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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困頓不已,但時天還是在古辰煥離開的時候送瞭他,古辰煥臨走前,摟著時天親吻瞭許久。
古辰煥離開後,時天便倒在床上睡到瞭下午,然後便去瞭醫院,找瞭自己的心理醫生。
“時先生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時天一坐下,醫生便溫和的問道,“最近心情可還像以前一樣?”
時天搖搖頭,“好多瞭,我喜歡現在這種生活。”
“那時先生跟我說說,生活裡有哪些讓你覺得美好的事情?”
時天視線微垂,呆呆的望著桌面,頓瞭會兒才低聲說,“我不知道,我感覺一切都像在夢裡,身邊什麼都很虛幻,而我自己,就像飄在水上一樣,稍稍一動,就有可能沉入水底。”
醫生嘆瞭口氣,“時先生,您還在在心裡虛構的一個世界。”
“虛構?是嗎?可我覺得這一切很好,什麼都不去想。”
“如果您一直不願意正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味的用幻想去逃避,最壞的可能,是精神分裂,所以我勸時先生能把心裡的一切都掏出來,慢慢的化解,而不是逃避。”
時天突然笑瞭一聲,“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同歸於盡的恨,能化解嗎?”
醫生愣瞭一下,隨即道,“能,就靠你對他的那份喜歡,如果他也在乎你,時間久瞭,你會發現沒什麼深仇大恨是彼此之間的真情克服不瞭的。”
“也許”時天低聲道,“我對他的,不是愛或許連喜歡都談不上,隻是無處可躲,才自欺欺人的和他靠近,沒人會在經歷過那些之後才想著去愛,我就是就是覺得他現在是四年多前的樣子,是一切還未發生時的模樣”
“時先生,那我再問你一句,你喜歡現在這種生活嗎?”
“喜歡,很喜歡。”
時天的回答充滿各種各樣的矛盾,醫生讓時天告訴他以前發生的事,但時天還和之前幾次一樣搖頭不語,這樣在某一面刻意自我封閉的時天,醫生也有些沒辦法。
“這樣吧時先生,我給您開點藥,您每隔兩天再到我這來看看。”
時天點點頭,接過醫生開的藥單。
拿瞭藥,時天離開瞭醫院,剛上車,古辰煥打瞭電話過來。
古辰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聲音十分溫柔,“想我嗎少爺?”
“大概想吧。”時天閉著眼睛倚在後座上,前面的保鏢平穩的啟動車。
古辰煥輕聲笑道,“那就是想瞭,我明天下午就趕回去。”
“不是後天嗎?”
“重要的事半天就能忙完,其餘瑣事留人在這處理就行。”頓瞭頓,古辰煥又道,“下次出差,一定要把你也帶著。”
時天忍不住笑瞭一聲,“這才分開多久。”
“已經很久瞭,特別是在想碰都碰不到你的地方,每分每秒都很難熬,等我們結瞭婚,我一定去任何地方都帶著你,”
“是嗎?那就快點結婚吧。”
時天突然想緊緊的攥住這一份美好,無論他心理如何起伏,他現在對這種生活的沉醉是真的,他真的,很想和古辰煥在一起,被他摟著,聽他的,甜言蜜語。
時天去瞭酒吧跟關嶺說瞭辭職的事,又把離簡讓他轉告的話也都告訴瞭關嶺,關嶺聽後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半響沒有說一句話,時天要離開的時候,關嶺又突然抓著時天的手問離簡現在在哪,時天隻無奈的搖頭,而昨晚離簡撥來的號碼,再撥回去也已經關機。
時天出瞭酒吧不過下午五點多,他的心理醫生又打瞭電話過來。
“時先生,您現在方便嗎?”
“趙醫生有什麼事嗎?”
“奧,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他是世界知名的心理醫師,專攻病人的各種心理問題,比我專業多瞭,他今天回國,剛才約我晚上聚一聚,我向他說瞭您的病情,他想見見您,我在想,正好晚上一起出來聚一聚,不知道時先生您是否有時間。”
時天有些感動,“難為趙醫生能這麼替我這個病人著想,能結識像您朋友這麼專業的心理醫生是我的榮幸,那麼晚上多少點,什麼地方,我一定準時到達。”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時天來到瞭和趙醫生約好的一傢餐廳,他讓保鏢站在包間外面等候。
也許是提前十五分鐘到達的原因,所以到瞭包間後隻有時天一個人。
畢竟是對方熱情的想幫助自己,所以為表城意,時天先點瞭菜,並也提前買瞭單。
等瞭近半小時,酒和菜都已經上齊瞭,人還沒有來,時天剛準備打電話問問,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隻不過進來的人並不是時天的心理醫生,而是,餘嵊。
時天當即站瞭起來,臉色陰沉的看著走過來的餘嵊。
“怎麼是你?”
