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相信兒臣,兒臣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真月公主百裡奚確定地道。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需要什麼,不必來向朕稟告。”百裡長泰拿出一塊黃金令牌給她。
這個女兒做事從沒讓他失望過,這次也會是一樣的。
“兒臣領旨!”百裡奚接過令牌,朝百裡風盈揚起一個得意的微笑。
百裡風盈看到瞭,妒忌得紅瞭眼睛。
父皇身上隻有兩塊令牌,一般在執行秘密任務時,才會動用到這令牌,一般人是得不到的,如今父皇居然把令牌給瞭百裡奚?說明在父皇心裡,百裡奚比她更得寵。
憑什麼?!
百裡奚出來龍坤大殿,拿出
令牌,當即就點瞭兩千個禁衛軍出宮。
公主府。
程卿卿又睡到很晚才起床,房間裡並沒有厲北墨的身影。
她起來換上一身勁裝,打開瞭房門。
過瞭一會,以善與玉潔端著水盆等洗漱用品進來。
“公主,您醒瞭?”
“現在已經巳時瞭,說說府裡都發生瞭何事?”程卿卿淡淡問道。
昨夜是他們住進襄王府裡的第一夜,又沒有讓侍衛值夜,知道不會太平。
“有啊!公主,您果然神機妙算。”玉潔性子比較開朗一些,見她問話,立即把昨夜裡發生的事情,如倒豆子般說出來。
“昨夜裡子時三刻,有很多人闖進府裡來,被您設下的機關殺得片甲不留。今早兒我們都去看過瞭,有一百多個黑衣人被毒死在陣法裡。”
昨夜公主吩咐過,不管府裡發生瞭何事,都不許他們出去,但他們作為屬下,負責主子的安全,不可能真躺到床上什麼都不管。
是以!他們聽到動靜後,都跑到屋頂看熱鬧去瞭。
她們正說話間,厲北墨回來瞭,手裡還提一個紙包。
“你出去瞭?”程卿卿問他。
“沒有,府大門外有很多賣吃的,見有個煎餅攤很多人買,我想應該很好吃,也買瞭幾個回來。”厲北墨把煎餅放到桌上,坐下來。
“是你買的油餅?”程卿卿詫異,打量他身上華貴的衣袍,自動腦補他走到一個小販攤子前,買油餅的畫面。
“嗯,那小老板說不要錢,但我給他瞭一兩銀子。”厲北墨道。
程卿卿笑:“那你們都是好人。”
一個說不要錢,一個卻出手就是一兩銀子。
“府門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她疑惑。
這座府邸被稱為鬼府,周圍二裡地之內,根本沒幾個人敢在附近居住。
“王妃,是因為昨夜裡闖進公主府的那些殺手。”說起來昨夜的事情,鄭大東也是很興奮。
“今早上,我們去檢查那些陣法,王爺就讓屬下把那些屍體全部丟出府門外去,因此就引來很多圍觀的百姓,也把一些小商販引來瞭,而且生意還不錯。”
程卿卿聽完微微勾唇。
這些百姓跑來圍觀,無非是她寫的那份文告。
一百多具殺手屍體,就這樣被丟到大門外,再笨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次,她要讓司文昌與百裡長泰臭名昭著,被世人唾棄,成為千古罪人!永世被釘在那恥辱柱上。
“既然外面這麼熱鬧,我也出去看看。”
“吃瞭東西再出去。”厲北墨把她拉過來,坐到桌邊上。
“吃完瞭再出去,那還怎麼看熱鬧啊?”程卿卿把那個紙包打開,見裡面包瞭四個油餅。
“我們邊吃邊走,等走到府門外,餅也就吃完瞭。”程卿卿拿瞭一個油餅給他,“拿著。”
厲北墨看著油餅,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但他還是伸手接過。
“走吧!”程卿卿也拿瞭一個油餅,一手拉著他就往外走。
就這樣,兩人像普通老百姓一樣,邊吃著油餅邊走出寢殿,
程卿卿看著身邊的男人,雖然隻是一個油餅,但他依然保持優雅的吃相,慢條斯理地吃著。
忽然有種把神祇拉入凡塵的感覺。
她癟癟嘴,幾口就把油餅全塞進嘴裡。
此時的府門外,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議論紛紛起來。
“那個文告,你們都看到瞭吧?”
“嘿!那文告貼滿整個中雲城,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大傢都在猜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沒想到啊!狗皇帝昨夜又對昭安公主下殺手瞭,可見當年的事情是真的瞭。”有人替程卿卿不平。
“這位昭安公主真是命苦,這才回來沒幾日,狗皇帝又容不下她瞭,昨日八方園的爆炸,今日的一百多個殺手,明日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瞭,這狗皇帝的心真是夠黑夠狠!”
“都快別說瞭。”一個男人手一指,“看官府的人來瞭。”
議論的聲音停下來,見大街那一頭,出現瞭一隊官服的人。
是大理寺少卿得到消息趕來瞭,帶著五六十人。
大理寺少卿約二十七八歲,長著一張剛毅的臉,看到堆成山的屍體,兩個太陽穴突突直跳。
最近一連半月,差不多每日都在發生大案件,他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他看一眼公主府的大門,翻身下馬,走上臺階想要進府。
孟吉伸手攔下他,“站住!我傢主子現在不見客。”
“本官是大理寺少卿,是來查案的,想跟昭安公主瞭解一下情況。”大理寺少卿道。
“瞭解情況?”孟吉看他,滿眼譏諷之色,朝那些屍體抬瞭抬下巴,“刺客都在這瞭,你們去查吧!”
大理寺少卿一噎,看著關閉的大門,隻好又走回來,先去查看這些屍體。
可越看,臉色越是沉凝。
這時,府門被打開,程卿卿與厲北墨從府裡走出來。
大理寺少卿上前見禮,“微臣大理寺少卿方正駿,拜見公主殿下,靖安王爺!”
“原來是方大人。”程卿卿對他微點頭。
她對此人有些瞭解,人如其名,性子剛正不阿,能文能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破獲過無數樁疑難案件,被人譽為神探。
但因為性子耿直,在官場上不懂得變通,是以進入大理寺五年,官職一直隻是從四品。
察覺到她的目光,方正駿頭壓得更低,“敢問公主殿下,這些殺手可傷到瞭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