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裡面的電話。思考瞭一下。自己性命攸關的事情。琢磨瞭半天。還是回到局裡面。把黃鵬坦克一行人全都叫瞭出來。我們兩輛警車。十來個人。奔著這個地址就去瞭。速度很快。十幾分鐘的樣子。我們已經到瞭人傢樓下。我們幾個剛下車。就看見樓道邊上正門口停著的一輛奔馳越野車。越野車上面有人。而且一直盯著我們這邊看。這麼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我。這群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沒事從這呆著幹嘛。
我看著邊上的黃鵬“去看著點他們。”
黃鵬點頭。接著。坦克。蟲子。鍋子。武磊。楊松。一幫人就走到瞭奔馳車的邊上。把奔馳車給圍瞭起來。黃鵬敲瞭敲車玻璃。接著車玻璃搖瞭下來“把你們的身份證件出示一下。我們是警察。”
車上的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黃鵬他們幾個人。蟲子鍋子兩個人已經把手放到瞭腰間。準備隨時掏槍瞭。奔馳車上的人還是很安靜。都看著我們這邊。就在這個時候。樓道單元門口。聽見瞭下樓的聲音。接著。三個人從樓道裡面也出來瞭。算上那邊正副駕駛的。一共有五個人。但是看著下來的人。我當下就愣住瞭。兩個中年男子。中間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瀟。李耀的小兒子。李瀟看見我之後。先是明顯的愣住瞭。站在原地。緊跟著沖著我就笑瞭“六哥。你怎麼在這呢。哈哈哈。”接著笑呵呵的就沖著我跑瞭過來。到瞭我邊上。使勁一拍我肩膀“媽的。這麼長時間沒見瞭。你怎麼在這呢。咋還變成警察瞭。”說完。李瀟又看瞭看周圍的情況“怎麼這麼多人。怎麼瞭。發生什麼瞭。”
看著一臉天真的李瀟。我當時就壓抑瞭。是啊。李耀明顯的很心疼他的小兒子。盛哥給我的這個地址。是李瀟的。我早就應該知道這些啊。李耀回來瞭。那李瀟肯定跟著李耀一起回來瞭啊。鬧瞭半天盛哥讓我抓的人是李瀟。我的天。我怎麼下的去手。
李瀟看著我再原地站著不知聲。也迷糊瞭。摸瞭摸自己的腦袋“六哥。怎麼瞭。咋一句話都不說瞭。六哥。”
“啊。啊。沒事。”我笑呵呵的“怎麼這麼巧。你多會回來的。”
“行瞭。那你們走吧。我跟我六哥去喝點。”說完李瀟走到我邊上。順手一摟我的肩膀“六哥。走瞭。咱們倆好久沒見瞭。去喝點。去喝點。”接著回頭沖著他們招手“行瞭。你們走吧。不用跟著我瞭。”
“小少爺。不行”幾個人一下都急眼瞭“耀爺給過交代。必須跟你寸步不離。這個人不是咱們的朋友。小少爺。”
“放屁、”小李瀟大罵瞭起來“我六哥跟你們不是朋友跟我是朋友。都別說瞭啊。少廢話。”說完。李瀟拉著我就到瞭警車邊上。一把就把車門給拉開瞭“六哥。上車。”他把我推倒瞭駕駛的位置。自己上瞭副駕駛。再車上。就我們兩個人。我看著後視鏡裡面。李瀟邊上的那幾個人都要往出走。到是黃鵬坦克他們一行人。已經擋到瞭他們的前面。不知道再交流什麼。上瞭車以後。李瀟的聲音一下就變瞭“趕緊走。再不走。走不瞭瞭。我哥和我爸他們已經過來瞭。”李瀟微微一笑。自己伸手就把我的車火給點著瞭。
我看瞭眼李耀。發動瞭車子。我們倆行駛的速度挺快的。其實開始我都有想法的。抓到瞭人。直接帶著去麻雀那裡。讓麻雀幫忙照顧是最好的。我也最放心的。但是問題是目前這個人是李瀟。對於李瀟。我是真的糾結瞭。尤其是剛才他還喊我六哥的時候。我是更糾結瞭。倒是他顯的還是挺平靜的。我們兩個開車直接出瞭L市。李瀟一路上給我指路。讓我按照他說的路線走。我也沒有想太多。就聽瞭他的。許久之後。我們找瞭一個荒無人煙的馬路邊上。把車子停瞭下來。李瀟順手打開車門就下車瞭。我跟著也下車瞭。
我們兩個人蹲到瞭馬路邊上。李瀟叼著煙。遞給瞭我一支“六哥。我記著我們走的時候。你跟我哥我爸他們是一夥兒的。怎麼現在說對立就對立瞭呢。這樣多不好。”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瞭。那你還跟著我走。”
“你都到瞭我住的地方樓下瞭。我的那些手下我清楚的。我跟他們都有很深厚的感情。從我走的時候。再澳洲。就是他們跟著我一起。寸步不離的。剛才那情況。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他們不會讓你帶我走的。不管你們是誰。他們一定會拼命的。我不想看見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害。但是你既然都來瞭。你肯定也是有心理準備瞭。所以我隻能這樣瞭。這樣的話。大傢都和平麼。你也不能殺瞭我的。是不是。”
“我來之前不知道裡面住著的人是你。那會我沒有多想。但是現在思考一下。也隻能是你。也隻有你瞭。”
