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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打耳洞
我很突然的調頭,連著很突然的急剎車,到是把坐在我身邊的林然,給嚇著瞭。
她在我旁邊晃動瞭一下,然後伸手就抓住瞭我的胳膊。
我調過頭來以後,緊跟著看見一輛大貨車,緊貼著飛哥的飛機呼嘯而過,過的時候,還不忘記按幾聲喇叭。
我有點後怕,接著深呼吸瞭一口氣。
林然再旁邊看著我“怎麼瞭,難道不想活瞭麼。”
我沒有說話,隻是把煙拿瞭出來,點著,把窗戶也搖瞭下來。抽瞭起來,都說抽煙能平復情緒,確實,我剛才調頭的時候,雖然看瞭後視鏡。可是。我沒有看到那輛呼嘯邇來的大貨車。我腦子裡很蒙,很亂。
我最受不瞭女孩子哭。我看不瞭女孩子哭,我最討厭女孩子哭。
可是她卻在我邊上哭個沒完。想哭,卻極力的掩飾著。
她還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再我身邊跟我一起風風雨雨瞭三年的姑娘。
我更看不瞭她這樣。
所以,我很亂,腦子裡很亂,心裡也很亂。我根本靜不下心來。
我知道如果開車,出現這些問題,都是致命的。
所以,我很理智的把車停瞭下來。幸虧,剛才沒什麼事,我搖下來窗戶,讓陣陣涼風扶過面龐。抽著煙,緩解自己的情緒。
“是不想活瞭麼。”林然依舊重復道。
我搖瞭搖頭“沒有,剛才我沒看見。”
“哦,我以為你是故意的,或者,能跟你一起死去,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轉頭,看著林然“我父母養我這麼大,不是讓我去死的,我還得孝順他們。”
“可是你現在是在做孝順他們的事麼,你們學習麼?”
“那與你無關。”
“可是剛才你嚇到我瞭。”
“你能不能別哭瞭。”
“我沒有哭。”
我看瞭眼林然,然後嘆瞭口氣“說吧,去哪。”
“不是回傢麼。”
“去打耳洞。”
林然楞瞭一下“怎麼改變主意瞭?”
“有關系麼?”
林然搖瞭搖頭“確定瞭麼。”
“恩,要麼我也就不會掉頭瞭。”
“那好,去賣耳丁的地方就可以。”
“我不知道哪裡有。”
“我上次買那個墜子的地方,就可以打。”
我看瞭眼林然。
“你別說不知道。”
我沒有說話,一踩油門,就行駛瞭過去。到瞭店門口。我看著裡面已經快沒什麼人瞭。看瞭眼時間“還好,不是特別晚,我還以為,關門瞭。”
“要是關門瞭,還有別的地方。”林然再一邊說道“隻是我從這裡買的它,所以就想你從這裡帶上它。”
我沒有說話,其實心情挺鬱悶的,我開瞭車門,下車。
跟著林然我們兩個就進去瞭。
進去瞭以後,服務員看著我們倆“兩位好,是來挑耳丁的麼。”
“不是,他要打個耳洞。”林然伸手指瞭指我“一個就好。”
我看瞭眼林然“一個就夠瞭麼?”
林然點頭“一個就夠瞭,左耳。”
接著我就把頭伸到瞭服務員的手邊上,然後一閉眼“來吧。”
服務員把我頭抬瞭起來,然後沖著我就笑瞭“幹嗎呢這是。”
我看瞭她一眼“不是打耳洞麼?”
服務員又笑瞭“你坐到那就行瞭,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動。”
“哦”接著我就坐到瞭凳子上。
服務員拿過來瞭酒精,還有衛生棉,就開始擦我的耳垂。擦著擦著,服務員就隨口說道“你的耳錘好小,打,也隻能打一個,多瞭還打不下。”
林然也跟著走瞭過來“就打一個就好瞭。”
服務員“恩”瞭一聲,然後問道“打哪?”
“哪都行。”
服務員笑瞭“哪能這麼著的?”
林然伸手指瞭指我耳朵上“就這裡”
服務員拿著小筆,在我耳朵上,輕輕的點瞭個點兒,然後抬頭問林然“是這裡麼?”
林然看瞭看,然後點頭“就打那裡就行瞭。”
“恩,好。小夥子,忍一下啊。”
“等等。”接著林然說道“六兒,我跟你說句話,你答應我個請求。”
我楞瞭一下“你說。”
“你現在腦子裡就,就隻許想我,可以麼?等著輕輕的疼瞭那一下以後,你再想別的,可以麼?”
我“恩”瞭一聲“知道瞭”
林然笑瞭笑,沖著服務員說道“好瞭,打吧。”
接著服務員也無奈的搖瞭搖頭,拿起來瞭一個小鐵槍模樣的東西,伸到瞭我耳朵邊上,接著,我聽見瞭“撲哧”一聲,接著耳朵傳來瞭劇痛。
我咬瞭咬牙,沒有說話。
然後抬頭看著林然。
林然突然笑瞭笑“不要這麼看著我。”
“你以前跟我說過,不疼的。”
“確實不是很疼,你可以忍受的瞭,不是麼。”
我沒有說話,接著服務員把小鐵槍拿瞭下來,沖著我說道“那個小棍兒,先不許摘呢。過幾個小時,在換別的,小心別感染瞭。”
我一聽“感染?”
