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碰杯之後,都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唐易這才擺瞭擺手,“戴老板別這麼說,我呢,除瞭古玩,喜歡交個朋友。這事兒,現在還沒定妥,不過我把話放這兒,今天商量出來這麼個方案,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好!”戴利道,“有瞭你這句話,這大觀園我準備加大力度,弄得更像模像樣一些!”
這事兒既然已經有瞭說法,唐易也沒耽擱,第二天給司馬六打瞭個電話。
司馬六這邊恰恰傳來瞭好消息。他弟弟那邊的事兒,已經搞定瞭,走的是美國人的路子,雖然沒少花錢,但現在已經在去往美國的飛機上瞭。能離開倭國,那就好說瞭,回頭從美國再回來就可以瞭。
“那好,既然你放心瞭,我這就去燕京,咱們看看地方!”
弟弟的事兒搞定瞭,司馬六和唐易也都早就說開瞭,所以司馬六心裡徹底放松瞭,不僅根本就不用避著河野治瞭,而且這口惡氣,他還有瞭等有機會要出一出的想法。
其實河野治現在有點兒鬱悶。這去瞭趟桂南,隻得到瞭一個孱陵大鑰有可能在燕京的消息,而且錯金仙壺又被廖傢買走瞭。在華夏,有唐易和文佳已經夠讓他們頭疼瞭,所以還不想得罪廖傢,隻能把錯金仙壺又賣給瞭廖沫兒。
這個還沒什麼太憋氣,多少不說,錢財上是賺瞭點兒的。最要命的是,如果孱陵大鑰在燕京,那找到的可能性就更小瞭!燕京來來往往天南海北的人,誰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時間跨度又太長,再帶到別的什麼地方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燕京的監控要嚴密得多,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說不定華夏警方立即就知道瞭。
這天中午,唐易到瞭燕京。和文佳、司馬六,三人一起吃瞭午飯。
此時,河野治在住所和河野平喝瞭點兒悶酒。司馬六的弟弟離開倭國的時候,河野平也從倭國啟程到瞭燕京。
“兄長,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閣寶多和報雪堂有聯手的意思?”河野平問道。
“聯手到不至於,但是不管是在潭州,還是在桂南,都是報雪堂門主的獨生女兒廖沫兒在出頭,我懷疑她和唐易有一腿!”
“唐易不是有女朋友麼?”
“在華夏,有點兒錢瞭,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但是唐易好像不是這種人。我聽風呂疏桐說過,挺專一啊。”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就怕這個廖沫兒倒貼,他再專一,也不可能是柳下惠那樣的變態。”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外甥打燈籠——照舊!所有的事兒都放下,全力尋找孱陵大鑰!”
河野平想瞭想,“我覺得,還有件事兒可以同步,順帶找找天青釉的東西。”
“嗯。”河野治點點頭,“不過,這個頂級天青釉就是在華夏也不好找,不用浪費太多的精力,記著就行。”
說到這兒,河野治忽又說道,“對瞭,長谷橫草的女兒長谷靜真,花瞭一千萬,從秦伯毓的泛古堂拍走瞭一件宣德官仿汝窯天青釉四足水仙盆。”
“啊?她不是一直在滬海活動麼?怎麼跑山州去瞭?這個消息,我們要是早知道就好瞭!”
“我早知道瞭。”河野治晃瞭晃酒杯,“這東西,他女兒孝敬他倒是很好。若是我們得到,卻不可能換來那個紫銅密碼盒!因為分量不夠!”
河野平沉吟瞭一下,“嗯,長谷橫草手裡的東西,這件水仙盆是排不到前邊。”
河野治拿起那個監控手機,接著說道:“唐易也來瞭燕京,這說明,他上次去潭州,說不定是得到瞭孱陵大鑰的線索,但是沒有結果又回來瞭。而且應該是從廖沫兒那裡得到瞭孱陵大鑰可能在燕京的消息。”
“兄長,現在司馬六的弟弟已經被美國人弄走瞭,保不齊他就會和唐易說這個手機監控的事兒。”
“嗯。”河野治關瞭機,起身拉開一個抽屜扔在瞭裡面,“說不定他會反監控,這手機沒用瞭!”
“這事兒?”河野平面帶些許憂慮。
“你擔心什麼?這都是司馬六搞的,我們沒經手。唐易願意原諒他就原諒他,不願意原諒他也不關我們什麼事兒。再說瞭,我們和唐易,早就勢同水火,不差這一件。”
河野平點點頭,“對瞭兄長,父親告訴我,萬國展覽大典初步想定在年底,投西方人所好,打算從12月20日開始,五天,到24日中午午宴結束,晚上就是平安夜。讓我和你商量下,有什麼想法再反饋。”
“呵呵,父親一向和英美那幾個大佬走得很近,隻是以前都不會在冬天搞,這次推遲瞭一年,想來點兒新鮮的。”
“我臨走的時候,英國的懷特先生說要來。沒說有什麼事兒,最近也沒什麼大事兒啊。”
“有大事兒啊,英國退歐。可跟他也沒什麼大關系。”河野治點瞭一支雪茄,“懷特這次,是不是全傢都來?”
“好像是。”
“如果是全傢都來,恐怕是想到北海道避暑。”河野治吐出一口煙霧,“聽說今年夏天是英國最熱的一年,佈萊頓海灘都下餃子瞭!”
河野平搖搖頭,“我就納悶瞭,號稱33度高溫,就把英國人熱成這樣?他們沒來燕京試試!還有去年夏天,我在山州,剛進夏天,就趕上38度的高溫,還有一天過瞭40度。”
“莫不是白種人不抗熱?”說瞭這句,河野治自己也忍不住笑瞭,“好瞭,不說這個瞭。不過,我倒聽說,這個懷特手裡,可是有一件汝窯天青釉盞托。”
盞托,就是放茶盞的托盤,直接拿茶盞喝茶燙手不是?唐代以來,茶盞隨飲茶之風盛行,宋代,盞托其實已經成瞭茶盞必帶附件,而且樣式也比較獨特,托口比較高,比茶盞矮不瞭多少,中間空心。
“啊?”河野平一愣,“英國的維多利亞博物館不是有一件麼!”
“嗯。我聽說外形、釉色、開片基本都差不多,很可能原本是一對!”河野治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