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丁蘭好半天沒從蘇歲個小狐貍精的美顏暴擊裡回過神,聞言說話不過腦:“你幹行,你幹啥胡嬸都捧場!”
徐麗芬:“……?”到底誰是親老婆婆?
……
晚上,魏肆從外邊回來,看見自己媳婦背對著自己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暖黃的燈光罩在蘇歲的身上顯得她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伸手把人團在懷裡,蹭瞭蹭懷裡人軟糯糯的臉……魏肆沒忍住側頭咬瞭一口!
“誒呀!”一室的溫馨曖昧盡數散去,蘇歲回身對著魏肆就是一頓蘇式流星拳。
打累瞭,她捂著被咬疼的腮幫子幽怨的看著屬狗的某人……
“你也不嫌臟!”
魏肆聳聳肩:“我自己媳婦的臉我嫌什麼臟?”
蘇歲:“不是,我是說你回來刷沒刷牙?我嫌你臟。”
個人高馬大吃得多的在外邊炫瞭一天的飯瞭。
誰知道吃的都是什麼。
她嫩生生的臉要是被咬過敏瞭可怎麼辦?
捧著臉,蘇歲擔憂:“完瞭,越想越擔心,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啊?”
好傢夥,這可真是親媳婦。
魏肆挑眉,也學著她一臉的鄭重:“讓我看看咬沒咬破,要是破皮瞭說不準真得去打狂犬疫苗瞭。”
他先用這般關切的花言巧語騙得蘇歲拿開捂臉的手,待時機成熟,惡犬瞅準機會再一次虎撲而上,沒一會兒,蘇歲可憐的小臉就紅成瞭一顆彈嘟嘟的番茄。
魏肆這廝,端得是又狗又煩人!
得逞瞭一遭,惡犬心滿意足,見小媳婦氣到背過身不看他,他又跟大金毛似的貼上去黏人。
魏肆:“媳婦,我給你帶好吃的瞭。”
蘇歲把他往一邊扒拉:“差你這一口吃的?不吃。”
狗狗委屈,繞到蘇歲面前,一雙桃花眼帶著滿溢的深情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看得蘇歲這個顏控止不住的心軟。
冷著臉差點繃不住破瞭功。
當然,隻是差一點。
她還忍得住。
見她仍舊無動於衷,魏肆低頭想瞭一會兒,在蘇歲不敢置信的眼神裡他伸手就要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蘇歲嚇得趕緊捂眼睛:“魏肆,你幹嘛?”
她雖然一直都很饞魏肆,但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而且她把色心隱藏的那麼好,魏肆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她貪圖的是什麼?
真是的!誰傢正經婦男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捂眼睛的手指露出好大的縫,蘇歲義正辭嚴:“魏同志,你現在的問題很嚴重啊,你想幹什麼?你想用什麼手段腐蝕我?”
魏肆無奈,伸手掐瞭下小色鬼的臉蛋,隨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包還冒著熱氣的鍋烙。
“我怕鍋烙涼瞭你吃著膩,就把它放懷裡捂著回來的。”
蘇歲瞪大眼睛,這樣的橋段她還隻是在電視劇裡看見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有心就為瞭讓她在天冷的時候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隻不過她是誰呀?
她可不是嬌滴滴的戀愛腦!
電視裡看過也是看過,魏肆這一招可驚艷不到她!
要知道她被咬的腮幫子現在可還隱隱作痛呢,魏肆屬狗的叼住她臉蛋子就不撒口。
不僅不撒口他還得寸進尺使勁兒在她臉上‘拔罐’。
這可是心靈上的創傷,多少深夜的鍋烙都彌補不瞭好嗎?
蘇歲偏頭:“哼!”
看她明明心軟瞭卻還努力擺出一副‘我可不好哄’的架勢,魏肆有些炙熱的大掌輕輕覆住瞭蘇歲的手……
下一秒,蘇歲就感覺自己的食指被套上瞭一個有些涼的圓疙瘩。
心裡訝異。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低頭去看,果不其然,一枚金燦燦用後世的眼光看可能很土,可看在蘇歲的眼裡卻是熠熠生光的大金戒指就這麼正正好好的套牢在她的手上。
魏肆面色微紅,像這大雜院裡最大的那棵桃樹成瞭精氤氳出粉色的瘴氣。
沒錯。
就是瘴氣。
要不然蘇歲怎麼可能因為一枚又土又醜的金戒指心跳得這麼快,臉燙得好像生病發熱瞭一樣。
絕對是魏肆這廝對她投毒瞭,她中瞭迷瘴這才這麼沒有出息!
魏肆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我就知道我挑的尺寸是正好的。”
“我聽說他們老外結瞭婚就拿戒指當定情信物,大概意思就是承諾忠誠和拿戒指把對方套牢瞭。”
他抓抓頭發,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他也是道聽途說,但他覺得甭管是什麼寓意,他媳婦該有的就得有。
蘇歲忍不住噗嗤一笑,這混子,啥也不懂還挺講究。
抬手打量手上份量不輕的大金疙瘩,她笑問:“怎麼想的?給我挑個這麼大的。”
魏肆實話實說:“我媳婦就得戴最好的。”
“哈哈哈……”蘇歲這回是真一點氣都生不起來瞭,這傻狗,她手指頭這麼細一根戴個金坨坨,看著都手酸。
她伸手:“另一枚呢?”
魏肆歪頭:“什麼另一枚?”
蘇歲:“戒指啊,外國人是夫妻雙方交換戒指,這是儀式,你別告訴我你就買瞭這一隻?”
她打趣:“怎麼,就想把我套牢,不讓我把你套牢?”
“不是。”魏肆吭哧半天也沒吭哧出一句所以然。
蘇歲摸瞭摸他的狗頭,他不說話,她就理解瞭。
不是隻買瞭一隻,大概是現有的錢隻夠買一隻最大最好的。
魏肆那邊廠子剛剛籌備,再有靠山投資支持也不能拿辦廠的錢隨意揮霍。
每一筆支出都是要計算的。
這買金戒指的錢也不知道是魏肆從哪摳出來的。
捧著魏肆的臉,蘇歲輕輕在他腦門印瞭枚軟乎乎的印記。
她摘下手上的戒指……
魏肆:“怎麼瞭?要是我不戴你不高興那我明天就去買……”
“噓。”蘇歲示意他噤聲聽她說。
“我沒生氣,你已經盡可能的給我你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瞭,我要是還不滿意,那就是我不講理瞭。”
“但是這個戒指我不能收,不是鬧脾氣也沒有別的原因,我就是嫌它太大,太沉瞭。”
“所以阿肆,為瞭我可憐的手指頭著想,改天你幫我把這個戒指熔瞭打成兩個細一點的素圈戒指。”
“你的尺寸加我的尺寸,我們帶著從一個金疙瘩裡分煉打成的對戒,這才是雙向的承諾不是嗎?”
她沒有戳破魏肆財務上的窘迫,反倒給足瞭魏肆面子。
魏肆何嘗不懂她的體貼和包容,張開胳膊把人死死抱進懷裡。
他聲音發悶:“歲歲,我聽我媽說你想做個體,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把戒指給你,想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可我沒想到真正去支持、包容的那個人是你……是你在支持我……”支持我的創業,包容我的難堪。
他深吸一口氣:“歲歲,我以後一定要掙很多很多的錢,讓你十根手指頭都戴上大金戒指!”
這承諾讓人沉默。
蘇歲:“……”可以,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