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少波生怕林源年輕火氣大,趕緊擋在瞭林源的身前,對那人笑道:“我們因為在校園迷路瞭,所以才會遲到瞭,還請您通融一下。”
那人斜瞭一眼黨少波,哼道:“迷路瞭是借口麼?要照你這麼說,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迷路瞭不能完成任務,就可以推脫掉責任是不是?”
林源聽得心裡頭火大,忍不椎道:“行,我們也不找借口瞭,咱不是有規章制度麼?按照規章制度來就行瞭。”
那人轉面林源背著的一隻手,指點著林源喝道:“你這個鞋志,你是什麼態度?批評你還不虛心接受,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由得你胡來?規章制度對任何人都是無情的,你別以為有季部長撐腰就瞭不起瞭。”
黨少波一看林源要發火,趕緊轉身薄瞭林源:“小林,老師說得對,咱們也應該虛心接受批評教育麼。”
正說著,就聽見有人從外面邊走邊說話:“你們這是幹什麼?打掃衛生還在這裡聊天啊?你們是不是不想著在這裡培訓瞭?”
林源被這聲音一打斷,就沒有再理會那人,轉頭看進來的人。
這人一身運動裝,薪頭顯得特精神,面皮白凈,細眉長目,鼻直口方,顯得書卷味十足。
林源看看這人,又看看訓話的那個傢夥,真有點搞不明白,怎麼到瞭中科院,廄牛人啊。
“薑老師好。”禮堂裡的所有人全部停瞭下來,向那人致意。
啊?薑老師?合著這個才是薑欒啊,那剛才滿口噴口水的傢夥是誰啊?林源有些憤憤看瞭剛才訓導那人,讓這傢夥沒由來的噴瞭一頓,肚子裡的火就更大瞭。
“你是林源,你是黨少波吧?”薑欒向林源黨少波問道。
“薑老師,您好,我是林源,這位是黨少波。”林源憋瞭火卻是不能發作,隻好轉面薑欒,回答他的問題。
薑欒點頭道:“你們遲到瞭啊,怎麼回事?難道季部長沒有告訴你們,這裡的規章制度非常嚴麼?你們可是院士提名人選,對待報到這件事情,就這麼不重視麼?”
林源剛挨完瞭一頓訓,現在又來這麼一位,心裡很不舒服,忍不椎道:“九點報到,我們八點五十就到瞭,怎麼就遲到瞭?”
薑欒一皺眉:“林源同志,看來你對中科院的規章制度很不滿啊?沒問題,如果你有不滿的地方,可以去投訴,院長的辦公室在六號樓。順便告訴你一聲,今天報到就遲到,按照相關規定,扣你和黨少波日常行為規范得分十分。”
林源冷笑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中科院是什麼凈土所在,原來也是個世俗觀念橫行的地方。咋的,冒犯瞭你的權威瞭是不是?看著不順眼就扣十分,好大的官威啊。”
薑欒白凈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指著林源說道:“林源,你太囂張瞭這麼點歲數,就能夠獲得院士推薦資格,恐怕不是什麼正路來的吧?是不是這裡的規矩嚴瞭,有點受不瞭瞭?告訴你,中科院雖然不是什麼紀律部門,但決不允許有人破壞規章制度。”
“破壞規章制度的是誰?我們八點五十趕到,是按照規定時間來的。你卻是沒有出現在有的崗位上,你這是擅離職守4別人有沒有臉黑之前先看看自己洗沒洗臉吧。”
薑欒被林源噎得直翻白眼,指著門口說道:“林源,你要是不想參加培訓,就給我滾出去!”
“滾?你這是什麼工作作風?中科院的老師師,居然像是潑婦罵街一樣,你不覺得給中科院抹黑嗎?讓我滾,先給我做個示范看看。”
薑欒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林源那是幹什麼的?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有幾次都經歷過生死考驗,薑欒這樣的學術派老師,想要在氣勢上壓倒林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好,好,林源,你等著!”薑欒滿面通紅,渾身哆嗦,轉頭就走瞭出去。
黨少波一咧嘴,薑欒被氣得不輕,培訓還沒開始,就捅瞭這麼大的簍子,別說是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能不能繼續參加培訓都是兩說呢。
林源轉頭面向瞭中山裝男:“老哥,怎麼稱呼?”
中山裝男冷冷一笑道:“我是白景山,怎麼的?有什麼事情麼?”
