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這麼有興致,那出去走一走吧!”厲北墨站起來牽過她的手,兩人離開禪房,朝寺院前殿走去。
崇門寺前殿,是寺廟的主要建築,氣勢恢宏,清磐錚錚,木魚咯咯,梵音陣陣,檀香裊裊。
這裡是寺院日常裡最熱鬧的地方,各地的香客絡繹不絕趕往這裡朝拜,燒香祈福。
崇門寺不愧是豐晉國皇傢寺院,一座座寺廟樓宇高聳,占地廣闊,地理環境得天獨厚,周圍富有色彩的山巒。
“真好看,不愧是豐晉國第一寺院,要是到瞭春天,景色會更好看。”程卿卿贊嘆道。
“現在已經是臘月,正是梅花開放的季節,這寺院後山上種的梅林,應該已經開始盛開瞭。”
厲北墨手往上一指,“你看,很多人都朝後山去瞭,我們也去看一看吧!”
“後山居然有梅林?那還等什麼?看看去!”
夫妻倆手牽著手,像普通的情侶一樣,隨著人流朝後山走去。
“香客來到這裡拜完佛後,都會到後山遊玩一番。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我和歆兒都不能出宮,母後每年都會帶我們來這裡幾次,讓我們玩過夠,一晃十三年過去,母後也離開我們十三年瞭。”
厲北墨看著山上周圍的環境,回想著小時候與母後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程卿卿不由心疼,握緊他的手,“你離開瞭十三年,那時候才五六歲吧?”
“嗯,就是因為我太小瞭,又被林傢人暗中下瞭碧落鳩毒,父皇不敢再留我在皇宮裡,就送我離開,直到十三歲那年才下山,雖然也回過幾次永州城,但都隻住瞭幾日就返回邊關瞭。”厲北墨道。
兩人邊走邊說話,程卿卿忽然想起來令狐淵與洛欽。
“註意一下二位師兄,我們現在這副模樣,怕他們認不出來。”
“沒事,他們找不到我們,會在山下等我們的。”他與卿卿難得出來遊玩,可不想有第三個人打擾他們。
兩人正走著路,忽然被人喊住瞭,“這位公子,小姐請留步。”
厲北墨和程卿卿停下步子,見喊他們的人是一位瘦小老頭。
老頭面前擺著一張小方桌,一身灰色道袍,手拿拂塵,這是活脫脫一個算命道士。
程卿卿頓時好奇,一個道士竟然跑到人傢寺廟門前來擺攤算命瞭?
厲北墨不悅皺眉,但語氣還算禮貌地問道:“不知老先生喚我們何事?”
“看二位的面相清奇,將來必定是大福大貴之命,可否讓貧道算一卦?”老道士看著程卿卿的面容,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
“哦?”程卿卿術眼打量著道士,倒是有點本事,就是不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
“道長此話怎講?”
“姑娘可否把手伸出來,讓貧道看看?”老道士道。
“不必瞭!”厲北墨冷聲拒絕,拉著程卿卿就走。
他與卿卿的命格,豈是隨便一個路人可以看的。
老道士追上來幾步,“這位公子,貧道可以幫你們算一下姻緣……”
厲北墨不再理會他,走遠些才道:“這些江湖騙子我見多瞭,還不是見我們穿著不是普通人,說點好聽的話想騙兩個錢。”
“我看他倒是有幾分本事,想看他能說出來點什麼?”程卿卿笑道。
“我們的命格自然是貴不可言,至於姻緣,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邊,就是我最好的姻緣。”厲北墨道。
聽到他的話,程卿卿心裡甜絲絲的。
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擺在那裡,就算提前預知瞭未來的命運,也不能改變什麼?
至於他們未來如何?就好像圓明方丈說的那樣,一切順其自然吧!
他們跟在人群後面,拐過林間山路,眼前豁然開朗。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星星點點的粉色花瓣形成瞭一片粉色的雲朵,漫山遍野都是,猶如一幅濃妝艷抹的色彩畫,很是壯觀。
“好看吧!”厲北墨見她詫異的表情,嘴角高高揚起來。
“好看。”程卿卿點點頭,“沒想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大一片梅林。”
“這裡山口的風有點大,我們下去看看吧!”厲北墨手扶著她走下石階,“小心腳下著點。”
他們走進梅林裡,朝人比較少的地方走去,兩人漫步在花海中。
“還有半月就要過年瞭,在過年之前遊客會更多一些。”厲北墨道。
他忽然發覺,還沒有與卿卿這麼悠閑愜意地出來遊玩過。
“真是太好看瞭,我竟是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大的一片梅林!”程卿卿看著枝頭上掛滿紅的白的黃的五顏六色的梅花,一掃前幾日鬱悶的心情。
“你不知道?”厲北墨詫異看她,“卿卿,難道她小時候沒有來過這裡嗎?”
程卿卿愣一下,知道他所說的“她”是原主。
她略想瞭一下,搖搖頭,“來過,但好像沒有聽說過梅林的事情。”
那也不可能不知道崇門寺的梅林啊!厲北墨心裡暗想。
程卿卿又道:“小時候,母後總跟我們說崇門寺不安全,不讓我們獨自來這裡,你也知道,母後在這裡被厲美珠暗算過,才與父皇發生瞭一夜情……”
“我知道瞭。”厲北墨不忍她再說下去。
他經常跟卿卿一起看電影電視,也學會她前世那個世界的很多新詞。
比如OK,KO,一夜情等等……
兩人正說著話,耳邊忽然隱隱聽到雜吵的聲音。
程卿卿仔細聽瞭一下,“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那我們到那一邊看去吧!”厲北墨拉過她,就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等!”程卿卿拉住他,因為她聽到有一個聲音很是熟悉,“可能是發生瞭什麼事?我們過去看看。”
“也好。”
厲北墨說完忽然抱起來她,施展輕功朝那喧鬧的地方而去。
很快,他們看到瞭一群打架的人,不!確切地說是兩群人正將一男一女拉開。
厲北墨與程卿卿剛要走近,忽然一道人影砸落到他們腳邊上。
“砰——”
被踢飛的是個男人,一名青衣女子跑過來,把男人扶起,“表哥,你沒事吧?”
踢他的紅衣女子將腳收回來,譏諷地道:“廢物!”
男人推開青衣女子,爬起來對紅衣女子怒罵道:“范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居然敢打本世子?本世子要把婚事退瞭!”
程卿卿看到紅衣女子的臉,嘴角微抽。
就說這聲音有點熟悉,原來是原主的好閨蜜、范丞相最小的女兒,范蕓!
“呸!”范蕓朝男人淬瞭一口,“濫情的狗男人,好像我很稀罕進你國公府一樣,到明日,我就把婚事給退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