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凌雪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其實在那個時候,我還對那個男人抱有一絲的幻想,人嘛,如果沒有給你絕望,你總是會有無限的希望的。”
“確實如此!”趙鐵柱贊同的點瞭點頭。
“然後,那個女人就罵我,罵我醜八怪,罵我這麼醜也好意思跟他走在一起,說我影響市容影響校風,然後還讓那個男人跟著她一起罵我。”凌雪說道,“結果,那個男人,真的跟著她一起罵瞭。那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塌瞭一般。可笑的是,在我回傢之後,那個男人竟然在QQ上跟我說當時是被逼無奈的,然後讓我第二天把作業幫他做瞭。你說,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呢?”
“確實無恥!”趙鐵柱說道,“作業就應該自己做,哪能讓別人幫著做啊!”
“呵呵,當時我直接把他給拉黑瞭,隻是心裡終歸有點不舍,畢竟你也知道,少女的初戀,都是這樣子的。”凌雪無奈的聳瞭聳肩,這個動作倒是跟趙鐵柱的習慣性動作差不多。
“故事肯定不止這樣子。”趙鐵柱笑著說道,“後來呢?”
“後來吧,也還是隻能怪我自己賤。”凌雪無奈的說道,“他在接下去的日子裡死命的跟我道歉,然後也說瞭很多的花言巧語,我就稀裡糊塗的就原諒瞭他瞭。”
“哈哈,我猜也是這樣。”趙鐵柱的臉上滿是笑意,但是卻不是幸災樂禍的笑,而是一種善意的微笑,凌雪也是能感覺的到的,所以凌雪竟然也跟著笑瞭笑,說道,“是不是覺得很賤?”
“確實,不過話說回來,誰都這樣,對於初戀,無論是誰,都很難說徹底的斷掉。”趙鐵柱說道。
“嗯,然後就那樣,我們開始瞭半隱藏式的,簡單店說,他明面上跟著她的女朋友愛來愛去的,然後背地裡跟我也曖昧來曖昧去的,我照樣替他做作業,考試幫他作弊,隻是變得比以往來的隱秘的多瞭。”凌雪說道,“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瞭初三。到瞭初三,面臨的就是中考瞭,壓力大瞭,他的成績在班裡算是好的,當然,很大一定程度上都是我幫他作弊的結果,然後他跟我說,中考的時候發答案給他,他會帶手機進考場的,我開始不同意的,隻是耐不住他死纏爛打,就同意瞭,你要知道,中考,可不是一般考試,那要是被抓到,一輩子就算是完瞭!”
“然後你被抓到瞭?”趙鐵柱問道。
“嘿嘿,你猜錯瞭。”凌雪得意的笑瞭笑,說道,“我並沒有被抓!那是在考第一科的時候,我很早的做完瞭試卷,然後提前半小時交卷離開瞭考場,躲在一個沒人的地方給他發答案,結果,他在看答案的時候,被抓瞭!”
“然後他把你供出來瞭?”趙鐵柱問道。
“沒錯!”凌雪說道,“他把我供出來瞭,然後我們倆都被取消那科的考試成績瞭,還被記過處分,我那時候怨氣很大的,結果他說,那是那個老師看他的手機發現瞭我,他才迫不得已說的,很悲劇的,我選擇瞭相信,隻是因為被抓瞭一次的緣故,監考更加的嚴瞭,其實,按照我那時候的成績,我就算取消一科的分數,我也能上比較好的高中,但是他跟我說過,他想和我上同一個高中,然後吧,我按照自己的估計,他大概也就能考個一般的高中而已,所以我就故意的把我的分數壓低,壓到差不多和他一樣的位置,為此我還很高興呢,因為他的正牌女友,校長的女兒已經是保送重點高中瞭,那麼他們就必然會分開的,到時候我們在一個學校裡,那不是就可以雙宿雙飛瞭?結果,命運再一次狠狠的給瞭我一個耳光。”
“怎麼?”趙鐵柱問道。
“他的成績,雖然不怎麼好,但是,因為校長那個女兒的關系,校長也為他走瞭很多後門,結果竟然也活動瞭一個重點高中的保送名額來,然後,他上瞭重點高中,我悲催的上瞭一個普通高中。很可笑的是,那時候我還在自我安慰,高中努力讀書一下,大學興許還能在一起,結果,上瞭高中之後,我們就斷瞭聯系,完完全全的斷瞭。打電話不接發QQ也不回,甚至於我去找他,他看到我也是滿臉的厭惡,後來,在他一個很好的朋友口中,我知道瞭事情的所有經過。”
“什麼經過?”趙鐵柱問道。
“一切,都是他和那個女人在耍我。”凌雪又是自嘲的笑瞭笑,說道,“那個女人對我的報復心,強的無以復加,所以,在中考的時候,那個女人逼著他跟我說要跟我上一樣的高中這些話,然後還讓我發答案給他,甚至於後面被抓,也是那個女人一手安排的,當時我們兩人都記過瞭,可是後面隻有我的處分決定發瞭下來,他的沒有發,可笑當時我還替他高興呢。”
“嘖嘖嘖,初中就懂的用這樣的計謀,那個女人不簡單啊!”趙鐵柱贊賞的說道。
“嗯,我也覺得很不簡單。”凌雪說道,“然後,我就徹徹底底的對那個男人絕望瞭。故事,就是這樣子。”
“那你這裡的蝴蝶,是怎麼回事?”趙鐵柱指瞭指胸口的位置,說道。
“呵呵,在知道一切事情的始末之後,我自己去紋的,也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我變得…怎麼說呢,就是你說的,冷冰冰的吧,再加上後來走進瞭傢族產業,我也就開始慢慢的形成我現在的風格。”
“為什麼是蝴蝶?”趙鐵柱問道。
“不是有一首歌這麼唱的麼?恨不得你是一隻蝴蝶,來得快也去的快。”凌雪說道,“將一個人徹底的從心頭抹去,是一件十分痛苦和煎熬的事!”
“我懂瞭。”趙鐵柱點瞭點頭,說道,“那你們,沒再聯系瞭?”
“嗯。沒再聯系瞭。”凌雪說道。
“那個女人呢?那個曾經設計瞭你的女人?”
“她?現在也不知道,隻不過,在我出社會的第二年,我買下瞭我初中的那所學校,那個所謂的校長,也被我給炒瞭。”凌雪的眼裡閃著一絲寒光,趙鐵柱沒來由的打瞭個冷戰,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女子要報仇,可比男人狠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