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蘭:“找過。”
“可是很奇怪,我們每次找上那些女的,她們就像特意統一過口徑一樣,都說不認識輝子。”
“我們要是再打聽,她們就鬧騰著說要報公安瞭。”
“好像我和你婆婆我倆是什麼要對她們圖謀不軌的壞人一樣。”
一想起這個柳雁蘭就覺得憋氣。
她這麼體面一人,看著像壞人嗎?
頂多是捂得嚴實點,第一眼看著有點奇怪。
可她氣質擺在這兒呢,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對人圖謀不軌的樣子吧?
蘇歲:“說不認識大哥嗎?這倒是有點奇怪瞭。”
“就是奇怪啊!”柳雁蘭可算找著腦子好使能溝通的瞭。
這些事她和徐麗芬說,徐麗芬隻會咬牙切齒的說要回傢把兒子打死。
是員猛將,但對整件事沒有一點助益。
和徐麗芬說不通,回傢又不能說。
傢裡女兒在傢,她在外邊遇上這些事回傢提都不敢提。
就怕紮瞭女兒的肺管子。
作為跟蹤二人組,這一段時間下來柳雁蘭都要把自己給憋死瞭。
“還是歲歲腦子好使,說話一針見血,我也一直覺得奇怪,你說咱以前也不是沒見過想破壞別人傢庭的第三者。”
“那是一點兒臉都不要,當面對峙的時候理直氣壯的。”
“可輝子見的這些女同志一點兒不一樣,每一個事後都不承認有見過輝子,更不承認和輝子有什麼關系。”
“別說理直氣壯瞭,就是咱多打聽幾句,她們都像心虛似的,吵吵說要報警趕咱們走。”
蘇歲食指輕敲桌面:“每一個都是這種反應嗎?”
柳雁蘭回答的斬釘截鐵:“對,每一個都是這樣的反應,我一點兒沒說假話。”
徐麗芬也在旁邊跟著點頭。
起到瞭湊數的作用。
蘇歲:“這確實不對勁兒。”
她沉吟……
“既然從那些女同志的嘴裡套不出什麼話,那咱還是得把突破口放在大哥身上。”
柳雁蘭:“所以歲歲你的想法也是直接問輝子?”
“不。”蘇歲輕輕搖頭,“大哥既然不想說,那無論咱們怎麼問估計都問不出來。”
她彎起眼睛:“柳姨我說的是突破口,不是突擊口,可不是讓您和我婆婆直接找到大哥面前突擊盤問他去。”
“我的意思是,大哥不會憑空就認識那麼多女同志,像我婆婆說的,一個個還打扮得那麼時髦。”
“他想認識這些一看就條件不錯的女同志,肯定是通過什麼途徑。”
“所以或許……咱們可以深挖這一途徑,然後找一找大哥私底下約見的這些女同志身上共同點。”
“再雇人把這些共同點‘裝點’到身上,通過挖掘出的途徑守株待兔,引著大哥去認識對方……”
“到時候可不是咱們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
哪裡還用冒著冷風來回跟蹤蹲點,去打聽的時候還要被人罵、被人趕的。
根本就不用那麼累。
蘇歲說完,屋內一陣沉寂。
幾秒鐘後。
柳雁蘭猛地抬手啪的一聲給瞭旁邊的徐麗芬後背一下!
徐麗芬嗷瞭一嗓子:“你幹啥突然打我?!”
柳雁蘭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是懊悔是驚喜。
打一下不解氣,連帶著又拍瞭徐麗芬好幾下。
柳雁蘭:“歲歲腦子這麼好使你不早說?”
“咱倆這些天忍饑挨凍的天天喝西北風,你早有這好兒媳早請出來好不好?”
非得自己把自己逼到絕路瞭才想起來回來搬救兵。
柳雁蘭簡直要氣死!
她都不敢想,假如她早早就跟著徐麗芬回來求助蘇歲,頭不那麼鐵,不風餐露宿的搞跟蹤。
那她該多麼快樂,多麼優雅!
“有救兵不知道早點搬,徐麗芬啊徐麗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徐麗芬坐的離她遠瞭點,不服不忿的:“不是你一開始說讓我聽你的嘛,我以為你心裡有成算。”
誰知道就是看著靠譜,實際上也跟沒頭蒼蠅似的。
被帶著瞎跑瞭這麼些天,她還想找人說理呢。
跟蹤者聯盟,說散就散!
倆親傢母之間的友誼,就像塑料袋一樣脆弱。
……
事後蘇歲和魏肆說起這事的時候捧著肚子笑得不行。
“你是沒看著,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半天,跟倆小孩兒似的。”
“走的時候還特意拉開距離,一前一後地走,可會賭氣瞭。”
賭氣,但也知道配合。
一個說要去查魏輝是通過什麼渠道認識的那些女同志。
另一個就吵吵說要去尋摸能幫上忙嘴又嚴實的小姑娘,好幫著守株待兔引魏輝上鉤。
蘇歲:“媽這次可真是為瞭大哥操碎瞭心瞭。”
“大哥早出晚歸的什麼都不說,殊不知傢裡因為他的事兒都要急瘋瞭。”
她說著話,小眼神使勁兒往魏肆身上瞟。
魏肆今天穿瞭件薄款的高領毛衣,黑色的,有些貼身。
貼身,劃重點。
蘇歲一眼接著一眼的往他身上瞟,認真研究人體肌肉構造……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饞魏肆身子。
誰讓黑色真的很有韻味。
魏肆被她看得無奈,索性拉著她的魔爪往自己身上一放。
擺爛瞭。
願意摸就摸吧。
蘇歲見狀,義正詞嚴:“魏肆同志,請註意你的行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可不能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行為!”
“幹什麼拉拉扯扯,簡直不正經啊!”
魏肆表情不變:“這位同志,要不你先把手收回去再說話?”
收回手?
那必不可能!
蘇歲隻當沒聽見,一邊得寸進尺的順勢倒過去抱住魏肆的窄腰,一邊轉移話題:“大哥的事我還沒跟你說完呢。”
魏肆:“大哥還有什麼事?”
“不是大哥還有什麼事,而是從這件事裡我覺得我有必要先給你打個預防針。”
她抬頭正好和低頭看她的魏肆對視。
沒有害羞也沒有躲閃,蘇歲很認真的說:“阿肆,答應我,處理事情永遠別學大哥。”
魏肆沒說話,蘇歲知道他這是沒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阿肆,你覺得大哥出軌瞭嗎?”
魏肆想瞭想後很篤定的說:“他不會。”
“對啊,他不會,他要是在和大嫂提離婚後隻接觸瞭一個女人,那我會懷疑他是不是真出軌喜歡上別人瞭。”
“可按媽說的,他這段時間陸陸續續至少約見瞭八個女人。”
“人數這麼多,反倒不像是出軌。”
這個年代不是後世,流氓罪可是很嚴重的罪責。
魏輝要是真劈腿找瞭八個婚外情對象,那離他被抓被判也不遠瞭。
他除非是瘋瞭,不然絕不可能這麼囂張的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