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居之?”南宮綰被她這不要臉的話氣得臉色通紅,“你們就是一群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骯臟齷蹉至極,總有一日,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啪!”
高氏突然揚起巴掌,對著南宮綰的臉狠狠扇下去。
“母後…”坐在旁邊的百裡長堯突然猛地撲過來,一頭把高氏撞開。
“啊——”高氏被撞倒重重摔倒地上,頭上的鳳冠也掉下來。
“百裡長堯,你找死?”百裡長泰惱怒,沖上來就對著百裡長堯一頓拳打腳踢。
“叫你敢打我母後…”
百裡長堯武功也不弱,雖然兩手被綁著,但也用腳跟百裡長泰扭打起來。
高氏被司文昌扶起來,見狀就對著兩個禁衛軍下令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賤種拉開。”
兩個禁衛軍上前,合力把百裡長堯控制按壓下,讓百裡長泰繼續暴打。
“你幹什麼?”南宮綰撲到兒子身上,用自己嬌弱的身體,擋住瞭百裡長泰狠厲的拳腳。
“母後…”百裡長堯掙紮著起來,想要護住母後。
這時百裡長泰一腳踢過來,母後的頭重重撞到墻上,額頭頓時血流如註,整個人軟軟倒下來。
“母後——”
百裡長堯目眥欲裂,用自己的臉去堵住冒血的傷口。
“堯兒……”南宮綰手艱難抬起來,摸著他的臉龐,滿眼的不舍,“母親…不行瞭,你…要好好活下去……”
百裡長堯愧疚大哭,“母後,都怪兒臣沒用,兒臣知道錯瞭,沒有聽您和父皇的話,才讓這些小人得逞……”
“堯兒,你要好好……”南宮綰的話未說完,手軟軟掉瞭下來。
“母後——”百裡長堯撕心裂肺大喊,可人再也喊不起來瞭。
“百裡長泰,我跟你拼瞭…”百裡長堯突然沖向百裡長泰,想要與他拼命。
但又被兩個禁衛軍擋下,按倒地上,嘴也被堵上。
百裡長泰惱怒,拔出一個禁衛軍的佩劍,就要砍下百裡長堯的腦袋。
“泰兒住手!”百裡長泰的手被司文昌握住瞭,對他搖搖頭。
“他還有用,還不能死。”
百裡長泰不解道:“父親,為什麼?我已經是這大興的皇帝,這天下的一切都是我們的瞭,還留著這個賤種做什麼?殺瞭一瞭百瞭。”
“泰兒,你不懂,你剛繼位根基還不穩,還得借他的帝運穩固帝位,不然的話……”司文昌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看百裡長泰的表情,應該是懂得。
“哼!”百裡長泰不甘地丟下手裡的劍,“那就讓他多活兩年。”
高氏看著南宮綰的屍體,眼神如毒蛇般猙獰,命令道:“來人!南宮皇後悲傷過度,追隨先帝而去瞭。”
“遵命!”又有兩個禁衛軍進來,將南宮綰的屍體拖走。
正在這時,厲北墨的聲音從空間裡傳出來,“卿卿小心,有人來瞭。”
程卿卿也察覺到瞭,而且來瞭好幾個,都是奇強的高手。
她拔出匕首,唰唰唰地在高氏的臉上劃瞭無數刀,頓時鮮血四濺,“一刀結果瞭你,那就太便宜你瞭,我要你活著。看到你的子孫,一個個都死在你前頭。”
想自己親祖母被她害死,父親被他們毆打,熊熊烈火在胸腔裡焚燒,又揮刀砍下。
這回高氏能叫出聲瞭,發出淒厲地慘叫聲。
程卿卿從窗口掠身而出,那幾個高手已經殺過來。
為首之人還是元凌真人的那個弟子,他能看破程卿卿的隱身術,手舉著火槍就對她射擊。
“哼!”程卿卿身形如閃電般逼近,手裡的刀一揮。
“噗……”
元凌弟子的頭已經飛出去。
厲北墨也從空間裡出來,與那幾個高手交上手,兩人隻用幾個回合,就把這些人全部幹完。
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外面的禁衛軍,頓時喊抓刺客的聲音四起,大批的人從四面八方趕來。
“先離開這裡!”
厲北墨拉著她,飛身極速離開。
他們離開沒一會,司文昌與百裡長泰就趕到瞭,聽到寢殿裡的慘叫聲音,連忙跑進去看。
“母後!”
百裡長泰大步沖到裡面,就看到床上一身是血的高氏,那張臉上被劃得沒有一塊好肉,還少瞭半條手臂。
“厲北墨!程卿卿!朕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百裡長泰暴怒大聲咆哮,恨不得把房頂掀起。
******
回到水墨兮雅,程卿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南宮綰並不是為先帝殉情而死,而是被那一傢子害死的。
還有父親,也是被他們抓起來瞭。
“卿卿。”厲北墨走過來抱住她,“怎麼瞭?”
“父親,有可能還活著。”她道。
從司文昌的話中聽得出來,百裡長泰並非是帝皇之命,是以,他就用術法轉移父親的氣運,如果父親死瞭,帝星隕落,百裡長泰的帝運也就到頭瞭。
“當真?”厲北墨驚訝,更是抱緊瞭她,安慰道:“隻要人還在,我們就一定能找到的。”
“嗯。”程卿卿把提取高氏記憶的事情告訴他,“百裡長泰是靠借父親的氣運才能登上帝位,應該不會離他太遠的。”
。忽然想起來她炸毀的那座宮殿,父親待的那個地宮,會不會就在百裡長泰寢殿的地底下?
“這事我們明日再談。”厲北墨把她抱起來,默念瞭一句,進去她的空間。
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不想讓她心裡壓力太多。
“去洗洗,好好睡一覺。”他把她送到浴室門前。
他今日用浴室洗過澡,那東西的開關一打開,立即有熱水流出來,很是神奇。
“嗯。”程卿卿拿瞭一件浴袍,走進浴室裡。
次日。
八方園裡突然熱鬧起來。
因為昨夜睡得太晚瞭,程卿卿睡到很晚才醒過來。
她一醒過來,就見到厲北墨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
床上的人一動,他立即走過來,“醒瞭?”
“現在什麼時辰瞭?”程卿卿看瞭一下時間,立即坐起來,“已經快辰時瞭?你怎地也不喊我起來?”
“喊你做什麼?又沒什麼大事情,”厲北墨笑瞭笑:“如果還想睡,那就再睡一會,什麼事都沒有你睡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