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第三年瞭。”
“記得不記得那個老道,跟咱們兩個有一個三年之約,我一直再想著這個事情呢,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我還夢見瞭那個老道。”
“老道什麼老道,忽悠人的,你也真信。”
“我當然真信瞭,六六。這一年是咱們轉折的一年,不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小心啊。註意一些。”
“媽的,大年初一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吉利點,睡覺瞭,睡覺瞭。”
“六六,我怕”
“你怕什麼。”我是真的困瞭“行瞭,睡覺吧,別怕,有我在你邊上呢,你什麼都不用怕。”
“可是那個道士跟我說過……”後面的話我就沒印象瞭,也是真的累瞭,睡的還真的挺死。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們睡覺,睡的很死。
這也註定是我們轉折的一年,是我人生轉折的一年。
迷糊的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瞭,該吃中午飯瞭,大年初一,整個縣城過節的氣氛都很濃烈。鞭炮齊鳴,不是我不想睡覺,也不是我睡不著,我們這裡是縣城中心,這傢傢戶戶放炮,這一上午,別的沒聽見,就聽見“嘣,嘣,嘣”的放炮聲音瞭,外面大喇叭聲音很大,各大商場都在促銷,搞活動,靠在床邊上,拿著手機,琢磨瞭半天,總感覺自己有些事情忘記瞭,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忘記瞭什麼,直到臣陽的一個電話給我打瞭過來,我才想起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給大傢拜年的時候瞭,二十歲的大小夥子瞭,越過越糊塗,跟臣陽聊瞭一會兒,得知瞭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這廝跟趙倩雅重要要修成正果瞭,今年年底兩個人就要結婚瞭,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瞭,我是替她們高興,真心的替他們高興,臣陽告訴我他和趙倩雅去看禿子瞭,臣陽的父母也算是真正的同意瞭臣陽和趙倩雅的婚事,趙倩雅在臣陽傢也夠擺低姿態的,什麼都挺勤奮的,對臣陽的父母也挺好,挺孝順的,這準兒媳婦,終究還是打動瞭臣陽父母的心,本來就是,你傢兒子是娶媳婦,也不是娶錢,那麼看重傢庭背景有什麼用,臣陽和趙倩雅,倆人六七年的感情,也算是總算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瞭。臣陽還告訴我,他和趙倩雅去猩猩傢探望猩猩的父母瞭,隻是猩猩傢沒人,問瞭問鄰居才知道,沈萍和周國發離婚以後,兩個人相繼都離開瞭FX,都搬走瞭。剩下猩猩一個人,孤獨的躺在那裡,臣陽去墓地的時候,是和小朝一起去瞭,猩猩的墓還很幹凈,都是守墓老人給打掃的。想起來猩猩,又是一陣心酸,這輩子也不會遇見第二個猩猩瞭,因為已經過去瞭,這輩子也都回不去瞭,再也不可能給我一個十四十五的年齡回去上學瞭。跟臣陽又聊瞭一會兒,給輝旭把電話也打瞭過去。旭哥正在那邊不知道跟誰喝酒呢,很亂。一問,才知道,跟他父母,還有螃蟹,林老爺子一幫人喝酒呢。旭哥已經回到瞭L縣,跟著他一起回去的,閃風她們四個兄弟,大貓,還有趙光宇的一些殘部。他們看來調整的不錯,旭哥估計也是說話不方便,我們倆聊瞭一會兒,我給輝老爺子和林老爺子拜瞭個年,也就把電話掛瞭,看著手機通訊錄,給元元打瞭個電話,問瞭問他和冷雅文最近性生活和諧不和諧,被他一頓罵,挺開心的,再想給別人打電話,就真的不知道打給誰瞭。猛然之間有些感概,過年拜年打電話的人,越來越少,躺在床上,猶豫瞭好一會兒,還是給沈天嘯發瞭個信息,一方面是承認錯誤,另一方面,是拜年,沈天嘯沒有給我回信息。不過想來沈天嘯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最起碼那個U盤給他瞭,現在朱金鐘也從他的地盤撤退瞭,沈天嘯完成瞭大一統,李關熊那廝早都不知道攜帶著一筆現金跑到哪兒躲著去瞭,估計這輩子也不敢回來瞭。隔壁縣城,隻有沈天嘯一傢瞭,他也應該開心。大人有大量,我等瞭好一會兒,沈天嘯依舊沒有理我。想瞭想,還是算瞭,給自己的傢人發信息,拜年,這個世界上最疼兒子的永遠是媽,這話還真沒錯,跟我媽還嘮瞭一個小時的磕。
