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面很安靜。再監獄大門口的時候。我和大鵬就被李隊趕下瞭車“我不要你們看見我現在這個落魄的樣子。這樣就行瞭。不用繼續往裡送瞭。給我支煙。”

我把煙遞給瞭李強。李強笑呵呵的拍瞭拍我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幹。”緊跟著。把煙放到瞭自己的耳朵上面“大鵬。想著我囑咐你的事情。多去看看甲子他們的傢屬。告訴他們。我李強欠他們的。下輩子來事作牛作馬。一定報答他們。”

我和大鵬站再原地。看著李隊被兩個人壓著進瞭監獄。監獄的大鐵門。緩緩的和掩。內心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想著我第一眼認識李強的時候。想著以前的很多很多的事情。真的沒有想到。會有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的時候。

其實大鵬這些日子也是真的挺頹廢的。胡子一點都不比李強少。我們倆就從這裡站瞭好一會兒。我轉身。看瞭眼大鵬“你是走。還是留。”

大鵬徑直的盯著我“我就問你一句。你看在咱們共事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有已經死去的甲子他們這些人的份上。你跟我說句實話。行嗎。”

“你問吧。我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大傢這麼長時間瞭。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也不想這樣。而且。這個位置。我也是真的不稀罕。真的。”

大鵬搖頭“屬於你的就是你的。你躲也沒用。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給我句實話。”大鵬把煙拿瞭出來。遞到我嘴裡。順手給我把煙點著瞭“王隊。”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叫我王隊。隻不過聽起來怪怪的感覺。

我瞇著眼。這兩天其實我也挺頹廢的。胡子邋遢的。頭發還挺長。這樣也有一點好處。最起碼我顯的成熟瞭不少。否則說出去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的“你問我的打算。是什麼意思。”

“還做不做風雲會。還辦不辦柳齊達。柳程。都這個時候瞭。你給我句實話。”

我看瞭眼大鵬。沖著大鵬就笑瞭。聲音不大“如果有機會。連齊市長我都想做。但是我不著急。可以慢慢來。慢慢做。我這人。有仇必報的。”

大鵬盯著我。眉宇之間。不知道再思考什麼“回去讓我重組刑偵一隊吧。我可以的。”

我沖著大鵬伸手“歡迎你重新回到警隊。”

大鵬笑瞭笑。伸手就抓住瞭我的手。我們兩個緊緊的把手握到瞭一起。其實心裡面感覺還是怪怪的。更多的。我還是希望大鵬因為我而留在警隊。而不是李強。但是這明顯的不太可能。

搖瞭搖頭。回到警局的時候。再警局門口看見瞭坦克和黃鵬。兩個人站在門口。好像再等著我一樣。我心情挺沉重的“幹嘛呢。從這呆著。”

“王隊。換個地方說話。”坦克眉宇之間。顯得非常的嚴肅。

我看著坦克和黃鵬。三個人到瞭警局大院的一個角落。坦克叼著煙。也遞給瞭我一支。給我把煙點著。坦克一瞇眼“王隊。李隊。真的。真的進去瞭。”

“嗯。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還這麼問。”

“那你接下來有啥打算。”黃鵬直截瞭當“這個位置肯定是你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沒啥想法呢。怎麼瞭。”

坦克看著我。搖瞭搖頭“王隊。你自己琢磨吧。沒想法就沒想法。反正。我們哥倆跟別人不一樣。我們倆。肯定是你再警局最能信任的人。你做什麼。我們都跟著你的。”

“我也是這意思。沒別的事情。”黃鵬拍瞭拍我的肩膀“王隊。心情不好。就多調養調養。”

看著兩個人離開。我陷入瞭沉思。搖瞭搖頭。我感覺自己很是迷茫。接下來該怎麼做。到底該怎麼辦。一點想法都沒有。我該怎麼辦。我該做些什麼呢。

搖瞭搖頭。很亂。現在的心情。也是真心的有些不好。但是多少我還是留瞭個心眼。回到局裡面的時候。夕忠賀就把我叫到瞭辦公室。先是安慰瞭安慰我。之後直截瞭當的開口“刑偵大隊得重組一下。你看看。隊長安排誰合適。”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夕忠賀話裡有話。我本來想著隨便的。後來想起來瞭剛才坦克和黃鵬的話。這東西。肯定是要任人唯親的啊。所以。我隨口開口“一隊大鵬。二隊坦克。三隊黃鵬”。

就這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風波到此告一段落。我們都聽瞭李強的話。真的沒有去找張傑和李明。這倆人去哪裡瞭也不知道。也沒有人去問。王越成瞭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大鵬。坦克。以及黃鵬。成為瞭刑偵大隊一隊。二隊。三隊的三個分隊長。任人唯親。加上夕忠賀以及郭克林夕陽一行人對我的大力支持。我還是很容易的就坐穩瞭這個位置。

