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馬上把薑擇仕這些人叫進來商量案情,大傢一致認為,等不起瞭,最好是馬上動手,多耽誤一分鐘,就有可能被這些人逃跑瞭。
跑到公海上去,別說是香港警方看,就是華夏方面,也隻能徒嘆奈何。
薑擇仕說道:“事不宜遲,我馬上叫支援,除瞭6地上的警力包抄以外,我還會叫海上警衛廳協助。”
相比蔣欣,林源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有些著急。他特別想趕快把這些人繩之以法,但佈置警力,協調辦案,都需要時間。
等瞭能有一個多斜,薑擇仕才帶領著全部詳細交代的肖山貴出,來到瞭新區的一個民用的碼頭。
這裡的混亂,顯然出瞭林源的意料。岸邊上連綿起伏的帳篷,讓人感覺就好像是到瞭草原一樣。
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都忙著把捕獲來的海鮮整理或者是出貨。
而在水中,沒有大型的船隻,卻是數量眾多,密密麻麻一片,好像一直延綿到天邊一樣。
按照佈置,飛虎隊在外圍負責接應,海上警衛廳已經在外海組成瞭防線,薑擇仕蔣欣這些人著便衣押著肖山貴負責接近嫌疑船隻。
考慮到環境復雜,薑擇仕死死貼著肖山貴,林源在前面順著肖山貴的指點開路。
一路上,到處都是人,不大的工夫,林源身上已經濕透瞭。這不是汗水,而是跟來往的人群碰撞後,灑出的海鮮海水,濺濕瞭衣衫。
拐彎那,肖山貴指認,就是離著碼頭能有五十米距離的一條船。
蔣欣來到瞭薑擇仕和肖山貴的身邊,悄悄說道:“肖山貴,你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如果耍花招的話,我們不敢弄死你,但卻是能讓你生不如死。”
“警官,我保證合作,您答應我的減刑沒問題吧?”
“有重大立功表現,絕對可以減刑,甚至,可以免除刑罰。”
“好,看我的吧。”肖山貴舔舔嘴唇,看看遠處的船,眼中露出瞭一抹狠色。
“明娃子,明娃子”肖山貴沖著船大叫道。
一個蓬頭垢面的腦袋,從船上露出來,他警覺向四周看看,高聲道:“貴子,出手好麼?”
“還行,賣瞭點東西,有個金主想看看好貨,我把他帶來瞭。”
“是誰?指給我看看。”
林源和薑擇仕靠近瞭肖山貴,肖山貴指著兩人說道:“就是這兩個,兄弟們,靠過來啊。”
明娃子沒有說話,轉頭進瞭船艙,不一會兒,領著一個人出來瞭。
肖山貴身體一緊說道:“有些不對,往常時候應該是宋老大出來,今天出來的這個,是吳老二。”
薑擇仕想瞭一下說道:“別管,就按照咱們劇本演就行瞭。”
肖山貴叫道:“吳老二,這是我帶來的金主,說是想看看好貨,已經在我這裡花瞭十幾萬瞭。”
吳老二看上去就是個貌漢子,打量瞭一下林源和薑擇仕,說瞭幾句話,船就向岸邊靠來瞭。
薑擇仕和林源尾隨著肖山貴上瞭船,肖山貴問道:“吳老二,宋老大哪兒去瞭?”
“宋老大跟一個大老板聯系上瞭,咱們這裡的貨,有可能被人傢那個大老板全部買下。”
“啊?那我今天帶來的金主怎麼辦?我可是答應好人傢的。”
“不用急,那個大老板沒準不買呢,這兩金主咱們也留著。”
林源有些不悅道:“肖老板,你這樣可有些不地道瞭吧?說好瞭看貨,卻居然賣給別人瞭。你這是做生意的樣子麼?”
肖山貴苦著臉說道:“老板,我怎麼知道老大會聯系上別人啊?這真不是我的問題。”
說完,肖山貴對吳老二說道:“吳老二,我在這兒可是混瞭多年瞭,咱們經常走動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這要是涮瞭人傢,以後你還走不走這條道?”
吳老二臉上也有難色瞭,盜亦有道,行走江湖的,反而是最重視信用,你說話不算,就是一竿子買賣,下次誰還跟你來往啊。
“這個,真是的,都是沒聯系惹的禍。要不這樣吧,讓他們等等,等宋老大回來瞭,咱們再做決定。”
林源臉色一變道:“等?我外邊的兄弟可等不起,告訴你們,我也不是吃素的,外面有幾百號兄弟。我相信你們,跟你們上瞭船,結果讓我等,哪兒有這樣的規矩?”
