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程卿卿拿起望遠鏡觀看。
見這座島離這裡還很遠,有不少漁民在海島附近捕撈,不過現在已經是傍晚,有些漁船開始收網往回走瞭。
“大師兄,你怎麼看?這是千龍島嗎?”她問道。
令狐淵搖搖頭,“感覺不太像是千龍島,但不管是與不是,我們都要上去看看。”
“為瞭減小目標,我們改坐小木舟上去。”程卿卿道。
厲北墨沉吟片刻後道:“我和卿卿,還有大師兄先上去查看情況,你們都進空間吧!”
“是!”
一個小時後。
厲北墨、程卿卿、令狐淵都換上一身普通佈衣,三人坐著一葉小舟,登上這座海島。
此時天色已經快黑,暮色逐漸籠罩著大地,萬物變得朦朧起來。
這海邊是一片沙灘,沙灘上擺放著十幾艘小漁船,看樣子是漁民每日捕撈回來後,用繩子拖上岸來的。
“居然把漁船放在這裡,說明附近就有人傢。”令狐淵道。
“那邊有條小路。”程卿卿手前面一指。
厲北墨用術眼檢查一下周圍,見沒有其他人氣息,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他們三人施展輕功,順著這條小山路,幾個跳躍間已經飛上瞭這座小山坡上。
站在山坡上往下看,見山腳下坐落著二十來戶人傢,炊煙裊裊升起。
再看遠處,灰蒙蒙的夜色下,峰巒疊嶂,奇峰羅列,連綿起伏。
程卿卿道:“看來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漁村。”
“我們下去吧!”厲北墨飛身先躍下。
下來山坡走到瞭村口,耳邊隱隱聽到婦人責罵小孩子的聲音。
忽地,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從村口裡跑出來,因為道路兩邊都長著很高的野草,再加上天色快黑,小孩根本沒有發現前面有人,跑的急一下就撞上來。
厲北墨一個側身,眼看小男孩就要撲瞭一個狗搶食,被他一手提溜起來。
隨後,一個婦人追上來,看到他們三個人,嘴裡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三人打量著這對母子,小男孩身上穿著獸皮,婦人粗佈麻衣,長發盤起來用一條佈巾包著。
“魯得頗都咕……”婦人看到他們陌生的面孔,眼神閃過警惕,隨後是驚慌,嘴裡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三人面面相覷,聽不懂他們的話,還怎麼問路啊!
婦人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手指著小男孩,一副很憤怒的這樣子。
看她手比劃的意思,還有憤怒的表情,這婦人是把他們當成壞人瞭。
厲北墨松開手裡的小男孩。
婦人一把拉過小男孩的手,匆匆地走瞭。
“大師兄,你聽得懂他們說的話嗎?”程卿卿問道。
令狐淵搖瞭搖頭,“聽不懂,我待在千龍島兩年,幾乎走遍每一個地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言。”
“看得出來,這裡的人好像很排斥外來人。”厲北墨道。
“不僅僅是排斥,而且還有恨。”程卿卿看到瞭那婦人眼裡的恨意,就好像他們是十惡不赦的人似地。
“先進去看看吧。”
三人繼續往村裡面走,見這裡蓋的房子都是茅草屋,十分的簡陋,門前還曬著漁網。
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有十幾個男人沖出來,迅速把他們包圍住。
這些男人也都穿著獸皮,拿著叉子和木棒之類的工具指著他們,嘴裡說著聽不懂的話,眼裡都是怒火。
程卿卿走出來擺手道:“你們別激動,我們不是壞人。”
聽到她的話,這十個人都往後退瞭退,眼裡多瞭幾分懼怕。
“看來這些人很排斥我們,而且他們說的話我們也聽不懂,那我們還是離開吧!”厲北墨道。
程卿卿拿出來幾個小袋子,打開紮口露出裡面的碎銀子,然後放到地上,打著手勢示意他們隻是路過這裡,現在離開。
她給這些人銀子,是想表示他們沒有惡意,雖說語言不通,但銀子應該是通用的吧。
果然,這些人見她居然拿出來銀子,眼裡的警惕少瞭一些。
厲北墨牽過程卿卿的手,抬步朝前走去。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好像是這村裡的頭,嘴裡不知道說瞭一句什麼,這些人便讓開瞭路。
三人走出這個小村莊,順著一條山路往深山裡走。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瞭,他們想先找一個地方過夜。
這時,忽聽身後有人追上來的腳步聲音。
他們轉身一看,見追上來的是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但隻有他一個人,邊跑邊招手示意讓他們停下來。
三個人都蹙眉,他們已經離開瞭,這人又追上來做什麼?
男人走近前,放下手裡的小燈籠,雙手交叉貼合在胸口上,對他們深深鞠瞭一躬。
三人對視一眼,這個人居然是來向他們致歉的。
“算瞭,我們也是無意走到你們這裡來的。”程卿卿對他擺瞭擺手,拉著厲北墨的手就走。
就算這裡人不排斥他們瞭,但這些人說的話他們根本聽不懂,問不出什麼情況來,也沒必要留在這裡。
誰知他們剛要走,那男人提著燈籠又跑前面來伸手攔下他們,嘴裡說著話,兩手還比劃著。
厲北墨臉色頓時不悅,就要甩袖將人逼退,但手臂被程卿卿抱住瞭。
“等等,我看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的。”
“但我們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麼?”令狐淵也道。
講的話聽不懂,文字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就在他們犯難的時候,男人手指向左邊的一座大山,然後走進一條向左邊的岔路,那意思是讓他們跟著去。
“或許是他有什麼難事想讓我們幫忙。”程卿卿猜測道。
“三師弟,那我們就跟他走一趟看看吧!”令狐淵道。
聽他這麼說瞭,厲北墨才點頭。
三人跟著這個男人,順著一條羊腸小道走去。
天色雖然黑瞭,但今晚的月色卻是極好。一輪明月高掛夜空,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方圓十丈內都能看得清晰。
走瞭半個多小時,前面再沒有路,腳下踩的都是碎石,但男人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要帶他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