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自然提出先拿走行李,副大隊長二話沒說就同意瞭。拿出大行李箱,老A又提出,本來他是要開車回燕京的,但看來今天是走不瞭瞭,這行李箱太大,想先把行李在親戚傢放下,然後再去刑警隊做筆錄。
副大隊長的關註點在案子上,也並沒有多想,而且人傢辦瞭好事兒還搭上瞭工夫,他很通情達理,安排瞭一個警察開車送老A回傢。
老A被送走後不久,尉偉到瞭,接著瞭解瞭大體過程。
這時候絡腮胡子也已經醒瞭過來,戴著手銬,在一輛車的後排座,被倆警察夾在中間,馬上就要和其他兩輛車一起先走。三名嫌犯將被押回刑警隊。
尉偉的頭探進車窗,看瞭看絡腮胡子的太陽穴,眼神突然一變,問道:“當時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啊,手一麻,匕首就掉瞭,接著太陽穴疼瞭一下子,眼前一黑就暈過去瞭。”絡腮胡子垂頭喪氣。
尉偉點點頭,走到副大隊長面前,“那個被劫持的司機呢?”
“送走瞭,耽誤人傢回燕京,先派人送他把行李放下。”副大隊長回答。
“那個絡腮胡子的太陽穴,是被指力點中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頭撞的。”尉偉說道。
副大隊長一愣,“難不成那人是個高手?現在趕緊通知送他的同事?”
尉偉笑瞭笑,“高手未必是壞人,這樣吧,看他今天到不到隊上,沒來才有問題。”
“嗯。”副大隊長點點頭,“人傢怎麼說也是見義勇為。如果是高手,不想暴露真功夫也可以理解。”
老A在山海會館附近下瞭車,那警察隻負責送,根本不想多問,而且老A已經把電話留給副大隊長,警察說瞭聲“再見”便開車回瞭刑警隊。
老A立即給廖沫兒打瞭電話,廖沫兒此時正在山海會館的房間裡。
就這樣,這個大行李箱又回到瞭廖沫兒的房間。老A簡單說瞭下發生的意外事件。
“現在怎麼辦?”廖沫兒問道。
“我下午去刑警隊做筆錄,然後立即去燕京,你抓緊讓別人來接走這批貨。”老A應道。
這事兒,如果不去刑警隊,直接走瞭也行。就算接到警方電話,也可以說自己有急事兒,實在沒辦法,回頭再聯系。警方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老A不是嫌犯,配合警方雖說是公民的義務,但是不配合也不能強制處理他。
但是老A想的是,如果留下這麼一個尾巴,終究可能有後患。
老A平時幹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兒,但是也有著光明正大的身份,和那些事兒毫不沾邊的身份。
到瞭刑警隊,完成瞭一系列必要的手續,老A正準備簽字走人,尉偉端著個大茶杯過來瞭。
“在山州買的車?”尉偉坐下,摸出瞭一支煙點上瞭。
老A本來已經起身,見旁邊的人稱呼這位為“尉大隊”,想瞭想便又坐下,點瞭點頭。
“看你身份證是燕京的,怎麼跑到山州買瞭這麼一輛二手車?”尉偉抖瞭抖煙盒,遞給老A。
“不會。”老A擺擺手,“山州有個朋友,生活有點兒困難,我反正要買車,先對付開著也行。”老A信口胡謅瞭個理由。
“噢。”尉偉點點頭,“你來山州走親戚?”
老A看瞭看尉偉,“尉大隊是吧?有事兒就直說吧,你一個大隊長,不會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尉偉笑瞭笑,“那個嫌犯是被人用指力擊中太陽穴,力道拿捏得很準,重一分可能斃命,輕一分可能暈不瞭。”
“我練過,不過師父是隱世高人,不準暴露師門,所以在現場沒說實話,還希望你理解。”老A一臉真誠。
“好!沒事兒瞭,感謝你配合警方。”尉偉起身,和老A握瞭下手。
老A走後,尉偉沉吟片刻,老A的話似乎沒有什麼漏洞,但是他還是習慣性地安排人調取瞭監控錄像。
老A去的是山海會館的一個房間,進去帶著行李箱,出來空手。
不是去親戚傢麼?通過繼續調取山海會館內的監控,發現有一個戴著墨鏡疑似老A的男子此前也曾到過這個房間,不過恰恰相反,進去空手,出來帶著行李箱。
“這個行李箱,難不成有什麼問題?”尉偉在思忖良久,拿起瞭電話,“支隊長,我小尉啊,有件事兒想匯報一下。”
之所以要匯報,是因為山海會館這種檔次的酒店,要入客房搜查是要考慮到各方面關系和影響的,也是需要批令的。
不過這一次效率很高。下午,廖沫兒仍在房間,警察上門瞭。
尉偉在衣櫃裡發現瞭那個行李箱。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廖沫兒並未阻攔尉偉拎出這個行李箱,而是在一邊冷冷說道。
尉偉指著搜查令上的一行“房內所有物品”的小字,“麻煩您配合一下,我們懷疑有違禁物品。”
廖沫兒終於還是忍瞭。一個女警帶著白手套查看瞭大行李箱。
結果自然是大吃一驚,裡面居然藏有捆紮包裹好的四件精美玉器。五大隊是接觸文物犯罪最多的一個大隊,抓捕錦毛鼠就是他們大隊行動的。尉偉雖然眼力比不上圈裡人,但起碼能看出,這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全部是我祖傳的東西,我可以聯系傢人提供一系列證明。”廖沫兒此時反倒平靜下來。
“嗯。”尉偉點點頭,“不過東西我們要先帶走,如果方便,也得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沒問題,配合警方調查是公民的義務。”廖沫兒點點頭,“我先打個電話,讓傢裡人準備一下,不然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尉偉想瞭想,還是同意瞭,但要求廖沫兒當著警方的面兒打。
廖沫兒立即撥通瞭老A的手機,喊出瞭老A留給警察的身份信息中的姓名,“本來想讓你帶回燕京的,結果你出事瞭送回來,現在警察來瞭,把東西收走瞭,你告訴我爸,我得證明這是祖傳的東西才行!”
話不多,但是足以讓老A明白發生瞭什麼事情,也知道該怎麼辦。
尉偉一看廖沫兒報出這個名字,“原來他的親戚就是你啊!”
“對,他是我父親收養的孩子,算是我的義兄。”廖沫兒應道。
行李箱和尉偉一輛車,廖沫兒和其他三名警察一輛車。
開往刑警隊的路上,尉偉撥通瞭匡海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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