這幾天挺忙的。事情還真的挺多。本來想著去挖林然的盒子的。可是這麼多天。接二連三的這些事情。搞得我有些筋疲力盡。李強的事情剛剛告一段落。有兩件還能讓我很開心的事情就要到來瞭。首先的就是汪威回來瞭。按照汪威的說法。顧先東留給玄空的那些要求。汪威已經全部照做。並且得到瞭玄空的認同。玄空給顧先東帶來瞭一封書信。而且。跟著帶來的。就是他們祖傳的那套銀針。以及一套火罐。

“下午他要動針瞭。希望一切順利吧。另外。王隊。恭喜你瞭。”劉曉把拳頭抱到瞭一起。

“我還是要謝謝劉董對我的救命之恩。也多虧瞭劉董的這個面子。否則。我現在已經歸西瞭”

劉曉笑瞭笑。搖頭“你替阿東做的這些。我都看在眼裡。所以不管這個事情成。或者不成。我都不會責怪你的。我不是傻子。什麼都看的明白。”

“那你會不會責怪我。”顧先東一個手拿著雞腿。一個手攥著一隻很大很大的龍蝦。這龍蝦紅紅的外殼。已經給燒熟瞭。光這一隻龍蝦。我琢磨著都得有四位數。我很少見過這麼大的龍蝦的。更沒有見過和尚這麼開戒的。

“到時候你試試就知道瞭。”這次說話的是再一邊的汪威“這頓飯吃飽點。想吃什麼。趕緊點瞭。省的以後沒機會瞭。”汪威說話的聲音很不好聽。肯定對於顧先東的所作所為。還是非常氣憤的。聽說汪威回來的時候就跟一個民工一樣。灰頭土臉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瞭。也不知道顧先東就想什麼辦法霍霍汪威的。但是很明顯。汪威上套瞭。

顧先東咬瞭一口雞腿。笑呵呵的“劉曉啊。我那個。寶馬該保養瞭。你安排人給我送去保養一下。另外。你上次給我的油卡。已經沒有錢瞭。再去給我沖個三萬五萬的。我們傢裡面你安排的那個保姆還行。挺漂亮的。而且也挺聽話。給人傢漲點工資。倒是那個廚師。我有些不滿意。他做的川菜最拿手瞭。可是我不喜歡吃辣的。你懂得。隨便給我找個幾個星星的飯店。隨便再挖過來一個廚師。把他辭退瞭吧。讓他接著回這裡做他的川菜吧。還有那個啥。我那個司機看上瞭一套西裝。七千多塊錢。有時間派人去跟我的司機把那套西裝買下來。還有。還有”劉震東吃的自己油乎乎的“別的暫時就沒有瞭。等著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我盯著顧先東。有些驚愕。麻痹地。這把劉曉當兒子使瞭。敢他媽這麼吩咐劉曉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看著他說話的語調。好像已經習慣瞭一樣。再看一遍的劉曉。隻是點瞭點頭“汪威。安排人吩咐下去。按照他說的做”

汪威“咔嚓”一聲。緊跟著。我就看見他把夾菜用的筷子給咬斷瞭。他筷子裡面還有菜的。然後他連忙吐到瞭一邊。先是狠狠的看瞭眼顧先東。然後又沖著劉曉點瞭點頭“劉董。知道瞭。”他媽的。我心裡就琢磨。這尼瑪得有多大的仇啊。估計汪威連殺瞭顧先東的心都有瞭。不對。現在應該不僅僅是殺瞭。至少也得把顧先東給燉瞭。

再看一邊的顧先東。樂呵呵的。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吃的這個香。還動不動給我夾一塊肉。再給劉曉夾一塊“來。來。吃。吃。”他還會沖著汪威做鬼臉。吐舌頭“就是不給你。”

劉曉撇瞭我眼顧先東。也沒有理他。倒是從一邊拿起來一張餐巾紙。自己簡單的擺弄瞭擺弄。跟著你。把餐巾紙遞給我“王隊。來。擦擦嘴。”劉曉的表情很怪“看來李強這個事情對你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現在感覺你成熟瞭不少。其實這也未必是壞事。這就是社會。”

對於李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願意再去探討瞭。我隻是順手接住餐巾紙。感覺裡面有一張硬硬的卡片。我拿在手裡。輕輕的打開。裡面是一張中國銀行的銀行卡。我轉眼間就明白瞭劉曉的意思。把餐巾紙接著蓋再卡上面“劉董。”

“以後麻煩王隊的時候還多。我知道你喜歡六。六個六。一點心意。算是替我孩子答謝你的。”

“答謝他幹嘛。你應該答謝我。”顧先東指著自己的鼻子“怎麼輪也輪不到答謝他啊。”

【PS：晚上那更十二點。算晚上那更。明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