“因為我是李耀的軟肋麼。很正常。你們來的挺及時的。再晚點。我就又轉移地方瞭。”李瀟現在又長高瞭不少。也壯實瞭不少。看起來也成熟瞭不少“與其讓你這麼糾結。不如我自己痛快一點兒。而且。我也確實不想再L市呆著瞭。那裡很亂。我也不是傻子。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你們現在跟我爸是敵人。我爸想要你命。你抓我也是為瞭自保。放心吧。我會很配合你的。自保麼。沒問題的”
“你整的我都不好意思瞭。你回去吧。我發誓。我來之前真的沒有想到是你。我早都已經把你的這個事情忘記瞭。剛才知道是你的時候。我沒有想過繼續要行動的。是你拉著我出來的。否則的話。按照我的性格我肯定不會帶你走的。也不會發生爭執的。好瞭。回去吧。一切都結束瞭。我們不討論這個瞭。我總有我的辦法的。”
李瀟搖瞭搖頭“我現在沒有自由。不管去哪兒都有一大幫人跟著。隻是自己一個人。我也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瞭。我知道他們是為瞭我好。可是我不想過的這麼壓抑。六哥。我瞭解你。你也瞭解我。我幫你。你也幫我。大傢雙贏好瞭。這樣的生活我真的過夠瞭。這麼多年我都是這麼過的。我真的不想這樣瞭。”
我瞅著李瀟“你什麼意思。”我有些迷糊瞭“我都被你給說迷糊瞭。”
“沒啥意思。咱們倆保持聯系就是瞭。我跟我爸暫時就不聯系瞭。讓他們知道我再你手裡。然後他們也不敢怎麼樣你的。這樣挺好的。然後。你要是願意的話。給我行個方便。我想跟我喜歡的人去遊山玩水。我有錢。總是感覺沒地方花的樣子。我們去旅遊。我想去馬爾代夫。想去新西蘭。還想去德國。我就是想去環遊世界。不參與你們這裡的事情。我想幹嘛幹嘛。這樣也挺好。等著你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瞭。有結果瞭。我再回來。你能滿足我嗎。你答應我這個要求。咱們倆也就算是雙贏瞭。”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看著李瀟“你幫著我一起跟你騙你爸爸。”
“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我隻是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瞭。一點自由都沒有。感覺就跟坐牢一樣。盡管他們是為瞭我好。但是同樣是坐牢。我從外面瀟灑多好呢。還能保證你的安全。你也不用難做。六哥。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瞭。我李瀟是什麼人。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面也有數的。對吧。一舉兩得。其實我這個也不會給我爸造成什麼影響。他蓋做什麼還得做什麼。有時候親情再他眼裡一文不值的。我沒有撒謊。當初是他親手安排人要做掉我嫂子的。根本沒有考慮我哥的感受。現在回來瞭還欺瞞我哥。我不喜歡這樣。我現在就是比較厭世。我想離開這裡。順便看看我再他心裡到底有多大的地位。我總是感覺。再他眼裡。權利比什麼都重要。他不允許別人反駁他。或許他知道瞭我再你手上。然後還安排人要你的命呢。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不顧及我的安危瞭。那我也就再也不回來瞭。至於你。也就自求多福瞭。”
我聽著李瀟說瞭這麼多。後來點瞭點頭“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瞭。這樣也行。我可沒有勉強你什麼。這都是你自願的。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沒啥想法。一會兒有人過來接我。我們走就是瞭。其實本來我今天也是想著逃跑的。這是實話。離開他們的視線。你出現或者不出現。都不會影響到我。我剛才一直指著路線。就是我們約定好的路線。”說到這。李瀟站瞭起來。伸瞭一個懶腰“真的不想再這裡這麼亂下去瞭。你說L市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這麼多人爭來爭去的。”
“這裡是很多人的根兒。是很多人的傢。所以大傢都想爭。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來接你。”
“你認識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看見瞭一輛沒有牌照的本田雅閣轎車。緩緩的行駛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