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千龍島的人,但打劫我們貨船的海盜,聽他們自己說是千龍島上的人。所以,我們才知道千龍島這個名字。”程卿卿怕她誤會,隻得又編造瞭謊話。
聽言,阿妲還是半信半疑,“那你們既然不是千龍島的人,為何跟他們說一樣的話?”
“這也是我們不解的地方。”程卿卿拉著她的手,“阿妲,我們真是從別的地方漂洋過海來到這裡的,對這裡一無所知,我們隻想找回傢的路,但如果能找到千龍島更好,那我們一定找到搶我們貨物的海盜,讓他們付出代價。”
阿妲看著她,又看瞭看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眸光閃瞭閃,“好,我相信你們。”
程卿卿心裡暗暗一松,不管這個阿妲是什麼人,有她跟著,他們就能更快找到千龍島。
他們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見他們是外來人,可能還會被這裡的人排斥,那他們到哪裡都是寸步難行。
“聽你剛才的話,莫非你就是千龍島上的人?”她問道。
“不是,我是紫星島的人。”提到紫星島,阿妲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瞬間泛起瞭一層水霧。
見她一臉悲傷,程卿卿動瞭惻隱之心,“那好,等我們下山後,就先去找你的仇人,為你的父兄報仇。”
幫她報瞭血仇,阿妲才會更相信他們。
阿妲猶豫一會,搖瞭搖頭,“還是不要瞭,我的仇人非常的強大,我的父親和哥哥武功那麼好,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你們看起來也很強大,但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我跟你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就不要為瞭幫我白白犧牲瞭。”
聞言,厲北墨和令狐淵不由對視一眼。
“卿卿,我們先下山吧!有什麼話在路上說也可以。”
“好!”程卿卿站起來,“那我們先下山。”
男人很是勤快,在他們說話間,已經把山洞裡的東西收拾好。
程卿卿心裡狐疑,這個男人與阿妲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們五人出來山洞,此時天色剛蒙蒙亮,山間霧氣迷蒙,倒有幾分縹緲的意境。
等他們下來山腳下,見那男人還跟著他們,程卿卿便問道:“阿妲,他也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是的,他叫吉德,他原本也是紫星島的人,現在要回去贖回他的女兒。”阿妲道。
吉德看得出來她們是在說他,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程卿卿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救他的女兒。”
阿妲對吉德說瞭幾句什麼,然後就在前面帶路。
而吉德則走向另一條路,很快就消失瞭。
程卿卿看他的背影,不知道這個人又要幹嘛去瞭?
阿妲帶著他們,走進深山裡,看得出來她對這一帶很熟,走瞭沒一會就找到瞭一條小路。
這裡的山雖然陡峭,但山腳下並不算難走,等他們又繞過一座大山,一條約十五六米寬的河流擋住瞭去路。
“我們跳過去吧!”阿妲看著他們三人,“相信以你們的武功,也一定能跳過去的。”
“可以……”程卿卿剛要說話,厲北墨和令狐淵已經飛身掠過對岸瞭。
“阿妲姑娘,你先請!”
“好。”阿妲往後走瞭十多步,突然來瞭一個助跑,快到河邊時,足尖點地飛躍而起,朝河對面飛掠過去,到中間時足尖在河面上點瞭一下,飄落到河岸上。
剛轉過身,見程卿卿不知何時也已經飛躍過來瞭,站在厲北墨旁邊。
“你們果然很強。”
“阿妲也不賴瞭。”程卿卿笑瞭笑。
“我哥哥的武功才很厲害,他為瞭保護我離開,被那些人殘忍殺害瞭。”阿妲痛苦閉上眼睛,哥哥當日的慘死又浮現在眼前。
程卿卿正要安慰她,忽聽河對面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緊接著是一陣“踏踏”的馬蹄聲音。
四人抬眼看過去,見他們來的路上疾馳而來三匹馬,其中一匹馬背上坐著一個人,正是吉德。
阿妲將兩根手指放進嘴裡,“噓”地吹響一聲口哨。
三匹馬兒聽到哨響,發出歡快的嘶鳴聲,速度未減直接跑進河裡。
這條河雖然有點寬,但水其實並不深,最深的地方隻到馬肚子下。
上瞭岸,吉德翻身下瞭馬背,對阿妲說瞭兩句話。
“嘶!”有一匹馬抖瞭抖身上的水漬,用頭親昵地蹭著阿妲。
阿妲也高興地用手摸它的頭,對程卿卿道:“這三匹馬是我和吉德平時的坐騎,我們騎馬就快一些,下午我們就可以到達鳧(fú)州,再在鳧州租船前往紫星島。”
程卿卿蹙眉,他們一共有五個人,隻有三匹馬怎麼騎?
阿妲上瞭一匹棗紅色的馬,看著程卿卿和厲北墨道:“看得出來你們是夫妻,那就共騎一匹吧!我和吉德騎一匹。”
見她這麼說,程卿卿就牽過一匹馬,和厲北墨共騎一匹。
“如此就謝過阿妲姑娘瞭!”令狐淵也牽瞭一匹,翻身上瞭馬背。
然而,等他們都坐上瞭馬背,吉德卻怎麼也不肯與阿妲共騎一匹,表示自己腿力很好,就跟在他們後面跑。
阿妲給他們解釋道:“吉德是我哥哥奶娘的兒子,覺得自己身份低微,不敢跟我騎一匹馬。”
“這樣啊!”程卿卿看著阿妲,又看瞭看令狐淵,“阿妲,大師兄,要不你們共騎一匹,把馬兒讓給吉德。”
令狐淵一愣,看向阿妲。
他正想開口要吉德跟他騎一匹呢!
阿妲沒想到程卿卿會這麼安排,臉色一下就紅瞭。
她長到這麼大,除瞭哥哥外,還沒有跟一個陌生男子共騎過一匹馬,她讓吉德跟自己共騎一匹,是因為他們知根知底,而且她隻把吉德當兄長一樣看待。
在她重傷的時候,是吉德背著她千裡迢迢來到這裡,並藏在山洞裡日夜照顧她,她和吉德之間雖是主仆卻勝親人。
“好!”阿妲不是扭捏的性子,下馬走到令狐淵這邊,“有勞這位公子瞭!”
如果她不跟令狐淵共騎一匹,那吉德就得跑路瞭。
見她如此直爽,令狐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瞭,早知道會是這樣,在他們剛上來海岸時,就該弄出來兩匹馬。
他伸出手,把阿妲拉瞭上來,坐到他的後面。
忽然貼近的女子柔軟身子,還有撲鼻而來的女子體香,讓他感到很不自在,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
畢竟是在馬背上,兩個人的身體靠得這麼近,哪怕一個顛簸難免會碰到一起。
“走瞭!”厲北墨手裡馬鞭一甩,“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