一句話,把吳老二說的啞口無言。
“這位老板,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聽肖老板說你們這裡貨不少,我看瞭肖老板的貨,我還真沒把握全吃下來⊥迸看能不能淘件好東西的想法過來的。這樣,你讓我看看貨,我興許拿個一兩件,這就算完,成不成?”
吳老二一咬牙,揮手道:“成,跟我來。”
薑擇仕林源對視一眼,看瞭一眼肖山貴,跟著吳老二向船尾走去。
這是走私者常用的手法,一般把貨物綁在船尾,一旦風聲不對,馬上就把捆綁貨物的繩子砍斷,貨物掉進猴,就死無對證瞭。
吳老二讓人把貨物拽上來,好傢夥,足足有兩個立方的貨物。
捆綁的外面防水佈被打開,林源一眼就認出,這裡的很多東西,就是跟在二爺那裡起獲的東西是一批的。
另外,還有很多的玉器,看樣子,不是一批的文物,應該是從各個地方匯總起來的。
林源裝著一件件鑒定,最後,選瞭一個玉器,一個漆盒。
“這兩件,二十萬,別跟我爭瞭,我是讓你們擺瞭一道。”
吳老二也不知道是不明白行情,還是真的覺得有虧這兩個金主,痛快答應瞭:“成交。”
林源掏出手機道:“我讓人送錢上來。”
吳老二不疑有他,畢竟,第一次合作,謹慎點是沒毛病的。
手機就是信號,按照計劃,就是看到贓物以後以電話通知為行動信號。
蔣欣帶著一個警員,後面的警員化裝成漁民,一點點接近瞭這艘船。
到瞭船邊,蔣欣一晃密碼箱,船上的人馬上做瞭一個上來的手勢。
蔣欣上船,趁著那人準備領路回頭的時候,一拳打在那人的脖頸上。
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隨同蔣欣上船的警員大聲對身後的人說道:“行動!”
嘩,一群訓練有素的警員,一窩蜂一樣沖上瞭船,他們迅控制瞭船上的每一個角落。
經過一番搜查,連肖山貴在內,總共抓到瞭十個人。
肖山貴交代的是總共十一人,大概就隻有那個宋老大,成瞭漏網之魚。
蔣欣就地審問瞭吳老二。
“你老實交代,不再船上的那個人跑哪兒去瞭?”
吳老二很老實,有瞭肖山貴做榜樣,他也不想充好漢:“警官,我隻知道他跟著一個老板走瞭,到哪兒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最好是別耍花樣,宋老大給你留下什麼話沒有?”
“他就說去談生意,一旦談成瞭,會聯系我們的。”
有用的線索,也就是這些。蔣欣和眾人商量案情,覺得宋老大得到風聲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飛虎隊根本就沒上,這些便衣就解決問題瞭。
現在所有的贓物都在船上,不管宋老大能否談成生意,隻要他不知道這裡出事瞭,就一定會回來的。
蔣欣和薑擇仕溝通,決定撤掉飛虎隊,讓更多數量的便衣在周圍佈置,采蓉株待兔的方式,抓獲宋老大這最後一個嫌疑人。
方案得到瞭認可,眾人等在漁船上,等著宋老大的電話。
到瞭傍晚時分,吳老二的電話響瞭,正是宋老大打過來的。
宋老大告訴吳老二,已經跟一個老板談好瞭,人傢要全部的貨,地點交易地點設在港區的霓裳館。
聽瞭這個場地名稱,薑擇仕不覺皺起瞭眉頭。
蔣欣問道:“薑督察,怎麼回事?這個霓裳館很復雜麼?”
“不是一般的復雜。霓裳館是一個高級俱樂部,整個行政區的高官富豪,差不多都是那裡的常客。一般來說,沒有極其重大惡性的案件,別說我們警員瞭,就是我這個級別,都進不去。”
“啊?居然這麼厲害。”
“霓裳館為一個神秘的人物開的,據傳有燕京的背景,在本地地頭熟,又有特別深的燕京背景,可以說是無人敢惹。可霓裳館還從來不涉毒,賭和黃在這裡來說,比不得內地,管得很嚴,基本上就是半公開的。因而,像我這個級別的,連裡面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那怎麼辦?難道坐視嫌疑人就這麼逍遙法外?或者,我們可以化裝成送貨人,進去等人贓並獲的時候抓人,不就行瞭?”
薑擇仕苦笑道:“恐怕不行,霓裳館的安保,比行政區長官的安保還要厲害。縱然是能化妝進去,但人數肯定是受限的。你想,我們進去十幾個人,那裡的保安不下幾百,打死你都能說是咱們的不是。”
蔣欣點點頭,薑擇仕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樣看來,還真是有些無法下手瞭。
林源在一旁想瞭一下說道:“這樣,我試試能不能多帶幾個人進去,咱們人手夠瞭,抓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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