“是我讓你的心理醫生打電話給你的,要是我約,你肯定不會過來。”餘嵊笑著聳聳肩,“誰讓病人最信任醫生。”
時天冷笑,“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聊的吧,不過你費那麼大功夫把我騙到這個地方,應該也不止是為瞭和我聊天吧。”
“當然。”餘嵊笑著走到時天跟前,瞇著眼睛輕聲道,“是為,請你從辰哥身邊滾蛋。”
“你請的走嗎?”時天冷哼一聲,“餘嵊,我沒精力在這跟你耗時間,如果你打算就靠一頓閑聊就把我趕走,那你真是太低估我瞭。”
時天說完,冷冷的諷笑一聲,轉身準備離去,這時,餘嵊突然抓住時天的手腕。
時天眉心一蹙,轉頭瞪著餘嵊,厲聲道,“放手!”說著,時天準備大力甩開餘嵊的手。
餘嵊盈盈一笑,松開瞭時天的手腕,可下一秒突然抬起另一手,將早就握在手心裡的小噴壺瓶對著時天的臉毫無預兆的一噴。
時天沒想到餘嵊會來這招,防不勝防,吸入瞭一些古怪的味道,身體當即發軟,倒在瞭地上。
大腦昏昏沉沉,但時天並沒有昏迷,隻是感覺四肢無力,甚至連開口都異常吃力。
“這就倒下瞭。”望著倒在腳邊的時天,餘嵊滿意額挑著眉,“查斯莫給的還真是好東西。”
餘嵊將倒在地上的時天拽起來推在餐桌旁的座椅上,然後自己坐在瞭對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時天的聲音因無力而顯的沙啞,他多次試圖用撐著椅子的扶手站起,可都失敗瞭,“殺我嗎?呵呵我死在這,你脫不瞭幹系”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還是剛才那句話,隻是讓你從辰哥身邊滾蛋而已。”餘嵊一臉雲淡風輕,倚在座椅上,雙手環胸的看著時天,“我知道辰哥一直有派人保護你,呵呵,門口還守著一個呢,剛才進來的如果不是我,也許那位保鏢會搜身吧。”
“那你”
“我沒那麼蠢,我可還想著等你‘失蹤’瞭,繼續回到辰哥身邊呢,至於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你待會兒就知道瞭。”
時天望向門口,如果他有大喊的力氣,一定能把門口的保鏢沖進來,隻是
更何況餘嵊算是古辰煥的親信,比起自己,古辰煥的手下顯然更信任餘嵊,自然不會對餘嵊的行為懷疑什麼。
自己,明顯處於劣勢。
過瞭四十幾分鐘,餘嵊看瞭看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瞭,於是又用小噴瓶對著時天的臉噴瞭幾下,在時天意識混亂時,餘嵊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繞過餐桌走到時天跟前,捏著的雙頰將酒往時天嘴裡灌。
時天掙紮不瞭,甚至連合起牙關的力氣都沒有,一瓶白酒,被餘嵊足足灌下去一半,剩下的一半,餘嵊將其倒進瞭時天的前後領口裡,結束後,時天身上,酒氣沖天。
餘嵊架起幾近昏迷的時天出瞭包間,一出包廂的門,門口的保鏢立刻上前和餘嵊一同扶住時天。
“他喝瞭不少酒,幫我把他扶出去。”餘嵊命令道。
出瞭餐廳,餘嵊將時天扶上瞭自己的車,然後對那名保鏢說,“我也喝瞭不少,也沒帶司機,你幫我開車吧,至於時天的車,等把我們送回去你在來這開走吧。”
保鏢點點頭,他上瞭駕駛座,而餘嵊則坐在副駕駛座上。
“這是什麼。”餘嵊突然道。
保鏢應聲轉頭,隨之一陣液霧氣體噴在他的臉上,他瞪大眼睛,然後倒在方向盤上,餘嵊揮起拳頭,連對著保鏢的後腦砸瞭兩下才把人打昏過去。
餘嵊費瞭不小力才和保鏢換瞭座,他關瞭車裡的燈,開車前往和查斯莫約定的地方。
餘嵊知道保護時天的保鏢不止這一個,時天所在的這輛車,暗處不止被多少雙眼睛保護著。
餘嵊緊張的手心出汗,他知道,如果失敗瞭,他在古辰煥面前的地位不,根本不用去想自己還有什麼地位,以古辰煥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對自己念舊情,也許,會殺瞭自己。
餘嵊將車開往郊區,最後車拐進一個小巷子裡,那裡早就有查斯莫準備的,和自己所開的一模一樣的車用來轉移那些保鏢的註意,所以車在裡面七拐八轉後停在瞭一個死胡同裡,而最後開出來的,則是另一輛車——
“合作愉快!”查斯莫和餘嵊握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餘嵊臉色很嚴肅,他知道自己和查斯莫合作冒瞭多大的風險,“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瞭,你會立刻帶他出國,把他交給嚴伍,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回來。”
“這是當然。”
“車裡還躺著個保鏢,你讓人把他處理掉吧。”餘嵊的計劃是將全部責任都推在那個保鏢身上,然後回車裡用噴霧瓶對著自己噴一下,最後等時天的那些保鏢發現不對勁原路找回來。
接下裡的應對詞,他都已經想的一清二楚。
餘嵊抽出被查斯莫握住的手,然後轉身望著倒在地上的時天,甚至用腳尖踢瞭踢,冷聲道,“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我真想等他醒來,狠狠抽他的臉。”
(PS:零點整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