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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痛哭

其實我這個人，應該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沒有遺傳到老娘的音樂細胞，老娘很早很早以前，還是音樂老師，就是後來轉行瞭，傳說，老娘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朵花，被我老爺子騙的放棄事業學業，然後私奔結婚瞭。所以，再我娘19周歲的時候，算瞭，還是說大點吧，在我娘20歲的時候，就有瞭我。

我隻是遺傳到瞭老娘的音樂感覺，嗓音那裡，確實是變異瞭，所以，自從我發現瞭這個問題之後，我也就從來不會在KTV唱歌瞭，每次唱，都會被他們嘲笑，而且，是狠狠的嘲笑。

但是我還是喜歡音樂的旋律，我總是聽歌，跟著哼哼歌。這麼下來，倒也熟悉瞭不少流行歌曲。認識瞭不少偶像明星，我沒有個人崇拜主意，從來不會去崇拜某個人，我隻崇拜自己。

年少輕狂，那會長想，幹掉上帝我就是神。

今天或許是林然的事情，刺激到瞭我的內心深處，總是讓我感覺，憋著一口氣，怎麼都發泄不出來，我猛力的錘打我的胸口，依舊不能解決。

我突然很想很想唱歌。我把我已經點好的，那一堆一堆的歌，開始逐個的放伴奏，我再邊上，就跟著唱。也不用麥克風，就自己在那裡幹唱。

唱瞭好久，好久，累瞭。累瞭以後把啤酒拿瞭過來，一邊喝，一邊跟著哼哼，哼的已經不願意哼哼瞭，我把歌曲全部取消，換上瞭熟悉的DJ舞曲，我把包廂的舞燈打開，聽著振奮人心的旋律,自己在地上跳來跳去，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

跳瞭一會兒，不過癮，接著我踩到瞭大理石桌子上，在大理石桌子上面，我使勁開始蹦，跳來跳去。滿屋子燈光閃耀。接著，包廂的門開瞭。我放眼望瞭過去，看見瞭熟悉的身影。

我沒有理會夕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都不想說，我依舊站的老高，在大理石桌子上亂蹦，亂喊。

夕鬱就在那裡站著，也不動，直楞楞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自己在那蹦來蹦去，使勁跳，拼瞭命的搖晃，不知道他們吃瞭搖頭丸的，會不會比我搖晃的厲害，我跳瞭沒多少時間，就累瞭，累瞭以後，也不想停下，依舊在大理石桌子上亂蹦。

接著一腳踩空，一個沒註意，緊跟著，一個完美的墜落。

我躺在地上，接著看見瞭一個人影，幾步就跑瞭過來，很著急的樣子，夕鬱站再我邊上。看著我，看瞭一會兒，伸腳踢瞭踢我“王越。”

我沒有理她，隻是閉著眼，也不想說話。

“王越，你別嚇我。”夕鬱說完瞭以後就蹲瞭下來，伸手摸瞭摸我的臉，接著把手放到瞭我鼻子上，感覺瞭一下“還有呼吸呢。嚇死我瞭你，王越，你給我把眼睛睜開。”說完瞭以後又晃瞭晃我的腦袋。

我躺在地上，也不動，什麼都聽的見，也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敢動。夕鬱也不說話瞭，就在一邊呆著。跟著一起的，還有很嗨的DJ舞曲。

這樣沉默瞭好一會兒。夕鬱開口瞭“你總不能躺在這裡睡覺吧。”

“王八蛋，我知道你什麼事都沒有，你就好好的躺著，閉著眼呆著，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睡著。”

“其實你還是怪我瞭，是吧，肯定是，要麼你不可能這樣的。”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是最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人。”

“六六，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呢，不要這樣瞭，好不好，最起碼，你振作點，先把眼睛睜開啊。”

“睜開眼，你要是再不睜開眼的話，我就打120瞭，我報警瞭昂，叫救護車來，你看我敢不敢。”

“還是不說話，是吧。”

“好，好，我再數三個數。”

“三。”

“二。”

“一。”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見她數到一的時候，就把眼睛睜開瞭，我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把電話拿瞭出來，她拿著電話，看瞭我一眼，然後又把電話裝瞭回去。往邊上挪瞭挪，繼續看著我。也不說話瞭。

我四處活動瞭活動，身體也不是很疼，幸虧摔下來的時候沒有崴到。我隨意的活動瞭活動，都沒有什麼問題瞭，伸手撥拉倒瞭一瓶啤酒。

DJ舞曲已經結束瞭，腦袋頂上依舊是五顏六色的舞蹈燈，我笑瞭笑，就把啤酒拿瞭起來，放到瞭嘴邊上，一口就把啤酒咬開瞭，我躺在地上，拿著啤酒就往自己嘴裡倒，把啤酒瓶子，放到瞭自己嘴裡，一口一口的喝。喝完瞭，扔到瞭一邊，又拿起來一瓶，咬開，躺著繼續喝。

