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與吏部尚書等官員哪裡還能站得住?撩袍直接跪下來。
“殿下,都是微臣禦下不嚴,管束不力,微臣有錯,懇請殿下責罰!”刑部尚書道。
厲北墨下令,“那就按禦史大人所說,鳳氏與江姒,還有所有涉案人員,一律送三司會審,按律法判決,本太子會將此事稟報父皇,另派人監督此案……”
“不要……”
江夫人跪爬過來,哭著哀求道:“墨兒,小姨知道錯瞭,以後再也不會瞭,你放過小姨這一次,小姨把所有東西都找回來還給你,然後反回祖籍瞭此殘生,求你給小姨一條活路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靈霸天閃身擋在她的面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你犯下的大罪,別說是太子殿下瞭,就算是陛下在這裡,也不能徇私枉法,包庇你這無知又歹毒的惡婦!”
“我沒有犯其他的錯,我隻是拿走瞭皇後姐姐的嫁妝,既然墨兒不願意給,我把東西找回來還上就是。”江夫人搖頭否認沒有犯下其它的罪行。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靈霸天手指著她身後的百姓。
“周傢在永州城所做所為,你確定一點都不知道?就憑周九龍與竇時志的這幾個混混,能見到三司六部的高層官員?沒有你利用太子府的名義為這些人充當保護傘、沒有你給他們銀子揮霍,周傢與竇時志,還有石文開能逍遙法外?”
靈霸天的一聲聲質問,讓江夫人聽得愣住瞭,細細想一下,自己確實做瞭這麼多的事情。
“那是竇時欺騙我的,他們強搶民女,殘殺百姓這些事情,是他們自己的行為,與我有何關系?”
“好一個與你無關!”程卿卿站起來,走到石文開面前。
“覃大學士,二位尚書大人,既然鳳氏拒不認罪,那我們今日就先來弄清楚,這位石修撰的榜眼,到底是憑真才實學考來的,還是讓石予嶽替考得來的。”
被點名的三個官員都站過來,“微臣遵命,但憑娘娘吩咐。”
石予嶽面色一喜,“草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太子妃娘娘,其實想要查出真相也並不難,拿出當時的考卷,看筆跡就知道是誰寫的文章。”
聽言,覃大學士與吏部尚書對視一眼,隨後都點點頭。
“太子妃,微臣以為此法可一試。”
“那就讓……”程卿卿剛要說話,大門外又有聲音傳進來。
“丞相大人到!禮部尚書到!”
程卿卿聽瞭一愣,這兩個人怎麼也來瞭?
范丞相手裡拿著一個宗卷,與禮部尚書匆匆走進來。
“微臣參見殿下,太子妃!”
“免禮!”厲北墨點點頭。
“兩位大人來得剛好,在上一屆的科舉考試中,出現瞭替考作假的事情,你們二位與覃大學士主是主考官,正好讓你們來辨認一下他們的真偽。”
“殿下,微臣與禮部尚書得瞭陛下的旨意,正為此事而來。”范丞相說完,打開手裡的宗卷。
厲北墨手按瞭按額頭,這件事果然還是驚動瞭父皇。
“殿下,太子妃!這個就是石文開的試卷。”范丞相把試卷交給程卿卿。
程卿卿翻開試卷,看瞭一眼便吩咐道:“鄭大東,去拿紙筆墨來,讓他們把文章重新抄一遍。”
“是。”鄭大東匆匆去拿東西。
石文開面色慘白,額頭直冒冷汗,可能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旁邊的石予嶽冷瞥他一眼,背脊挺得筆直。
沒過一會,鄭大東把紙紙硯筆墨都拿來瞭,並把東西都放到石文開與石予嶽面前,還給他們研瞭墨。
“給你們半刻鐘時間,寫吧!”程卿卿道。
“謝謝太子妃。”石予嶽提筆蘸墨,略做沉思一下,落筆如遊龍般,在宣紙上寫起來。
石文開也拿起來筆,斜眼看向旁邊的石予嶽。
“唰!”一把明晃的劍出現在他眼前,冷冽的寒光映刺得他睜不開眼。
“寫你的文章,看人傢做什麼?眼睛不想要瞭不是?”鄭大東面無表情地道。
石文開不敢再看,緊握著筆,遲遲沒有落筆。
但有這麼多人圍著看,隻得咬牙寫下。
看到這樣的情況,在場的人還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時間一點點滑過,半刻鐘時間很快就要到瞭。
石予嶽已經洋洋灑灑寫下至少有兩百個字,而石文開才寫瞭不足百字。
“時間到瞭,停!”程卿卿喊瞭一聲。
鄭大東與孟吉把兩人寫好的字收起,拿起來讓大臣們查看。
“石予嶽寫的文章與試卷上完全無誤,字體也相似。”程卿卿說著,把試卷交給覃大學士。
“諸位大人也看看吧!”
大臣心裡都明白進入考場的是石予嶽,但還是嚴謹的拿著試卷仔細對比一下。
三個主考官看完,都撩袍跪下來請罪。
覃大學士開口道:“太子妃,從這篇文章策論中可以證明,確實是石予嶽冒名頂替石文開進入考場,臣等有失察之罪,請太子殿下與太子妃責罰。”
程卿卿看向石文開與石予嶽,問道:“你們可知罪?”
這石傢她知道,在永州城裡也算是大財主,如果說程傢排在第一位,那麼石傢就排在第二位,難怪江夫人要把江姒嫁入石傢。
“草民…知罪……”石文開知道狡辯已經沒用,現在隻想能保住性命。
石予嶽給程卿卿重重磕下一個頭,“太子妃,石文開母子用母親威脅草民,草民被逼無奈,才不得已冒名頂替他去科考,草民今日來狀告石文開,並不是想為自己開脫罪名,而是想為母親的慘死討個公道。”
“不…不是這樣的,草民從來沒有要參加什麼科舉,一切都是因為她們!”石文開手指向江夫人與江姒。
“是她們嫌棄草民商賈出身,逼著草民去參加科舉考取功名,不然就要江姒與草民和離,草民才疏學淺,連秀才都沒有考上,但又不想失去太子府這個靠山,草民就跪著哀求她們不要和離。
是她…嶽母…替草民想瞭一個辦法…就是找人替考…尋找“槍手”是…草民就聽她們的話,才去找的石予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