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廖沫兒似乎有些走神兒。
周雲帆看瞭看廖沫兒,心想她約瞭我,卻又遲到瞭,現在又走神兒瞭,不定是有事兒煩心。這個當然不能問,便清瞭清嗓子,又重復瞭一遍。
廖沫兒頭,“我知道瞭,周老板,這次合作很愉快,明天我會在你賬戶上再打一筆錢,就算是下次再做生意的訂金吧!”
“那怎麼好?”周雲帆嘴上推辭著,心裡卻道,這丫頭年紀不大,這話辦事還真是挺老到。下筆生意有沒有還不好呢,分明就是這個消息的好處費。但是這麼,不但會避免他給消息似乎是為瞭要錢的尷尬,而且還進一步鋪墊瞭關系。
如此一來,如果下次真的要有有好東西出手,周雲帆恐怕第一個還會想到廖傢。
“別客氣周老板。”廖沫兒笑瞭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好。”周雲帆抱瞭抱拳,“今天太晚瞭,就不打擾廖姐瞭,我先走一步,有需要隨時聯系。”
“一起走吧!”廖沫兒也站起身來。她也得回去,再這麼晚瞭,也沒什麼人看到瞭。
兩人一起走出咖啡店,各自離開。
凌晨的路上沒有幾輛車,有一輛越野車開過的時候,兩人正在互再見。並沒有註意到,越野車明顯放慢瞭速度,駕駛座的後視鏡裡,映照出一張木雕泥塑一般的臉。
這輛越野車,最後開進瞭山州的一處別墅區,進入瞭一個獨立院落旁邊的車庫,車庫裡,還停著一輛加長林肯。
車上開車的男子下瞭車,掏出鑰匙,輸入密碼,開瞭別墅的大門,走進院子。走到樓前,突然發現客廳的燈光還亮著,猶豫瞭一下,還是走瞭進去,“秦老,您還沒睡?”
“我昨晚不到八就睡瞭,結果現在醒瞭,人老瞭,覺少。你趕緊去休息吧!”坐在沙發上的秦老微笑道。
“我不困,陪您坐會兒吧!”這個男子正是賀志祥,他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坐到瞭一側的沙發。
…………,m.■.co≡m“你父親身體怎麼樣?”秦老問道。
“挺好,沒事兒還在報國寺擺攤。還念叨唐易來著。”賀志祥應道。
秦老頭,“這份閑趣,真是難得啊!”
“他讓我謝謝您的禮物,挺喜歡。”賀志祥又接著道:“秦老,我這次去燕京,得到瞭兩個消息。本來想明天早上告訴您的,沒想到您還沒睡。“
“原來你不是不困。你這去燕京看老爺子,一共就住瞭三四天,居然還能得到消息?”秦老笑著搖瞭搖頭,“一天是江湖人,就一輩子是江湖人啊!”
“這倒不是江湖消息,您也知道,傢父是譚千尺的師父,是從傢父那裡聽的。”賀志祥道。
“噢?譚傢有什麼動作麼?”
“不是譚傢,是譚千尺自己。我也是今天走之前才知道的,他要從報雪堂手裡收幾件級玉器,不過是剛有瞭這麼個意向,雙方還沒具體談。是什麼玉器我也不知道,但是能讓譚千尺看上並提前籌劃的,必然不是普通的東西。”
“報雪堂?譚千尺一向穿梭在豪門貴商之間,怎麼會和廖傢有聯系?”秦老眉頭微皺。若古玩江湖中的那些事兒,秦老所知所為,恐怕比古玩鑒定界要多得多。這也正是他當年為什麼能在瓷都救瞭賀志祥的原因。
“此人行事,還是很大氣的,和廖傢有來往我也有些意外。據,他這次是直接和報雪堂的新門主廖懷沙聯系上的。”賀志祥接口道。
秦老瞭頭,“這種事兒,我們知道瞭也就知道瞭,也不好多什麼。”
“這個自然是。不過,還有第二件事兒,這件事兒,我是剛剛知道的!”賀志祥看瞭看秦老,腦中閃出山海會館門口那一幕。
“莫非和山州有勾連?”秦老問道。
“剛才我開車路過山海會館,看到瞭周雲帆瞭,他和一個女孩從咖啡店裡一起出來的。”
秦老一愣,這麼晚瞭,和一個女孩從咖啡店裡出來,又在山海會館門口,首先想到的應該是三之類的,不過賀志祥不可能對這種事兒感興趣。
“那女孩你也認識?”
“廖懷沙的寶貝獨生女兒,名叫廖沫兒,年紀不大,卻已經開始接手報雪堂的不少生意。雖然她也算個美女,但是經常一副男孩子打扮。”賀志祥似乎是答非所問。
其實隻不過是他比較嚴謹,不輕易下結論。他沒有真正見過廖沫兒,但是卻知道一些特。同時,周雲帆和廖傢此前有過生意往來,秦老暗中也是知道的。這個結論,賀志祥是想留給秦老來下。
秦老輕敲瞭一下額頭,忽而問道,“歷傢樓工地藏寶地窖的新聞你也看瞭?”
“嗯。隻發現瞭被砸碎的瓷器。”賀志祥看瞭看秦老。
秦老站起身來,踱瞭幾步,“你這兩件事情,其實是一件事情啊!”
賀志祥頭,“應該是一件,但能不能勾連起來,暫時還沒什麼憑據。”
“如果廖傢想賣給譚千尺的玉器,是有人從歷傢樓工地偷偷拿出賣給周,周又賣給廖傢的,那這筆買賣想必已經做成瞭,不然廖懷沙不會和譚千尺有聯系。從目前來看,官方應該毫不知情。對我們來,也不應該幹涉,不合江湖規矩。”
秦老嘆道:“再瞭,落到譚千尺手裡,總比流出國門要強。”
賀志祥應瞭一聲,“我就是跟您一下。那我先去睡瞭。”
秦老頭,突然眼神一變,又對賀志祥道,“等等。我聽古玩街的人起,這幾天也有個女孩,到過閣寶多兩次!本來我也沒多想,你這一,難不成廖懷沙的這個寶貝女兒還去見過唐易?”
賀志祥的眼神也是一變,“您的意思是唐易也和廖傢聯系上瞭?而且還和這件事兒有關?”
“我隻是突然想到瞭而已。唐易現在正是關鍵的上升期,和廖傢來往,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這樣,你明天抽空去和唐易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