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這是您的房卡麼?”文佳抬起的手突然張開。
老人不由自主地看瞭一眼。
符紙露出,符文閃動,老人的眼神突然變得發直。
文佳見狀,手一揮,符紙飛出,突然在空中化作一團火球,火球在老人眼前晃動,老人的目光跟著火球轉動起來。
最終,火球化作一團灰燼,飄然散落。老人竟自己站瞭起來,眼神恢復如常。
“露出本來面目吧!”文佳的聲音帶著幾分幽渺。
老人搓掉瞭臉上的化妝,露出瞭一張年輕冷峻的臉。
“帶我去你的房間。”
男子點點頭,步履輕快,很快到瞭房間門口,刷卡進門。
“坐吧,咱們聊聊。”文佳進門後,關上房門,指瞭指椅子。
“看來你是來殺我的嘍,居然膽子這麼大,敢在酒店裡下手。誰找的你?”
“不知道。”男子搖瞭搖頭。
文佳一愣,心想我這誅心符已經催動,他的神智和能力不變,但卻將我當成主人,三天內隻要我胸口上的符紙不揭掉,他就唯命是從!讓說什麼說什麼,讓幹什麼幹什麼,怎麼會說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我幹這個,都是接活兒,我隻負責行動。”
“噢!原來還有中介代理人!”文佳明白瞭,“那你叫什麼,在你們這行裡,算是什麼段位?”
“我叫五步,是占城人,主要在t國接活兒,東南亞第一殺手。”
“五步?這好像是蛇的名字,你很毒啊!東南亞第一殺手?看來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剛才我開瞭一條門縫,你同樣可以幹掉我,卻喪失瞭機會。”
“我當然可以!但是因為資料說你是華夏玄門高手,我想和你玩一玩。”五步說著,從身上掏出瞭一支針管,“我本想等你扶我的時候,再給你紮一針!事實證明,是我太自負瞭!”
文佳接過針管,“這是什麼?”
“這是某戰亂國傢最新研制的一種毒素,中毒後會立刻暈倒。中毒者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是他的主人,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不過,中瞭這種毒素,也就三天活頭兒瞭,三天後照樣會死!”
五步語聲平穩鎮定,看起來哪裡像是對一個要殺的目標說的?
文佳忍不住笑瞭起來,心想這不是和我的誅心符一個效果麼?而且誅心符也隻能用三天。或者過程中如果從控制者的胸口揭下,也會失效。
隻不過誅心符隻能誅心不能要命。這毒素卻更為霸道。
“你有解藥麼?”文佳接著問道。
“沒有。正因為這種毒素沒有解藥,所以我們用的時候肯定會十分小心,避免傷及自身,否則,我也不用費盡心思,想吸引你扶我的時候下手瞭!”五步說道。
“你現還想不想殺我瞭?”文佳的誅心符,是不久前跟唐無心剛學的,之前沒有用過,突然起瞭念頭,想看看五步到底被控制到什麼程度。
“文先生,你是我的主人,我怎麼能殺你?”五步驚道。
“那剛才為什麼要殺我?”文佳接著問道。
“我接到任務,自然要行動,見你之前你還不是我的主人。”
“那為什麼見瞭我,我就是你的主人瞭?”
“這是我的命!沒法解釋。”五步表情淡定從容,說的話卻很無厘頭。
文佳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好瞭,那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我想知道,文先生是怎麼看出我是來殺你的,一直不肯扶起我?直到我認定你是我的主人!”五步的神智現在其實很清醒,除瞭認定文佳是他的主人,必須無條件聽從命令。其他的,和原來並無二致。
整個事件過程,他還是知道的,文佳肯定是看出瞭他有問題,這才不肯靠近。
“既然你說瞭我是玄門高手,不知道麼?我會相面!”文佳笑道。
“相面?能看出我是殺手?”五步大駭,“但是我易容瞭!華夏還有如此神奇的術法?”
“說得很對。你要是不化妝,我仔細端詳一下,確實能看出命理,推斷你是個殺手,但是你畫瞭妝,我怎麼能看出你是殺手呢?”文佳擺瞭擺手。
五步不再說話。他不知道是不是文佳隻能說這麼多。
“你易容化妝的本事不錯啊,太*真瞭,*真到我看不出是易容過的。”文佳站起神來,拍瞭拍五步的肩膀,“不過,你的易容術雖強,但是你卻不懂相面!”
五步聽得很用心,這關乎道他的活計的專業程度,他必須要知道,見文佳很有興致地解釋,立即也站起身來,在一旁垂首恭聽。
“你化的這個老頭的面相,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連,臉型偏長,人中卻短而薄,然後再總體結合來看,不會活過五十歲。你居然說六十八瞭!我怎麼能不懷疑?”文佳接著說道,“既然懷疑瞭,那當然得防范瞭,你想和我玩一玩,我也想和你玩一玩!”
“這華夏的相術果然玄妙!”五步嘆瞭一句,但緊接著又問道:“人中我知道在哪裡,但是,這個天中在哪裡?”
“你問得挺多啊!”文佳看瞭五步一眼。
“是,是我的不對,還請文先生見諒。”五步立即低頭道。
“天中在你發際線正中,印堂上面,是個大范圍,具體還可以細分,跟你解釋太費力。”文佳道:“好瞭,沒有問題瞭吧?”
五步看瞭看文佳,有點兒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那我實際的面相,能活多久?”
文佳又好氣又好笑,“你號稱東南亞第一殺手,怎麼這麼婆婆媽媽?面相隻代表你先天的壽數,你幹殺手的,沒準兒哪天就掛瞭,有時候純屬意外。不過,你原本的壽數還是很長的。”
“不是我婆婆媽媽。”五步居然解釋起來,“一來,面對文先生,我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有什麼說什麼。二來,因為我之前要殺文先生,所以擔心,擔心接下來文先生不會讓我,讓我自決吧?”
“臥槽,你說的是啊,我怎麼跟一個要殺我的人聊瞭這麼久?”文佳突然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