。”唐易也笑瞭起來。

“哈哈哈哈。”金石溪大笑,“你年紀輕輕,看畫的眼力卻如此歹毒,半幅《秋山行旅圖》落在你的手中,不全靠運氣啊!”

唐易的意思,自然是金石溪研究明四傢,而後精心仿作瞭仇英的作品。但是正因為博采眾長,兼容並蓄,所以一時間難以去除,導致仇英的作品個性不鮮明,他才能看出來這是金石溪畫的。

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並稱為明四傢。這裡面,仇英相對**一些,這個**不是說別的,是因為文徵明和唐寅都是沈周的學生,三人一脈相承。佰渡億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已章節

但實際上,單從這一點,唐易其實並不能百分百斷定,要不是看出紙是高仿做舊,加上和金石溪相熟,想斷定是贗品,的確很難。

“上次你送我一幅仿作,這次我也送你一幅仿作!”金石溪這才點明瞭拿出這幅畫的目的。

唐易開玩笑地說道:“金先生,這幅畫,一般人都會當仇英的真品來買,你這是逼我賣假畫啊!”

“你不是成立公司瞭嗎?這幅畫算是賀禮瞭。既然是賀禮,不賣不就完瞭嘛!掛在店裡,就當個裝飾瞭。你是古玩店,掛幅現代作品也不像個樣子。”金石溪說道。

“金先生,你這哪是給我送賀禮。我這純粹是幫你兩個忙瞭!”唐易回道。

金石溪點瞭點唐易,“這人哪,不能活得太明白,不管是一個忙兩個忙,我的心意在裡面,這你不能否認吧?”

“那是!”唐易將畫卷瞭起來,放進瞭長盒,“回去我就掛起來!”

至於唐易說的“幫你兩個忙”,金石溪自然聽明白瞭。

這第一,是金石溪怎麼說也是一代大傢,因為研究古畫一時興起畫瞭一幅仿作,還興致勃勃地落上瞭款兒和印章,怎麼處理這幅畫就成瞭問題。

賣?沒有標明是仿作,而且就算賣的時候說明是仿作,但是買的人可保不住以假售真。毀掉?又不舍得。

所以送人是最好選擇,而且還得選對瞭人,這人不能把畫當真品賣出去。唐易是個可靠的人選。

第二,金石溪畫瞭這麼一幅仿作,也是想驗證自己的功力,自己窩著扔櫃子裡那就沒意思瞭,所以得讓人評說,而且還得讓有眼力的人來看,自己找人總有些端倪。

而掛在古玩店裡,來來往往的人多,也不乏高手,最合適瞭。既然唐易是最可靠的人選,那麼掛在閣寶多就順理成章瞭。

不說真假,隻說不賣,唐易明著是收瞭一份賀禮,暗裡其實啥也沒賺到,所以他才說純粹是幫忙瞭。當然瞭,這隻是開玩笑,金石溪的心意他領瞭。

帶著這幅畫告別瞭金石溪,唐易走出博物館的大門就給許一琳打瞭一個電話。

“太好瞭!”許一琳嚷道:“展覽當天見報,搶出一個獨傢來!”

“你可聽好瞭,一定要按照金先生審核後的稿件見報。到時候別亂改,出事瞭我這頭可就掛不住瞭!”唐易又囑咐道。

“放心吧,這個版我自己做,采編合一。我抓緊聯系他,回頭請你吃飯啊,先掛瞭!”許一琳又是風風火火掛斷瞭電話。

唐易回到閣寶多,毛逐已經在店裡瞭,“哎?你來瞭正好,翡翠專櫃的兩名導購今天上午到位,我得去忙這事兒。唐叔說讓你盯店裡,他和我去忙!”

“行,你去吧,上瞭路子以後就省心瞭。對瞭,回來咱們再商量酬賓的事兒,開張前幾天搞點兒促銷,比如送點兒小禮品啥的。”唐易說道。

“行。我聽說商城也有促銷活動,他們讓利更好。回來再商量吧!這事兒簡單,商量好瞭我明天一早過去交代就行。”毛逐應著,便向外走去。

閣寶多翡翠專櫃和貴龍商城的合作方式,和隔壁少婦櫃臺的不一樣。少婦主要是租賃商城的專櫃,而閣寶多則是打出招牌,提供貨源,商城提供專櫃和導購。雙方對利潤分成。

這個分成也是靈活機動的,有的是按照比例來分,比如一隻鐲子賺兩萬,五五分成,一傢一萬。

再一種就是閣寶多定出利潤線,在此之上商城定價願意多高就多高。同樣用一隻鐲子打比方,閣寶多進價五萬,給商城定出十萬的價兒,預先保證自己五萬的利潤。而最後呢,商城賣出二十萬甚至三十萬,那就是商城的利潤。當然,這種方式針對的是高端稀少產品。

如此合作,閣寶多不用像少婦的專櫃一樣,還得有人盯著,關鍵是保質保量供貨,分門別類定價。最初的時候麻煩一點兒,上瞭路子之後,隻需要定期交接填單就行瞭。

毛逐走瞭之後,唐易瞅瞭瞅墻面,找瞭個比較好的位置,砸瞭根鋼釘,將金石溪仿仇英的畫掛瞭起來。掛完之後,又找瞭個標簽,提筆寫上:《雲山曲水圖》,非賣品,勿詢價。

這名兒是唐易臨時起的,當然不能寫是仇英的,也不能寫是仿的。

掛好瞭畫兒,唐易沏瞭一壺茶,剛倒瞭一杯要喝,閣寶多來客人瞭。

來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收拾得很幹凈,看臉盤兒眼生。唐易起身,剛想說話,此人一擺手,“你忙你的,我隨便看看。”一副挺有派的樣子。

“好,您隨便看。”唐易接著就坐瞭,就手端起瞭茶杯。

剛拿回來的畫尺幅夠大,又高高掛在墻面兒上,很快便吸引瞭老頭兒的註意。

...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