一點多,林然也實在睡不著瞭,加上秦軒他們在外面敲門,封哥再凱旋訂瞭好幾桌,大傢要從那裡聚會。
我們和凱旋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樣瞭,不過按照封哥從凱旋訂桌來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凱旋幕後的老板也應該得到瞭補償。人傢不差這個錢,估計也是過年心情好,不願意節外生枝,不過這種事情,一定不能再發生第二次瞭,至於我們付出瞭什麼,我就不清楚瞭,這是盛哥和封哥才應該操心的事情。
大年初一,一切都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武洵會館,在這一天也正式開張的,隻不過名字不叫武洵會館瞭,鐘相堂娛樂會所,七個大字掛瞭上去,傳聞開業的時候,放瞭幾十萬RMB的煙花,張相朱金鐘等一幹人等,全都出現瞭,跟著出現的,還有一批FX的老勢力,以及一些張相她們的老部下。看來張相還是有號召力的。鐘相堂老字號娛樂會所開業這天,再FX掀起瞭一陣大的風浪,現在就是一個站隊的問題瞭,很明顯,方傢皇朝和鐘相堂,水火不容,而且張相的名望在,和朱金鐘她們也是本來的FX人,很多原來依附於我們的小掌櫃,開業這天全都跑到瞭那邊去祝賀。也算是正式倒戈。
這年的大年初一,僅僅是一個開始。
鐘相堂和方傢皇朝的對峙,也算是剛剛拉開瞭帷幕。
一連三天,整個FX表面平靜,實際波濤洶湧。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方傢皇朝生意火爆,但是鐘相堂門口也是車來車往,湍流不息。已經逐漸形成瞭競爭之勢,方傢皇朝有的,鐘相堂全有,而且,張相朱金鐘大打價格戰。完全一副賠本做生意的樣子,各種活動,折扣,往過搶生意,搶顧客。她們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完全是因為她們背後有著強大的財力支撐,但是我們跟她們要是競爭起來,就沒有這方面的優勢,所以連續兩次減價以後,實在不能鐘相堂那樣的賠本買賣,就光這樣,也讓我們損失瞭好大一筆,以及好多顧客。不過好在熟客多,我們這裡的姑娘,還是很漂亮的,他們那邊暫時還沒有品質不錯的姑娘,隻有這一點,我們可以暫時勝過她們,也就靠著這麼一點,我們這邊的生意也還算火爆,雖然不比以前,但是也有一定的規模。
大年初四晚上,我們幾個正在房間皇朝門口的大廳聊天呢,一個把帽簷壓的很低的人進來瞭。進瞭方傢皇朝,抬頭看瞭一眼我們,接著沖著我和秦軒我們就走瞭過來,其實現在大傢都出於警戒狀態,這種打扮很詭異的人,再還沒進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外面的人給盯上瞭,已經告訴瞭我們,來人是一個穿著大風衣,領子立起來,帶著帽子的人,根本看不見臉。他進來以後,沖著我和秦軒走瞭過來。
我們兩個手上的槍都已經放進瞭衣服裡面,另一邊的張秀揚和劉斌,也都準備好瞭,林然和邵梓趙曉萌,三個人依舊再按照慣例,喊這個客人去櫃臺。然後想做什麼,她們給安排。誰知道此人根本不理會林然他們。兩個大步,跨到瞭我的邊上,我已然感覺到瞭不對,張秀揚和劉斌已經把槍拿瞭出來“站住,再動打死你。”
男子在原地站住瞭,跟我的距離不超過一米。
我也有些好奇,一個手伸進衣服裡面攥住瞭槍,看著這個帶著帽子穿著風衣的人“哥們,哪條路上的,是來玩啊,還是來找麻煩的。這大過年的,大傢都別找不痛快。”
男子“呵呵”的笑瞭笑,伸手就放在瞭我的肩膀處。
嚇我一跳,我轉身抓他的手,可是他抓的很死,力道也很大,我一時半會,還真的拽不開他的手,就在這個時候,秦軒也上手瞭。來者倒是沒有躲閃。後面張秀揚和劉斌又大喝瞭一聲。
這個男子猛然之間把頭抬瞭起來,與我和秦軒四目相對。我抓著他的手腕,猛然間就放開瞭“是你?”
男子緩緩的點頭“借一步說話。”
秦軒也看見瞭男子的面目,沖著張秀揚劉斌使瞭個眼神。張秀揚和劉斌把手上的槍收瞭起來,我和秦軒,一左一右,跟著男子就進瞭KTV,找瞭一個包廂。在包廂裡面很安靜。屠夫坐在瞭沙發上,把自己的帽子和大衣就給脫瞭,畢竟裡面有空調,穿著衣服還是很熱的。
我把煙拿出來,扔給瞭他一支“你怎麼在這呢?”來的人是陳勇潔,是趙光宇手下的絕對核心力量,他有一個團,叫屠夫團,當然不是真正的團,是七八個退役士兵組成的。是趙光宇手中的王牌,當初被沈天嘯傾巢埋伏打瞭一個伏擊,傳說屠夫團死傷殆盡,屠夫陳勇潔不知去向,隻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裡出現瞭。
陳勇潔看著我和秦軒“你們是要幫我,還是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