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看向厲北墨，見他沉著臉不說話，隻好問厲歆兒，“歆兒，對於司空公子，你是怎麼想的？”
“我……”厲歆兒低著頭，兩隻手絞著手指，扭捏一會才道：“但憑父皇做主。”
程卿卿看明白瞭，厲歆兒這是喜歡上司空奕瞭。
“在那邊的時候，求親的高門貴族的公子哥不少，朕也挑瞭一些不錯的男子畫像讓她挑選，有名門望族的，也有新科狀元的，但她愣是一個都沒有看上。”嘉和帝道。
“父皇，那不能怪兒臣啊！那些男人都娘裡娘氣的，連我都打不過，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說到之前給她介紹的那些男人，厲歆兒就氣鼓鼓的，道：
“送來的那些男人畫像，我都去讓人暗中查過瞭，從十五歲就有好幾個通房丫頭，還經常逛青樓。
就連那個新科狀元，傢裡已經娶瞭妻子，被您金殿提名狀元郎後，就把傢裡的糟糠妻休瞭，妄想攀上皇傢一步登天，我才不嫁給那樣的人呢！”
“那這個司空奕，你們認識也沒多久，確定他沒有通房丫頭？”程卿卿問她道。
像司空傢這樣的名門望族，傢規嚴格，最註重子嗣，司空奕又是嫡長子，受傢族重視，長到他這般年紀，父母一般都會給他安排通房丫頭的。
聽到她的話，嘉和帝和厲北墨都用懷疑的眼神向厲歆兒。
“我確定他沒有！”厲歆兒拉著程卿卿的手臂，語氣有些著急，好像怕他們不相信她的話，“王嫂，你相信我，司空奕他真的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我已經查過的……”
“你查過？”厲北墨皺眉看著她，聲音沉冷，“司空奕在永慶城出生長大，而我們上次待在永慶城才一個晚上，你是怎麼查的他？”
“是因為我……”厲歆兒有些怕他，身子往程卿卿邊上挪瞭挪，“我…是有一日司空奕約我出去玩，然後我們去瞭他傢開的一傢茶館去喝茶，在雅間裡……”
“什麼？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跑出去玩就算瞭，居然還獨自待在雅間裡？連男女大防你都不懂嗎？”厲北墨聲音陡然凌厲起來。
“歆兒，你也太胡鬧瞭，從小就教你男女授受不親，可你就是太任性，看來是朕太慣著你瞭。”嘉和帝也不贊同地看著她，難得對她不悅地道：
“臨平城中可能還潛伏著司傢餘孽，如果遇到金影衛，就你那一點三腳貓功夫，怕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厲歆兒一聽更急瞭，“父皇！我隻是……”
“沒什麼可是的。”嘉和帝這次不再慣著她，“從今兒起，你就不要出宮瞭。身為一國公主整日跑出宮去瘋像什麼樣子？以後就待在宮裡修身養性，實在無聊就幫你王嫂帶帶孩子。”
“父皇，你們先別急。”程卿卿暗拉一下厲北墨的袖子，讓他少說兩句，“我們先聽歆兒怎麼說？”
厲歆兒這兩年變得成熟不少，也跟他們學習術法，男人的花言巧語根本哄騙不瞭她。
“好，既然卿卿這麼說瞭，看你怎麼解釋？”
嘉和帝和厲北墨都不說話瞭，看著厲歆兒怎麼解釋。
“父皇，王兄！你們相信我，司空奕之前是說過喜歡我，問我願不願嫁給他？但我和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做過什麼越矩之事，手都沒有牽過。”厲歆兒抬手恨不得起誓。
“那天我跟司空奕單獨在一起，就是想試探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們進去雅間之後，我就用王嫂的yaO迷暈瞭他，然後…然後就用王嫂教我的術法，讀取他腦中記憶，才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聽不完，厲北墨還一直皺著眉，嘉和帝和程卿卿則是哭笑不得。
“真的是這樣？就你學的那點法術，能把人傢迷倒？司空奕可是傢族培養的繼承人，能輕易著瞭你的道？”嘉和帝到底是心疼女兒的，說話語氣軟下來。
對於這個女兒的婚事，他也是很頭疼，如果她真有這等本事，也不怕被人欺騙瞭。
“我用的是王嫂的藥，再厲害的人也逃不過。”厲歆兒從袖口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看吧！就是這個。”
“歆兒，看你的意思，是願意嫁給司空奕瞭？”程卿卿問她重點。
“王嫂，司空奕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司空傢族最重視的嫡長子，但他父母並沒有給安排通房丫頭，他也潔身自好，也沒什麼不良嗜好。
他父親也沒有通房和納側室，他母親還說讓他自己選喜歡的人做妻子，滿二十歲才讓他結婚，可見他們的傢風是很好的，但如果父皇和王兄都不喜歡他，那就算瞭吧！”厲歆兒微低著頭，小臉落寂。
“墨兒，卿卿。你們怎麼看？”嘉和帝問他們兩個。
大晉王朝新立，他們又是外來者，他對本土的投誠臣子還不夠信任。那他們要做的就是拉攏一些勢力，如何讓朝中勢力相互制衡，誰都別想贏過誰。
多疑，這或許就是帝皇的通病吧！
厲歆兒好像看出來他的心思，又道：“父皇，在司空奕的記憶裡，有他和他父母很多對話，他們司空傢，包括楚傢都誠心歸順我們大晉的，沒有一句對您和王兄王嫂不敬或是不滿的話。”
厲北墨眸光淡淡瞥她一眼，對嘉和帝道：“父皇，這事以後再說。”
其實他也看好這個司空奕的，但他既然想娶一國公主，那就要經得起一些考驗。
杜公公走進來躬身稟報：“陛下，晚膳已經擺好。”
“那先用膳吧！”嘉和帝道。
次日。
程卿卿叫來已經有對象的侍衛，把房契交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規劃，佈置新房。
她給新志和新明的都是三進的宅子，約一千平米左右，面積雖然不算大，但在臨平城裡是最好的位置。
給董與行和冬雪的是四進大宅院，面積約有三千多平米，規格相當於一個郡王瞭，可見她和厲北墨對兩人的重視。
她也給瞭徐魁一座三進的宅子，聽說碧霞已經懷孕瞭，等孩子生下來，他們也想來這裡居住。
“太子妃，平安郡主來瞭。”以善進來稟報。
“是阿妲來瞭，讓她進來吧！”程卿卿剛想等會就找她的，現在居然先找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