林源指著白景山說道:“冒充領導是不是挺過癮的?我還以為是什麼高級幹部,原來腰裡別耗子,冒充的指揮員啊。”
“林源,你嘴巴放幹凈點,你以為有季望樓給你撐腰,你就天下無敵瞭?我作為一個老同志,看你的行為違反規定,說你兩句怎麼瞭?”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歲數大瞭,應該知道點好歹。批評教育,沒問題,我接受。可別擺著一幅領導的樣子,知道的,你是來培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華科院院長呢。”
周圍的學員聞言忍俊不住,紛紛捂住瞭嘴偷偷笑。白景山非常惱火,喝道:“林源,你懂不懂規矩?華夏傳統美德不知道麼?尊老懂不懂?獲得個院士推薦資格尾巴就上天瞭?就你這樣的,華科院怎麼也不會授予你院士資格。”
“這位老同志看來很有見地啊,沒錯,我很有可能獲得不瞭院士的資格,但是我有推薦資格啊∠同志,你這輩子能獲得推薦資格麼?一個連推薦資格都沒有的人,憑什麼笑話成不瞭院士的人?氣人有笑人無,小人哉。”
周圍的學員再也忍不住瞭,紛紛捧腹大笑。白景山老臉通紅,氣得也從禮堂裡走瞭出去。
黨少波曳嘆息道:“林源,你這就是破罐子破摔啊,你這脾氣,咳,說什麼好呢?還沒開始培訓,這就得罪瞭老師,那個中山裝的傢夥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也徹底得罪瞭。咱們在這裡恐怕是沒好日子過瞭。”
林源笑道:“老黨,也別太灰心,這樣的小人遍地都是,得罪瞭也就得罪瞭。他們還能怎麼樣?能吃瞭咱們?我還就不信瞭,咱們沒錯能讓他們欺負瞭∠黨,不是安排收拾衛生麼?來,咱們幹活。”
說著,林源順手拿起瞭旁邊的一個笤帚,清掃地面。
黨少波也沒什麼好說的,拿起拖把拖地。
周圍的學員看到兩人都開始幹活瞭,也都紛紛打掃衛生。
一個身體微胖,能有四十上下,臉上泛著油光的人走到林源身邊,小聲說道:“林醫生,我是南雲衛生廳的,叫南懷安,剛調到部裡,我跟周毅是哥們。”
林源看瞭一眼南懷安,說道:“你是周毅大哥的朋友,那咱們可得親近親近瞭,南大哥,你是學中醫的?”
南懷安看看周圍,小聲說道:“來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中醫出身的,我是中醫學院畢業的,後來跟周傳亭老爺子學瞭幾天手藝,跟周毅就認識瞭。林醫生,剛才那個白景山,你要心點,他可不是中醫人,是西醫出身,為人怪異,和中科院院長有關系。”
林源明白瞭,白景山不是中醫出身,卻能夠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走瞭華科院院長這層關系。季望樓估計把白景山弄到這個隊伍裡,也是要給白景山面子的。
南懷安很警覺,看到周圍沒人註意,才說道:“白景山也算是個人才,西醫出身,半道研究中醫,發表瞭不少論文,原來是燕京衛生局的,仗著華科院的關系,到瞭衛生部任職。這一回,他可是通過關系想要競爭那兩個院士推薦資格。”
林源不懷疑南懷安的消息,像他這樣從庶上來的人,不說手眼通天吧,也是消息靈通。不然,他也不會能從庶上來,更不會參加這樣的培訓。
可以說,能夠來參加培訓的,沒有一個是釋的燈,
怪不得白景山會那麼囂張,連季望樓都不放在眼裡,而且周圍的人對他的囂張氣焰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原來白景山是有這樣的關系啊。
薑欒肯定也知道白景山的關系,所以才會對白景山的行為不予理睬,而專門針對他和黨少波。
“南大哥,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這麼說,我還真的理不清這復雜的關系。”
“咳,咱們別那麼客氣,我跟周毅是哥們,他時常說起你,還說到京城有時間跟你聚聚,沒想到,咱們會在這樣的誠見面。”
正說著話,就聽見腳步聲響起,禮堂外走進來瞭幾個人。
薑欒帶著四五個一身精幹的人,簇擁著一個能有六十左右歲的人走瞭進來。
那個年長者看瞭停下手中活的眾人,輕咳一聲說道:“誰是林源,站出來。”
林源輕輕放下手裡的笤帚,走到這位老者面前,微微一鞠躬道:“老先生好,我就是林源。”
“林源,我是本次培訓輔導員虛的組長馮柱國。聽說你對薑輔導員的做法不滿,我過來看看,有問題解決問題,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林源,我瞭解到的情況是,你遲到瞭不說,還頂撞輔導員,這一點,你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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