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對唐易道,“看來您是不信。『天籟『.⒉我這不是為瞭蒙您為瞭賣個好價錢。這種黑漆,其實成本不高!”
唐易掏出煙,遞給老板,老板順手接瞭,點瞭之後深吸一口,“主要是明清兩朝用的多,現在沒人用瞭。而且啊,這是這種黑漆,最早是出海的船傢明的!
“主要是為瞭裝一些帶磁性的玉石啊金屬啊,就是在天氣不好的時候把隨身佩戴的這些個東西裝起來,盒子有大有小,以免這些帶磁性的東西和海上的磁場生共鳴什麼的,保證出海安全!後來航行技術先進瞭,也沒人信這個瞭,自然就沒人做瞭!”
“噢?長見識瞭!”唐易接著問道,“您就是海邊長大的吧?”
“對啊,我就是海州人。這還是小時候聽我爺爺說的。”老板抽著煙,繼續說道,可能這事兒他覺得也沒必要保留,“聽說這黑漆裡,摻雜瞭鉛啊朱砂啊這些成分,才有這個效果。”
文佳聞言一笑,“這要是煉丹還是要怎麼地?”
老板也笑瞭,“所以說不值錢。不過我也隻是聽說,具體比例或者還加瞭什麼東西,也不清楚。”
唐易也算明白瞭,這種黑漆,雖然神奇,但其實也沒什麼太貴重的,鉛能防輻射,朱砂有一定的靈異作用,或許真是個有用的老方子。不過逐漸被遺棄瞭就是瞭。
“怎麼著?這水晶和盒子一起買瞭?”老板又追問瞭一句。
“買倒是也行,當個車掛也不錯,問題就是太貴瞭,水晶這東西,你這年份也不老,叫八千太貴瞭。”文佳說著,轉身就想走。
“那您說個價兒,多少合適?”
“我說八百,你說我來劃拉破爛。還是算瞭吧!”文佳應道。
唐易和司馬六也沒看上什麼東西,一並準備要走瞭。
文佳在前頭,剛走到門口,老板突然喊道,“回來吧,八百給你瞭!”
文佳一愣,沒想到老板真的同意這個價兒瞭!有點兒意外,不過既然說瞭,那就買瞭吧。
貨款兩清,文佳拿著東西說道,“老板你叫價夠狠的啊!”
老板呵呵,“我說賠錢給您的,您信嗎?”
其實這東西,他收來隻花瞭五百塊錢,肯定是沒虧,不過隻賺三百,是有點兒少。古玩行裡叫價之亂,可見一斑。古玩這東西不走量,支撐一個鋪子,不多賺不行。他這東西幾千賣出去最好,但今天太冷清瞭,而且還不到周末,估計明後天還會冷清,所以一咬牙,出瞭就出瞭。
三人離開這傢店,文佳笑道,“這個盒子以後要是裝個什麼東西,豈不是過安檢很方便?”
“古人的智慧,有時候實在是匪夷所思,就這麼點兒簡單的原料,居然能有這樣的隔離作用。”司馬六忍不住又嘆道。
唐易因為去瞭趟倭國,卻一直在想龍紋紫匣的事兒,讓長谷靜真看瞭“柴窯玉壺春瓶”也有些日子瞭,那邊卻一直沒動靜,還真能沉得住氣。
三人隨後便離開瞭古玩城,找瞭一傢當地的海鮮酒樓。
點菜的時候,文佳看著菜譜上的大蝦,突然問道,“對瞭,你們這裡的大蝦不是論個兒賣吧?”
服務員一臉尷尬,“出事兒的那傢是個小館子,我們這樣的酒樓都很正規的!”
文佳和司馬六不由笑瞭起來。他倆的心情都不錯,但是唐易心裡卻一直擱著事兒,除瞭龍紋紫匣的事兒,還有廖沫兒和林娉婷的事兒。幹別的的時候,或許忘瞭就忘瞭,這要幹的事兒告一段落,一空下來,就容易想。
吃完瞭飯回到酒店,當天晚上唐易也沒太睡好。第二天上午起的也比較晚,文佳和司馬六估計他是沒起來,吃早飯的時候也沒叫他。
唐易剛醒來不久,電話來瞭,說是山海省文物局的專傢下午到,約好瞭讓唐易兩點過去。
結果這一見面,來的兩個專傢唐易都認識,他們來的時候就聽說是唐易的東西,看瞭之後,沒多說話,就說是真品,可以放走,備案登記的事兒他們和唐易處理就行瞭。
處理其實很快,就是拍照,記錄數據,然後唐易在一張單子上簽字就可以瞭。
文物局的專傢來,這次不光是看唐易的東西,正好還要和海州文物局一起審核別的,唐易道謝後,便拿瞭東西先走瞭。
三人又一起回瞭山州,到瞭山州已經是傍晚的飯點兒,唐易安排他們住下,又安排瞭飯局。
正在三人在包間裡吃飯的時候,蔣英年突然給唐易打來瞭電話。
唐易一看來電顯示,心想蔣主任消息夠靈通的,也沒避開,當著文佳和司馬六的面兒接瞭起來。
“聽說你從倭國搞到瞭斷水和驚鯢?”蔣英年開門見山。
“是啊,蔣主任。我這又是為文物回流做瞭貢獻啊。”唐易笑應。
“我聽說有買賣合同和公證,不過這樣的東西,怕不是買來的吧?”
“嗯。我長話短說,可能是明代海盜徐海的藏寶,我在一個無名荒島得到的,這個不找個人走程序,過不瞭關啊,所以就這樣瞭。”唐易知道蔣英年對於此類事情的門道倍兒清,也沒瞞著他。
“拿到古物基地我看看吧?”蔣英年接著說道。
“蔣主任對這兩把劍這麼感興趣?”
“你也會感興趣的。因為我這裡有四把。”
唐易一愣,轉而說道,“您不會想收瞭吧?”
“呵呵,你呀!你不想給,我也不能強取豪奪啊。不過,這幾把劍挺邪乎,我這裡有轉魄、滅魂、懸翦、真剛。”
聽蔣英年在這麼一說,唐易有點兒驚,這兩把劍他還沒“試”,但是既然蔣英年說有點兒邪乎,說明他手裡的那四把劍最起碼和傳說中的特點有相近的地方。
如此一來,昆吾八劍,下落不明的,隻剩下“掩日”和“卻邪”。唐易還想繼續追問到底有沒有越王劍塚的事兒,蔣英年卻道,“來瞭再說吧,有些事兒電話裡說不清楚。”
唐易掛瞭電話,文佳和司馬六早就一臉問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