喝不下去瞭，就往自己嘴裡倒，倒的自己臉上，衣服上，連著地上，到處都是，但是依舊不停的往下倒，連著3瓶，喝下肚子以後開始不停的咳嗽，然後突然很難受，很惡心，下意識的轉身，然後一下就吐瞭出來。接著我往邊上一滾，爬在地上，開始吐，吐完瞭以後，我四處找水，想漱口。找瞭半天，都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夕鬱站瞭起來，走到瞭我的邊上，也不知道她哪來的礦泉水，遞到瞭我面前。

我抬頭看瞭一眼她，然後接過瞭她手裡的礦泉水，喝瞭幾口。吐瞭，然後爬瞭起來，倒著洗瞭洗自己的手，還有臉。突然感覺著清醒點瞭。

我慢慢的靠到瞭沙發上，把上衣都脫瞭，開始點歌，開始唱，很愛很愛你，單身情歌，唱後來，挑著一首一首傷感的歌曲。跟著唱，唱著唱著，開始念，順手又把啤酒拿瞭起來，看著大屏幕上的字幕。

一邊喝著酒，一邊抱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痛哭。

夕鬱走到瞭我的邊上，坐瞭下來，就那麼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抱著腦袋，一邊喝酒，一邊痛哭，不知道哭瞭多少時間，接著把已經喝空瞭的酒瓶子扔到瞭一邊，然後靠到瞭沙發上，沖著天花板撕吼，撕吼瞭很久，然後把煙從桌子上拿瞭起來，一根，又一根，沒有停。連著抽瞭三支煙，開始咳嗽。

我把剛點著的煙，扔到瞭一邊，看瞭一眼桌子上面，然後順手又把桌子上的啤酒拿瞭起來，剛喝瞭一口，夕鬱再旁邊就站瞭起來，她伸手就打掉瞭我手裡的酒瓶子，連著灑瞭一地的啤酒。

然後夕鬱沖著我喊道“王越”過瞭幾秒，繼續喊道“王越，王越。”聲音很大。

我楞楞的抬頭看著夕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夕鬱雙手扶住瞭我的肩膀，開始使勁的搖晃我的身體“王越，你振作點，好不好。你振作點。”

我沖著她笑瞭笑，無限哀傷。

“王八蛋，你振作點，你別這個樣子瞭。”

我沒有理她，順手就要繼續去拿酒瓶子，夕鬱一把又打開瞭我的手“還喝，你喝瞭多少瞭，還想不想活瞭。”

我看著她，然後搖瞭搖頭，伸手就要繼續去抓酒瓶子。

夕鬱使勁往後推瞭我一把“你還有沒完沒完？你才多大？這樣就不想活瞭？這才哪到哪？你還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是誰，六兒，你別讓我對你這麼失望，好麼。”

我沒有理她，隻是往前嘗試著起瞭下身子，想去把酒瓶子拿起來，結果，這一下，她又把我推瞭回去。

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挺麻木的繼續要往起靠，想要去拿酒。

這個時候，夕鬱也沒有推我，隻是順手拿起來瞭一個桌子上的酒瓶子，然後一下就砸到瞭大理石桌子上，酒瓶子一下就碎開瞭。

然後夕鬱拿著破碎的酒瓶子，沖著我喊道“王越，你他媽再敢喝一口，老娘就把這瓶子紮到自己身上，你他媽不信，就試試。”

我聽完瞭瞭夕鬱的話，楞瞭一下，然後依舊麻木的靠瞭起來，伸手拿起來瞭桌子上的酒瓶子。然後把酒瓶子放到瞭嘴邊，一下就把瓶子咬開瞭。

“王越。”夕鬱在我旁邊，繼續喊瞭一聲“你他媽今天再喝一口試試。”說完瞭以後，還真的把酒瓶子就放到瞭自己的胳膊上，然後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拿著酒瓶子，放到瞭嘴邊，然後就靜止住瞭，一動也沒有動，我終究也沒有勇氣，再她的威脅下，把酒喝下去，如果我喝瞭，她一定會做出來的。我很瞭解她。

所以，我沒有怎麼思考的，把嘴邊的啤酒拿開，放到瞭桌子上。終究，也沒有再喝一口酒。

我從桌子上，拿起來一支煙，點著瞭，感覺自己腦袋蒙蒙的，頭很疼。抽瞭幾口，然後站瞭起來，走到瞭夕鬱的面前，一個手拽住瞭她的手腕，另一個手，把她手裡的酒瓶子碎片，給搶瞭出來，然後扔到瞭地上，順手看瞭看她的手。還好，什麼事都沒有，隻是手心微微發紅，想來，也是剛才攥的太緊瞭。

接著我把地上的瓶子碎片，往邊上使勁踢瞭踢，伸手拉瞭她一把，又把她推到瞭沙發上。

然後，我也坐瞭下來，靠到瞭沙發上。沉思瞭半天。

把電話拿瞭出來，打給瞭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