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姐開口道:“這藥水是不是有毒,等法醫來瞭,一查便知。”
季醫生眼神閃爍,“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不幫忙就是,何必要動用警察?算我多事瞭。”
季醫生說著掙開厲北墨的手,想要拿回他的藥瓶,“遲小姐,請你把藥還給我。”
“你慌什麼?”遲小姐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一說到警察你就害怕瞭?說明這藥水有很大的問題,真不知歐傢大少得罪瞭你什麼?至於要毀他的容。”
“遲小姐,今日是我邱傢與歐傢之間的恩怨,希望你莫要插手!”邱父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何況!就算藥水裡有什麼?那也還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就不要驚動警察瞭。”
“行吧!”遲小姐把藥瓶拋瞭過去。
季醫生伸手想要接住藥瓶,卻被厲北墨先一步接住,“這件事確實與遲小姐沒關系,但這個人意圖害我,這證據我得收好瞭。”
季醫生臉色青紅,“歐大少,我與你無冤無仇,我這麼做隻想幫你們兩傢的忙,沒想到竟是被你污蔑。”
“污不污蔑,事情自會有分曉,滾!”厲北墨不想跟他多費口舌,暗用勁力將人逼退。
“啊——”季醫生連連後退幾步,撞到身後的人才停住。
感覺到男人危險的氣息,面色灰白沒敢再說一句話。
邱傢父子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好拿捏的歐澤桓,暗暗對視一眼,看懂彼此的心思。
既然明的做不瞭,那就來暗的。
“啊——”
歐啟峰忽然大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周圍的賓客一驚,不知道又發生瞭何事,紛紛避開。
隻見歐啟峰倒在地上頭冒冷汗,四肢抽搐,面部十分的痛苦。
“誒!這歐啟峰…好像是犯毒癮瞭。”有人懷疑道。
“把好像去掉,這就是毒癮發作的癥狀。”
“是他……”歐啟峰手指向厲北墨,但身子太難受瞭,上下牙齒隻打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瞭。
“是我什麼?是我讓你吸的毒嗎?”厲北墨譏諷冷哼。
“大傢都不要亂猜測。”邱父對季醫生暗示一個眼神,“季醫生,快來看看他這是怎麼瞭?”
季醫生上前檢查歐啟峰,臉色一變,“歐少爺這是癲癇病發作瞭,快把人抬進去,我為他治療。”
“快,把人抬去客房。”邱父下令。
有幾個安保人員上來,七手八腳地把歐啟峰抬走瞭。
厲北墨看著這些人,眼裡泛著冷意。
就這樣,一場讓X國人矚目的生日宴,宴會期間鬧瞭一出又一出醜聞,讓全場的賓客吃夠瞭瓜,賺足瞭眼福。
發生這樣的事情,邱媚的生日宴自然無法再舉行下去,邱母帶著邱媚早上樓去瞭。
邱父宣佈宴會結束,並毫不客氣地讓所有賓客都立即離開。
但宴會還沒有結束,歐啟峰與邱媚的不雅視頻早已經外泄,內容不堪入目,外網已經瘋傳,全網民嘩然。
雖然輿論很快被邱傢壓下去,但邱媚的名聲已經徹底臭瞭。
“歐澤桓,我邱傢倒是小看你瞭!”邱父看他的眼神陰戾,丟下這一句話,帶著邱克豪離開大廳。
賓客們陸續離開,遲小姐放下手裡的酒杯,也準備離開。
“遲小姐,我能跟你一起嗎?”厲北墨快步跟上她。
遲小姐腳步未停,“我們不順路。”
“那我可有幸,送遲小姐一程。”厲北墨腦中努力回想著電影電視劇裡,男人追求美女的橋段,大多是從搭訕開始。
遲小姐忽地停下腳步,亦步亦趨跟著的厲北墨,眼看就要撞上人傢後背,驚得後面的阿進連忙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即將發生慘不忍睹的一幕。
然而!厲北墨腳步輕移,以一個漂亮的姿勢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他微微勾唇,他的卿卿真是調皮。
遲小姐眸子裡閃過一絲異光,“既然歐大少如此盛情,那就勞煩瞭。”
“不勞煩,榮幸至極。”見她答應,厲北墨唇角快咧到耳後跟瞭。
阿進一聽,很有眼色地跑去安排車瞭。
他們剛才坐的是一輛商務車,但後面還跟著幾輛豪車,現在大少爺要追美女,自然要一輛最好的跑車瞭。
很快,一輛限量款的頂級豪華跑車停在他們面前。
厲北墨手拉開副駕的車門,很紳士地做瞭一個請的手勢:“遲小姐,請!”
遲小姐手提起裙擺,坐上去。
“小心點。”他貼心地手放到車門上,怕她撞到瞭頭。
見她坐好,厲北墨才把車門關上,繞過車頭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系上安全帶就發動瞭車子。
車子緩緩開出富人區,他好慶幸自己學會瞭開車,不然今日臉丟大瞭。
眼看車子就要匯入大道,遲小姐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到他脖子上,“把車開到路邊的停車位上,並讓你的人先走。”
“好好,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絕不往西。”厲北墨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遲小姐,刀子很鋒利的,咱能不能先收起來再說話?”
“少廢話,把車開到邊上去。”遲小姐眼神泛著冰寒殺意,與在邱傢時的淑女形象若判兩人。
“好吧!”厲北墨方向盤一打,把車子開到旁邊的一個臨時停車位上,然後拿起手機,撥通阿進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阿進秒接,“大少爺,您怎麼把車停在那裡去瞭?”
“臭小子,看來你也該找個姑娘談一談戀愛瞭。”厲北墨很是嫌棄地道:“你帶人先回去,不要來打擾我們。”
電話那頭明顯愣瞭一下,“是的大少爺。”
厲北墨掛瞭電話,手指瞭指匕首,“遲小姐,我已經按你說的做瞭,現在可以放下刀子好好說話瞭吧!”
“你不是真正的歐澤桓,你到底是何人?”遲小姐的手稍微一用力,他的脖子上立即出現瞭一道細小血痕。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就被你發現瞭,這就有點不好玩瞭。”厲北墨無奈地搖搖頭。
“少廢話,快說。”遲小姐已經失去耐心,“真正的歐澤桓哪裡去瞭,你進歐傢有何目的?如果再不好好回答,就讓你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厲北墨看著她的眼睛,心裡一陣抽痛,好想把自己真正的身世告訴她。
“厲北墨,進入歐傢隻是一個偶然,隻因我的長相與歐澤桓很相似,歐傢的人都把我當做瞭歐澤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