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飛機降落在仰光國際機場,
大廳裡,好幾個人舉著寫有唐易名字的牌子,王鎮南不僅派瞭人來接機,還多找瞭幾個人舉牌子,
唐易一行四人跟著來人,上瞭一輛豪華商務車,
車子出瞭機場,向仰光市區駛去,仰光市區三面環水,一條條大街筆直寬闊,一些大型的建築,比如政府大樓,車站,中央銀行,都是英式建築,而一些民間的建築,則多為緬式建築,
“我上中學時,就跟著老爸參加過翡翠公盤,不過,翡翠公盤改在內比都之後,我是有年頭沒來仰光瞭,現在看看,還是很值得回味的,”鄭武看著窗外的風光笑道,
雖然唐易還習慣性把仰光稱為緬甸的首都,但實際上早在十年前,緬甸就已經遷都,現在的首都是內比都,後來,翡翠公盤也由在仰光舉行改在瞭內比都,
但是,這一次額外增加的冬季大公盤,卻懷舊性的回歸仰光舉行,就像鄭武說的,這樣一來,倒是能勾起一些老商人的回憶,而且,仰光仍舊是緬甸最大的城市,商業貿易自然也是最為活躍,
不過,因為這次公盤是臨時性增加的,不是固定的,所以明年的固定公盤肯定還是在內比都舉行,這個應該不會改變,
載著四人的車輛行駛到瞭市區北部的苗雅湖附近的高級住宅區,
在一處別墅院門口,王鎮南居然親自站在門外迎接,唐易沒見到他的傢人,實際上他也不和傢人住在一起,
前面介紹過,王鎮南的親生兒子,以緬甸一位超級大鱷的“親生兒子”的名義,和母親一道,繼承瞭大鱷的全部財產,大鱷的這位遺孀,不到二十歲就生瞭這個孩子,誰知道當年一個被大鱷“納妾”的丫頭片子,怎麼會認識並喜歡上已經人到中年的王鎮南,不過唐易對這個故事深信不疑,
事兒就是這麼回事兒,在圈裡也算不得秘密,但是面兒上還是要體體面面的,王鎮南自己住在這處別墅裡,其實和大鱷的別墅相距隻有步行十分鐘的路程,王鎮南出入大鱷的別墅,卻是以孩子幹爹的身份,
這孩子雖已經過瞭二十歲,但仍對母親言聽計從,而且見瞭幹爹直接叫爹,態度上十分尊敬,
當時唐易聽到瞭這個故事,不知道怎麼地,一下子想到瞭另外三個人:張居正,李太後,萬歷皇帝,雖然張居正鐵定不是萬歷的親爹,
王鎮南雖然自己住,但是雇的人一大幫,司機有倆,廚子有仨,保安和保姆加起來更是十好幾個,
因為在T國都熟識瞭,隻需要介紹鄭武,而鄭武又是個自來熟,所以晚宴的氛圍很好,
最後,撤瞭主菜,上瞭茶點果盤的時候,王鎮南屏退瞭左右伺候的人,
“大倉居然死瞭,想不到你的手腕還挺硬啊,”王鎮南笑著對唐易說道,
唐易沒說話,朝著文佳怒瞭努嘴,
“跟我沒關系,是他們派來的殺手良心發現,倒戈一擊,”文佳攤瞭攤手,
“對瞭,你讓我提防的輝叔,居然在我去揭州的時候掛瞭,”唐易想想,還是決定告訴王鎮南,
“噢,”王鎮南微露驚訝,接著看瞭看鄭武,
“他想幹掉唐易,結果唐易命硬,他運氣又差,遇上車禍死瞭,”鄭武自然不願詳說,畢竟牽扯到自己的父親派人下手,
王鎮南也不會多問,點頭道,“高義老弟身體還好吧,”
鄭武的父親名叫鄭高義,
“托您的福,這會兒還在國外呢,”鄭武笑道,“早就聽聞老先生大名,想不到和傢父還認識,”
“都是圈裡的人,有過幾面之緣,令尊去瞭哪裡,”
“去歐洲瞭,臨走的時候還說要到瑞士滑雪,我說您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是消停點兒吧,”鄭武應道,
“歐洲好啊,我回來之後,訂制瞭一架私人飛機,不過今年肯定是完不瞭工瞭,等能飛瞭,我準備去歐洲買個酒莊玩玩,到時候你們幾個年輕人要是有興趣,一起去啊,”王鎮南拿起紅河煙,點瞭一支,
唐易心想,都這個玩法瞭,還一直抽幾塊錢一包的紅河煙,這老頭兒真是有點兒意思,
“王老先生,您好像對紅河煙情有獨鐘啊,”唐易也點瞭一支煙,他抽煙不固定,但是紅河是享受不瞭,
“窮的時候一直抽這個,後來有錢瞭,換過幾種,但總是沒那種味道,”王鎮南撣瞭撣煙灰,“對瞭,你們也別住酒店瞭,這別墅就我一個老頭子,住傢裡吧,熱鬧,出門招呼司機就行瞭,”
他們之前沒想到,王鎮南會讓他們住傢裡,這完全是不當外人的節奏,
卻之不恭,而且住在王鎮南這裡,顯然更為安全,唐易他們幾個眼神交流瞭幾下,便點頭答應瞭,
過瞭一會兒,王鎮南見吃的差不多瞭,又開口問道,“邀請函都有瞭吧,”
“這邊珠寶協會還有幾個熟人,我都辦妥瞭,”鄭武回答說,
緬甸的翡翠公盤,是需要邀請函才能以競買商的身份辦理入場手續的,邀請方主要有三個層次,一是政府,二是珠寶協會,三是珠寶貿易公司,不過,除瞭政府的邀請,其他兩類需要邀請方擔保,上報政府下轄的組委會,還得繳納保證金,
“嗯,到時候缺錢跟我說,”王鎮南大手一揮,
“那倒不用,不過通兌大量歐元,就得老先生幫忙瞭,”唐易道,
這緬甸翡翠公盤也是有意思,在緬甸,最硬通的貨幣明明是美元,公盤卻指定歐元交易,
“沒問題,”王鎮南又是很豪爽地應道,“從我這裡先拿著用,事後再給都行,
唐易見王鎮南的地主之誼盡得紮紮實實,突然想起自己還答應他要幫他一個忙的,便笑問:“老先生,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瞭,現在我人都來瞭,您在T國的時候說讓我幫一個忙,我可一直都記著呢,現在該說瞭吧,”
“年輕人總是沉不住氣,”王鎮南點瞭點唐易,
“我就怕有事兒在心裡耽著,而且最怕自己幹不瞭的事兒,”唐易朝著王鎮南拱瞭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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