服務員點瞭點頭“別沾水”接著拿起來瞭旁邊的藥水,又打開瞭,給我抹瞭抹。抹完瞭以後,服務員站起來拍瞭拍手“好瞭,兩塊錢。”
我有點迷茫。弄的我這麼痛,還要我給錢。
林然掏錢的速度很快。出完瞭以後,服務員看著我們“還需要看看耳丁麼。”
林然笑瞭笑“姐,不用瞭,我以前就買瞭,也是從你這買的。”
“是啊,買的什麼樣的?”
林然伸手就把那個墜子拿瞭出來,是一個小鉆,下面掛著一個小十字架模樣的墜子“就是這個。”
那人看瞭看“呦,這個現在已經斷貨瞭,我們這裡,沒種樣式,隻生產一種,質量肯定沒問題,純銀的,還消毒。”
林然笑瞭笑“真的啊。”
服務員點瞭點頭“以前我還想買瞭它呢,後來感覺有點貴,就沒要,等著我下班再來的時候,誰知道就沒有瞭。”
林然笑瞭笑“那我們走瞭啊,姐。”
“恩,好,拜拜,有什麼需要,再過來。”
“恩,好的。”
我跟林然出瞭門,林然就笑瞭。一邊笑,一邊把玩手裡的耳墜。
我轉頭“你笑什麼?”
“沒什麼,剛才打耳洞的時候,你想著我瞭麼。”
我“恩”瞭一聲“想著呢。”
“想著就好。”
“你以後能不能不哭瞭。”
林然點瞭點頭“我本來也沒有哭,我也沒有強迫是,是你自己改變主意,要回來打的。”
我嘆瞭口氣“算瞭,算瞭。”然後我看瞭眼林然手裡的耳墜“你是讓我帶這個這個麼?”
林然“恩”瞭一聲“晚上我給你帶。”
“可是人傢說要等幾個小時以後才讓帶,你給我,我自己帶就好瞭。”
“可是我想親手給你帶上。我要親眼看見。”
我楞瞭一下“那直接拆就是瞭。”
“別,別”林然伸手抓住瞭我的手腕“別拆,真的會出問題的。感染瞭就麻煩瞭。”
我看著林然“我耳朵很疼。”
“你別碰它,讓它呆會。”接著林然很心疼的說道“放心吧,我有把握,等著能換的時候,就給你換瞭,銀子還消毒呢,沒事。”
我想瞭想“那你晚上不回傢瞭麼?”
林然點頭“不回瞭,我要親手給你帶上,然後我再親眼看著你帶上以後的樣子。算是個瞭結,過分麼?”
我轉頭,盯著林然,沉默瞭好久好久。
“你不願意,是麼?”
我沒有說話,伸手就拽住瞭她的手腕“走,上車。”
我拉車林然到瞭車上。林然看著我問道“什麼感覺?”
我撇瞭她一眼“就一個字?”
“啥?”
“疼。”
“至於麼。”
“你說過不疼的。”
“我就不信比你打架的時候被人打瞭一拳疼。”
“打架那會他打瞭我一拳,我還可以打他一棍子的,問題是現在這樣不一樣。”
林然笑瞭笑“我挺高興的。”
我嘆瞭口氣“隻要不哭就行瞭。”
“你到瞭最後,還是拗不過我,到瞭最後,還是打瞭這個耳洞。”
“一個這個,有什麼的,不就打個洞麼。疼點,無所謂瞭。”
“可是我求瞭你很多年,直到分手,你才給我打瞭。其實,我蠻可憐的,不是麼?”
我看瞭眼林然“你又這樣說話。”
林然笑瞭笑“算瞭,那我不說瞭,說晚上去哪吧。”
“跟我回臣陽傢吧。”
“我不想去。”
“去那怎麼瞭?”
“那裡已經不屬於我瞭。我再看見,會不好受的,我今天過生日,我想開心開心,你說過,你什麼都答應我的。”
我看瞭眼林然,然後沉默瞭會“恩,行,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那你說去哪。”
“去飛哥那吧。找個包廂,也不用錢。想吃吃點,想喝喝點,還可以唱歌。”
林然想瞭想“恩,成,那就這樣吧。”
“說好瞭麼?”
“恩。”
“那我去瞭。”接著我一踩油門,奔著悅點就沖瞭出去。
“你開的這麼快幹嗎。”
“沒有啊,晚上車少,開的快點沒事。”
“你慢點吧,我害怕。”
我轉頭看瞭眼林然,然後踩瞭腳剎車,降下來瞭速度“恩,行,什麼都聽你的。”
林然笑瞭笑“果然聽話,就因為是要跟我做個瞭結,跟我徹底瞭斷,所以你就這麼聽話,是麼?”
我搖瞭搖頭“我本來也很聽你的話,你知道的。”
“是啊”林然笑瞭笑“其實你這樣的,身邊一定要有個人能管好你才可以,你自制力太差瞭,或許都沒有自制力。不管著,會出花花的。”
我無奈的笑瞭笑“什麼叫花花?”
林然沒有理會我,隻是繼續說道“隻是,可惜瞭。”
“可惜什麼?”
林然跟著說道“可惜以後不歸我管瞭。”接著就把頭扭向瞭窗外。
我沒有說話,隻是往飛哥那走著。
又行駛瞭一小段路程,林然突然喊道“停車,停車。”
我楞瞭一下,然後就把車停住瞭。轉頭看著她“你嚇著我瞭,停車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