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瞭數個小時後,我們再次回到瞭桂林的機場,我讓羅本陪著樂瑤,自己則去訂機票,樂瑤卻忽然喊住瞭我,問道:“昭陽,你買哪兒的機票,”
“北京啊,”
樂瑤言語很冷的回道:“北京的機票你買兩張就可以瞭,”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和羅本回北京,你該去哪兒去哪兒,”
我盯著樂瑤看瞭好一會兒,才回道:“說不定我能幫上些忙呢,”
“正好羅本在,今天當著他的面,我和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後會無期的約定依然有效,從此以後有樂瑤的地方你昭陽就不要出現,有你昭陽的地方,我也會回避的”
羅本推瞭推樂瑤說道:“大腕,大傢這麼多年朋友,沒必要這樣,昭陽去北京也是出於幫助你的好意,你整出個後會無期來,又是玩的哪出啊,”
“你要看不慣的話,北京你也別去瞭,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說話間,已經有乘客向我們這邊看來,盡管此時的樂瑤帶著墨鏡,披著頭發,但充滿明星范兒的時尚裝扮還是引起瞭關註,羅本生怕她的身份被認出來,趕忙將她拉進瞭一個被立柱擋住的角落裡,隨即對跟上的我說道:“昭陽,這樣吧,你先回蘇州,我和大腕回北京,如果有你幫得上的忙,我給你打電話,你倆人也別在這機場裡爭執不休瞭,到時候她被人認出來,可就真的麻煩瞭,
我往完全不理會我的樂瑤看瞭看,心中一陣苦澀,一陣無奈,許久說道:“行吧,你們回北京,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羅本示意沒問題後,便幫樂瑤拖著行李箱,隨即往訂票的地方走去,而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直到他們訂完瞭機票,才去給自己訂瞭一張飛回上海的機票,
樂瑤和羅本的航班在我之前起飛,我將他們送到瞭登機口,羅本拍瞭拍我的肩,便拉著樂瑤以一種最簡單的方式,完成瞭這次的道別,而我甚至來不及說一聲再見或是一路順風,兩人就已經隨著人流徹底消失在瞭我的視線中,隻能在心中默默祝願他們這次的北京之行能夠順利,
傍晚時,我終於回到瞭蘇州,當即給米彩打瞭個電話,而她依舊在公司裡忙碌著,等待中,我又抽空分別去瞭“第五個季節酒吧”和“空城裡音樂餐廳”,這兩個門店最近的運營都很不錯,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於是又驅車穿行在市區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段,能夠開一間客棧,從而完成自己在蘇州的商業佈局,
在市區環行瞭一圈後,我又來到瞭當初那個經常會和米彩帶著賽車去玩樂的廣場上,找瞭個沒有人的長凳坐瞭下來,便有些入神的看著面前一群玩耍的孩子,直到小胖墩魏笑忽然出現在我面前,才又喚回瞭我的註意力,
我看著魏笑,最近他好似又胖瞭些,便調侃道:“最近你是吃瞭什麼大補的東西,都快趕上二師兄瞭,”
“嘿嘿昨天米彩姐姐帶我和爺爺去吃瞭大餐,可開心瞭,她還送瞭我一輛油動力賽車呢你看,”魏笑說著將一輛嶄新的油動力賽車遞到瞭我的手上,
我打量著,又將賽車遞還到瞭魏笑的手上,問道:“你和你爺爺最近過得怎樣,”
“可好瞭”魏笑說著忽然便停瞭下來,又憂心忡忡的對我說道:“可是米彩姐姐好像過得不開心哦昨天晚上,我陪著她在這個廣場坐瞭好久、好久,”
“你和她聊天瞭嗎,”
“當然,她和我說瞭很多話,”
“都說什麼瞭,”
魏笑想瞭想,回道:“她說她很羨慕我,因為我有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爺爺,”
我不語,心中卻知道此時的米彩對米仲德這個親人充滿瞭失望,所以才會說出這番羨慕魏笑的話,
魏笑拍瞭拍我的腿又問道:“陽哥,米彩姐姐她沒有爺爺嗎,”
我無從回答,許久才對魏笑說道:“我們別聊這麼沉重的話題瞭,來試試你的新車吧”
魏笑點瞭點頭當即將車子放在瞭地上,一拉點火繩,車子便開始咆哮瞭起來,然後興奮的拿著遙控器在我面前操控著賽車,而我並沒有參與到他的樂趣中,隻是想著自己的心事:如果此時的米仲德能夠與米彩化幹戈為玉帛,全心全意的輔佐米彩經營好卓美該有多好,這樣她不僅保住瞭米仲信留下來的產業,還收獲瞭曾經失去的親情
我越想越無奈,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與願違,而你覺得完美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卻可能是災難,所以米仲德情願不顧親情和道義也要霸占著卓美不肯放手,
天色漸漸暗瞭下去,連魏笑也告別瞭我,回去吃飯瞭,但廣場上的人卻越來越多,巨大的噴泉也開始湧動瞭起來,不時有水汽順著微風向我這邊飄過來,可我卻依然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又被禁錮在夜幕中,於是陷入掙紮中的自己哪裡也不想去,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我拿起看瞭看,才發現是方圓打來的電話,我將電話接通,方圓對我說道:“昭陽,你在蘇州嗎,”
“嗯,今天剛回來,”
“那正好,晚上來我傢吃飯吧,今天顏妍親自下廚做瞭不少菜,”
我看瞭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7點半,而自己還沒有吃飯,便應瞭下來,想想自己也確實很久沒有去方圓傢做過客瞭,而從前總是隔三差五的過去蹭飯吃,我們就這麼在時間的侵蝕中變生分瞭,
方圓又說道:“我剛剛看到米總也下班瞭,正好你喊她一起吧,她還沒到我傢做過客呢,”
我想想也是,米彩作為我的女朋友,竟然沒有正式去方圓傢做過客,實在是夠生分的,於是再次應瞭下來,
結束瞭與方圓的通話,我立即給米彩撥瞭電話,果然,她很快便接通瞭電話,我向她問道:“你這會兒下班瞭吧,”
“嗯,待會兒有一場酒會要參加,現在準備回傢換一套衣服,”
“誰辦的酒會啊,”
米彩稍稍沉默之後才回答道:“蔚然,”
“私人酒會,還是商務酒會,”
“私人,”
“既然是私人酒會,能不去嗎,”
“怎麼瞭,”
“方圓剛剛給我打電話瞭,說是顏妍做瞭一桌子菜,我們自從在一起瞭,還沒去他傢做過客,你覺得應不應該借這個機會去一次呢,”
米彩陷入到瞭沉默中,她似乎在權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