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妙的音符中,暗藏著陣陣殺機。
這時,厲北墨感覺體內真氣自經脈逆流而上,氣血翻湧,連忙運功壓制。
他心裡暗暗吃驚,好強的殺氣!
沒想到大師兄與卿卿合奏的曲子,竟是有這麼大的威力,如果用於上陣殺敵,絕不亞於千軍萬馬。
近半刻鐘,一曲終。
令狐淵收手站起來,笑道:“三師弟,卿卿你們來瞭。”
“大師兄!”厲北墨喊瞭他一句,牽著程卿卿緩步走來。
“大師兄,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雅興瞭?”程卿卿笑道。
“哪裡,我隻是閑著沒事出來打發一下時間,見這裡景色不錯,就想在這裡小坐一會,沒想到你們也出來瞭。”令狐淵看著相攜而來的夫妻倆,心裡為三師弟能娶到這樣的太子妃而感到高興。
這個程卿卿太優秀瞭,簡直就是一個神奇女子,隻可惜天下隻她一人。
“大師兄的琴彈得如此優美,如天籟之音空靈,實在是好聽,我們是被你美妙的琴音吸引過來的。”程卿卿與厲北墨走進涼亭裡。
“卿卿謙虛瞭,你的笛音才是讓人驚艷啊!”令狐淵知道程卿卿的功力並不輸於他們,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與這把鳳鳴琴合奏。
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師父經常帶他們師兄三個下山遊歷,時常遭到仇傢伏擊暗殺,師父拿著這把琴殺人無數,也曾有人想用笛音控制鳳鳴琴,但都被反殺瞭。
“這把琴好漂亮啊!”程卿卿看著石桌上的鳳鳴琴。
這是一把深紅色七弦古琴,琴弦晶瑩剔透,琴身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散發著古樸氣息。
“這幾年我孑然一身,隻有這把琴陪伴在身邊,踏遍千山萬水。”令狐淵手輕撫著琴身,看得出來他十分愛惜這把鳳鳴琴。
聞言,程卿卿腦海裡閃過一幅這樣的畫面:一個少年背著一把琴,一身張揚紫衣,策馬揚鞭縱橫天下,肆意又灑脫。
“大師兄少年英雄,年紀輕輕已經是頂尖高手,這是多少江湖門派練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程卿卿看著他,忽然想起來范蕓說過喜歡令狐淵的話,不由試探地問道:“大師兄,我與厲北墨已經大婚瞭,你作為我們的兄長,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瞭。”
“你們夫妻遇到彼此的幸福,我與洛欽就放心瞭,至於我就不禍害人傢姑娘瞭。”令狐淵臉頰微微泛紅。
程卿卿見他居然害羞瞭,心裡好笑,“那是大師兄還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我看你的面相是一個有福之人,隻是屬於你的緣分未到。”
“哈哈哈!那就承卿卿吉言瞭。”令狐淵笑瞭笑,隻當她是安慰自己。
三人說笑一會,程卿卿看天色快午時瞭便道:“大師兄,府裡今日設宴,現在應該快開席瞭,我們走吧!”
“也好。”令狐淵把鳳鳴琴抱起來,“三師弟,你們先走一步,我把琴放好瞭就過去。”
“好,那我們就先過去瞭。”厲北墨對他點一下頭,與程卿卿先離開。
宴席設在一座很大的膳廳裡,這座大膳廳是在他們快大婚時,厲北墨讓人建的,裡面可以擺下二十多個大桌子,十人一桌的那種,專用於招待很多客人,或是擺設傢宴。
此時快到開宴時間,侍衛們與下人都忙得熱火朝天,做什麼都有,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子。
見他們來瞭,大傢紛紛見禮,“樓主,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太子妃!”
“你們忙,不必多禮。”程卿卿對他們擺擺手。
她環視一周,並沒有看到范蕓。
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事端來。
兩人走進大膳廳裡,見主桌位上坐著兩個意外之人,是百裡長錦和百裡長逍。
“十九王叔,二十一王叔,你們來瞭。”程卿卿訝異,這兩個人怎麼來瞭?
逍遙王百裡長逍淡淡瞥她一眼,“真是個沒良心的小丫頭,這嫁出去瞭就把你的兩個王叔都忘記瞭。”
“二十一說得沒錯,卿兒,我們若是不來找你,你們可能都不會想起來我們吧?”百裡長錦也抱怨地道。
“這哪能啊?我這不是昨日剛回來嗎?想休息一日就去你們府上拜訪的。”程卿卿走到他們面前,狐疑看著他們,“你們都跑來我這裡,不會是有事找我的吧?”
錦王瞪她,“你這丫頭,我們若是不來瞭,都不知道你在府裡大擺筵席,做這麼多好吃的也不叫我們一聲,我倆這不是聞著味就來瞭。”
“噗呲…哈哈!”程卿卿忍不住笑出聲,“那你們的鼻子挺靈的,隔著幾條街都能聞著味來瞭。”
“見過二位王叔。”厲北墨給兩人行瞭一禮。
“這可使不得!”逍遙王和錦王連忙把他拉起來,“我們可不敢受你一個太子的禮啊!”
“二位王叔言重瞭,卿卿既已經嫁給瞭我,那我也是你們的小輩。”厲北墨道。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瞭,大傢都不要拘這個禮瞭,都快坐下,你今日就陪我們兩個王叔喝幾杯。”百裡長錦手拍著旁邊的椅子,讓他們都坐下來。
這時,令狐淵也到瞭,他們之前都認識的,相互寒暄幾句都坐到一起。
百裡長錦比較健談,而令狐淵也是豪爽個性,兩個天南地北地聊起來。
程卿卿悄聲問旁邊的逍遙王,“二十一王叔,我聽說你們都被父皇賜婚瞭,都是朝臣貴女,你們什麼時候大婚啊?”
“本王無所謂啊!”百裡長逍聳瞭聳肩,“如果你想喝我們的喜酒再走的話,我明日就娶都可以。”
“可別啊!大婚是關乎兩個人的幸福,怎麼能草率呢?”程卿卿看他有些無語,“但不管我能不能喝你們的喜酒,都會為你們備上一份大賀禮的。”
“那你的禮可要送大一些,在大興國屬你最有銀子,禮太小拿不出手的。”
幾人說話間,酒菜都上齊瞭,還開瞭一個火鍋。
幾個男人酒杯滿上,先幹瞭一杯。
“范蕓,你可算回來瞭,看你滿身的灰塵,是不是又跟人打架瞭?”不知道誰喊瞭一句。
滿大廳的人都看向門口處,見范蕓手提著一把劍大步走進來,以善跟在她身後。
兩個人身上都有灰塵,披風上好像也有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