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都是兒媳的錯，林繼宗要我們賠償他千萬兩黃金，娘親根本拿不出來，林傢又咄咄逼人，我程傢不能坐以待斃。”
上官卿學著這裡的人，用袖子擦瞭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吸瞭吸鼻子。
一方疊得整齊的潔白手帕遞到她面前，那手指節骨分明，如玉雕般修長白皙。
“別難過瞭，這事父皇會秉公處理的。”
“謝謝！”上官卿拿過手帕，擦瞭擦鼻子。
然後，還給他。
厲北墨看著手帕，微微擰起眉，“你留著用吧。”
“好吧…”上官卿好像才想起來把人傢手帕弄臟瞭，收起來。
“那等我洗幹凈瞭再還你。”
嘉和帝看著小夫妻倆的互動，一臉欣慰。
兒子陰差陽錯娶瞭這個上官卿，倒是撮成一對好姻緣，現在看起來，兩人還是挺般配的。
“父皇，聽說您龍體欠佳，兒媳來給您瞧一瞧。”上官卿笑瞇瞇道。
他覺得這個皇帝挺不錯的，不昏庸，也疼愛厲北墨，就是能力不足，但也不能全怪他。
豐晉國外戚幹政，從開國就存在的問題，隻是到瞭嘉和帝，事態越發嚴重。
嘉和帝登基十五年，但根基不穩，朝堂大半權力被太後掌控，憑他現在能力根本無法拔掉這些毒瘤。
“哦？靖安王妃還會醫術？”皇帝詫異，但沒多在意。
皇宮裡的禦醫是全豐晉國最優秀醫者，都沒查出來他身體得瞭什麼病，一個剛學醫的小女孩懂什麼啊？
“父皇，卿卿…略懂醫術，您也讓看看吧！”厲北墨道。
“父皇，我的醫術學得也算不錯的，我幫您把把脈吧！”上官卿也道。
“好。”皇帝隻當她學醫隻是一時興趣，既然她想看，那就讓她看看吧。
上官卿袖口拿出一個小包，放到床邊的凳子上，取下一根銀針和一小塊玻璃塗片。
銀針紮破嘉和帝的指尖，取瞭一點血放在塗片上。
塗片放進小包子裡，在皇帝與厲北墨看不到的地方，放進空間化驗。
“父皇，您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她邊把脈邊問道。
嘉和帝答道：“惡心反胃，腹部隱隱疼痛，這兩日什麼都吃不下，吐出來的都是苦水還帶血。”
上官卿點點頭，“嗯，那這種癥狀有多久瞭？”
嘉和略想一下，“應該有十來日瞭吧！吃瞭禦醫開的藥也不見效。”
“這問題不大，您不必擔心，兒媳現在幫您檢查一下。”上官卿安慰他一句，從空間裡拿出一支小小針管。
在長袖掩蓋下，她先給皇帝註射一劑18F—FDG，準備做CT檢查。
嘉和帝感覺臂彎一疼，但以為她在為自己做針灸，也沒有多疑。
上官卿又拿出一個類似聽診器的儀器。
厲北墨看著她手裡的儀器，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看她這個包小小的，裝的好東西不少。
上官卿讓嘉和帝躺下，用儀器在他肚子上掃描。
別看這款儀器小，卻是一臺微型PET/CT，也是她最新研制的一款微型超高PET/CT儀器，是專為她個人而設計的。
隨著小碗口大的儀器緩緩移動，儀器所掃描到的影像傳入空間的系統中。
她這款斷層成像技術，可對疾病做出最精準的影像檢查，同時反映病變的代謝狀態以及形態結構的變化，比一般CT更精準診斷病人是否有腫瘤。
厲北墨站在旁邊，見她神色嚴肅而認真，完全變瞭一個人似地，加上她那張清麗動人明媚的小臉，竟讓他看得入瞭神。
原來女子認真的時候，也可以這麼的美麗。
他想起來母後的樣子，母後性子好靜，安靜看書的樣子也是這麼美麗。
兩刻鐘後，上官卿結束檢查，收起來儀器。
見她臉色有些凝重，厲北墨心一下提起來，“卿卿，父皇…情況如何瞭？”
“父皇確實是生病瞭，肚子裡長瞭一個小瘤子。”上官卿沒有隱瞞皇帝的病情。
“肚子裡長瘤子？”
皇帝與厲北墨對視一眼，滿是驚訝。
上官卿隻憑一個小東西放在肚子上，隻聽聲音就診斷出肚子裡長東西瞭。
在整個太醫院裡，要屬付院使與鄧禦醫的醫術最高，兩個禦醫也曾說過他肚子可能長有腫瘤，要吃藥把那東西慢慢消下去，可吃的藥一點都不管用，現在連吃什麼都吐瞭。
此時，上官卿神識正進入空間裡，查看皇帝的血液化驗單。
確診結果已經出來瞭，是惡性腫瘤，中期胃癌。
所幸她來瞭，還有救。
這個嘉和帝雖然算不上是一個好皇帝，但看在他上次維護她的份上，她會救他的。
而且如果他死瞭，以太後的尿性，肯定又要扶持一個好拿捏的傀儡皇帝上位，這對她與程傢很不利。
是以，這個嘉和帝還不能死！
“父皇，您的情況有些不妙，肚子裡的瘤子隨時會破裂，需要馬上治療。”
胃癌危險性特別的高，腫瘤隨時會破裂，一旦破裂就會出現大出血，容易造成出血性休克。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以這裡醫療條件，隻能等死。
嘉和帝看著她，似要從她眼裡判斷出有幾分可信度？
上官卿隻是十幾歲的女孩，醫術真有這麼好嗎？如果不是，那她診斷出來的結果，與兩個禦醫說的完全相符。
“那你想怎麼治？可有把握治好？”厲北墨開口問道。
“八成。”上官卿自信地道。
嘉和帝的病情並不是最嚴重的，可以做手術治療。
她空間裡有當今世界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國際最好的藥物，完全可以清除病灶。
聽到她的話，嘉和帝眼裡也燃起希望，“那讓付院使來與你研究藥方吧！還需要什麼，你盡管跟他提。”
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上官卿，有付院使在，一看藥方就知道她有幾分真本事。
上官卿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拒絕道：“不用開藥方，不用吃藥，我用秘術把瘤子去掉就可以瞭。”
她空間裡的東西，自然不能讓這裡的人知道，說是秘法最恰當瞭。
“秘法？”嘉和帝和厲北墨更是驚訝瞭。
秘法！顧名思義，就是神秘的術法，被人傳得神乎其神，但誰也沒有真正見識過，以為隻是一個傳說。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秘術居然真的存在！那這丫頭到底什麼來歷？
厲北墨想起來那道聲音，清脆而響亮，就像放爆仗一樣，然後林建就倒地而亡瞭，難道那也是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