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瞭20分鐘我驅車來到瞭老屋子所在的那個小區而米彩還沒有到我便在樓道口等著她無聊中環視這座小區發現相較於去年它又陳舊瞭一些也更頹瞭這讓我不禁擔心這裡到底還能存在多久也許很快便面臨著拆遷的命運
片刻之後那輛紅色的q7終於出現在瞭我的視線中停穩後米彩撐著一把碎花雨傘來到瞭我的面前哪怕我們如此的熟悉可我還是為她今天的穿著而心動她隻是隨意的穿著一件寬松的毛衣一件很普通的水洗風格修身牛仔褲可依然因為她獨特的氣質而不平凡看上去是那麼的幹凈和簡潔
我有些看不起自己便不看著她問道:“已經遲到瞭五分鐘你不是挺守時的嗎”
“抱歉路上有點堵”
簡單的對話終於轉移瞭我的註意力隨即示意她上樓
兩人就這麼走在狹小的樓道裡因為太沉默連那感應燈都沒有亮起我便咳嗽瞭一聲四周終於有瞭些許的光亮我說道:“其實我們真沒必要為瞭這個屋子爭些什麼也許要不瞭多久就拆遷瞭你不賣給我也不會是因為那些拆遷補償款吧你又不缺那點錢”
米彩的語氣很是關切她問道:“怎麼你是聽到要拆遷的消息瞭嗎”
“這倒沒有但這裡要被拆遷是肯定的事情也許明年這個時候這些老房子就不存在瞭然後一棟棟新的大樓拔地而起......哈哈除非米總你有這魄力買下這塊地方但你們卓美做商業地產嗎”
米彩沒有理會這讓我笑的很是尷尬於是選擇瞭閉嘴不再說一些撩撥她情緒的話
......
米彩打開瞭屋門先於我走近瞭屋子裡又打開瞭燈隨後我也走瞭進去然後習慣性的坐在瞭那張沙發上拿起果盤裡的一隻蜜桔吃瞭起來心中卻又因為再次來到這裡而唏噓曾經我數次以為和這間屋子訣別瞭可每次還是會來原因各不一樣而這次就是掀床板分分鐘便能搞定的事情
我又拿起一隻蜜桔在米彩的面前晃瞭晃問道:“你要吃嗎”
“我不吃......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搬開床板拿出那些東西”
“歇會兒你是有急事兒嗎”
“沒有”
“那你也歇會兒這上瞭一天班累得夠嗆”
米彩一聲輕嘆隨即向窗戶口走去然後將那些還在淋著雨的花盆搬進瞭陽臺裡然後背對著我望著窗外那下著雨的世界
我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那有些單薄的背影再次撥開手中的蜜桔吃瞭起來而時間也飛快的過去瞭半個小時
我終於將茶幾上那一攤桔子皮扔進瞭垃圾簍裡對她說道:“我歇完瞭你把房間的門打開我幫你掀床鋪”
米彩這才回過身她的臉上有些水跡也許是剛剛的雨水她用手指擦掉瞭水跡然後從包裡拿出鑰匙打開瞭房門我意識到五分鐘後我又該與這個屋子說再見瞭還有米彩
情緒有些低落的隨她走進瞭房間裡而我甚至比米彩更熟悉她的房間在她之前找到瞭壁燈的按鈕當燈光亮起時才發現她的屋子根本沒有什麼變化裡面還有她的衣服和書本而那個曾經她送給我的命名為陽哥的佈偶依然在她的床頭掛著
我對她說道:“你一邊站著我來搬床板”
米彩讓到瞭一邊我將床上的被子和毛毯疊放整齊後搬到瞭一邊隨即有些疑惑問道:“你連席夢思都沒動是怎麼看到東西放在床下面的啊”
“趴在地上看的”
我隨即也趴在地上看瞭看果然看到瞭那把吉他隻是想起她趴在地上的模樣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在我心中她是一個在形體上屬於完美無缺的女人怎麼會做出趴在地上這種破壞形象的動作呢再想想也釋然反正又不會被別人看到就好比她那深似大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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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想太多奮力一掀那吉他和賽車便終於在塵封之後重見瞭天日我將它們從床下拿瞭出來然後自作主張的找瞭一隻大方便袋一起裝瞭起來
米彩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帶走啊要不然你幹嘛叫我來搬隨便找個有力氣的男人就把這個事情給做瞭”
“我沒打算讓你帶走”
“那你喊我來是什麼意思”
米彩再次欲言又止半晌說道:“誰放下去的誰搬出來”
“行吧你覺得這些東西有用你就留著吧反正我拿去也用不上這把吉他當初花瞭2萬多呢就這麼廢瞭也可惜”
米彩看著我......
我有些不解問道:“怎麼瞭幹嘛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你當時不是說這把吉他6000多嗎怎麼變成瞭2萬多”
我這才想起當時為瞭不給她心裡負擔才謊稱這把送給她的吉他是6000多便有些不太利索的回道:“這個、那個是我記錯瞭就是6000多你後來送給我的那把吉他才是2萬多”
“我送給你的那把吉他也不是2萬多”
“你幹嘛和我較真那麼久的事情瞭我記岔瞭行不行啊”
“我不許你和我說這些謊言......”
“靠......說瞭又怎樣分都分瞭我就是這麼一個辦事不靠譜嘴上不把門的男人”
“不......隻是想起你將這些委屈獨自悶在心裡我心裡就難過”
“我能有什麼委屈而且這個事情更不應該定性為委屈因為這把吉他你喜歡我就送你隨便它是6000還是兩萬多”
米彩背過瞭身她的身子有些微顫我心中也升起一陣莫名的滋味隨即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我一點也不喜歡現在這種氣氛因為背離瞭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窗外的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而我們以這種別扭的姿態已經沉默瞭很久我不堪忍受終於轉移瞭話題向她問道:“我還沒吃晚飯傢裡還有吃的東西嗎”
“你以前買的泡面還有一些在廚房的櫃子裡”
我邁著大步走出瞭房間隨即在廚房裡倒騰瞭起來......卻不曾忘記這又是一個雨夜
書中之趣,在於分享-【】-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