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的教瞭我七八次,我才學會瞭如何組裝和拆卸槍支,當我拿著槍,對準房間裡面照片的時候。
我咬著牙,扣動瞭扳機,我不知道我把子彈打倒瞭哪裡,但是開槍的同時,手槍也掉落在瞭地上,虎口有些疼,但是不是很嚴重,沒有像我想象的那種後坐力。
“阿力,加油,我看好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瞭這個女聲,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抓住瞭精神上面的救命稻草一樣,我很想我的傢人,想我的朋友,她依舊每天都會來陪著我聊天,會教給我一些常識,我對於槍的掌控,也越來越熟練瞭。
子彈浪費瞭一盒子又一盒子,外面一定是有人監督我的,每次當我打完瞭最後一顆子彈的時候,外面都會有人給我把子彈送進來。
我能記住的日子,我在裡面呆瞭大概三個多月,不算最開始,就算從我開始鼓搗那支槍,她來陪我說話開始算,陪一次,算一天。
魁奎終於又出現瞭,這次他進來的時候,依舊是拖著一個人,他看著我
“如果你搞定瞭我要求你搞定的,那你今天就自由瞭。”
我看著魁奎,已經熟練的把我這個月不知道拆卸過多少次的槍支組裝好,上膛,沖著對面的那個照片,我打瞭三槍,三槍都打中瞭,後面的,我根本就沒有再打,那個照片,早都被我打的沒有樣子瞭。
魁奎很滿意的沖著我笑瞭笑,伸手一指地上的那個人
“打他的頭,打完瞭,你就自由瞭。”
我楞瞭一下,瞅著魁奎,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魁奎好像看出來瞭我的猶豫,他笑呵呵的站在一邊,伸手指著外面
“你是要自由,回到傢人和朋友的身邊,還是要一直從這裡呆著。”
我的身體在顫抖,魁奎走到瞭我的邊上,他抓住瞭我持槍的手腕,把槍口對準瞭下面,他輕輕的扣動瞭我的手指“嘣”的就是一槍,子彈打倒瞭那個人的腦袋。
我嚇的渾身一哆嗦
“開槍,開槍瞭,你就自由瞭。”
魁奎松開瞭我的手,我顫抖的身體,魁奎從邊上不停的在誘惑我
“自由,自由,你想要的自由,就在那裡。”
我咬破瞭自己的嘴唇,大吼瞭起來,沖著那個人“嘣,嘣,嘣,嘣”的就瘋狂的掃射瞭起來,一梭子子彈都打完瞭,打倒瞭他的頭上。
緊跟著,我的手槍掉地,我半跪在瞭地上
“放我離開。”
魁奎沖著我笑瞭笑
“放心吧,你沒殺人,這人,本來就是死的,屍體是我們買回來的,衣服都是現穿的,緩兩天,你自由瞭。”
魁奎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瞭。
大門還是關上瞭,他們雖然走瞭,可是那具屍體,卻仍在瞭這裡。
我慢慢的爬到瞭屍體的邊上,我看著這具屍體,身上都沒有血的,可是我的子彈還是打瞭進去,看著這張沒有血色的臉。
我“啊”的大吼瞭一聲,連忙躲到瞭墻角,我渾身上下開始顫抖,我晚上連睡覺都不敢睡覺瞭,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那具屍體就仍在那裡。
我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一切都太不真實瞭,陪我說話的那個女聲沒有瞭,我又不知道時間瞭,我躲在角落。
整個房間裡面,陪著我的,隻有那具屍體。
我一直都睡不著覺,恐懼感,傳遍瞭我的全身。
最後,還是抵擋不住身體的困倦,我終於又睡著瞭,
我不知道在這裡,和這個屍體共處一室瞭多久,慢慢的,我甚至有些習慣瞭,我覺得我自己好像又進入瞭那些精神誤區,以前那些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來瞭。
我再次覺得我自己要瘋掉一樣,我想念那個女聲,如果她再不陪我說話,我已經沒有辦法從這裡活下去瞭。
我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到瞭那個崩潰的邊緣,那屍體上已經開始散發惡臭瞭,讓我實在是有些惡心。
魁奎再次出現在我邊上的時候,往地上扔下來一把手槍。
我拿起來手槍,自己把手上的槍拆分瞭,又組裝上,我整個人非常的茫然,看著手槍,沒等魁奎說話,我把槍口對準瞭地上的屍體,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就扣動瞭扳機。
當我打完手槍的子彈之後,把槍扔到瞭地上,坐在瞭房間的角落,蜷縮著身體,屍體的味道很臭,我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很難聞,我已經很多天沒有換衣服。
魁奎沖著我笑瞭起來,看著邊上的人
“你自由瞭!”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我很開心,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任何開心的情緒都表現不出來。
“我想見見那個女人。”
“那就要看你們以後有沒有緣分瞭。”
魁奎笑瞭,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進來瞭,我看見他從我邊上拿著一根註射器,不知道把什麼註射進瞭我的體內。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我盯著魁奎,問瞭一句。
“我叫魁奎,我想做的事情太多瞭,你問哪一件?”
頓時之間,疲憊的感覺傳遍瞭我的全身,我暈倒在瞭地上,什麼都不知道瞭。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居然看見瞭陽光,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時之間,我太不適應瞭,好一會兒,才讓自己適應瞭這陽光。
我躺在一張床上,身體已經被洗幹凈瞭,衣服也換瞭,我像是做夢一樣,看著窗外的景色,綠油油的,我不知道這是哪個村子,也不知道這是哪戶人傢。
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進來瞭,他沖著我笑瞭笑
“我叫郝增賀,是一名心理醫生,你的精神狀態有些問題,需要從我這裡治療一段時間,等著你痊愈瞭,我會讓你離開的,這些日子你不要瞎跑,如果你想活著看見你的兄弟。”
“胡昊他們在哪裡?”
我盯著這個男子。
“他們都和你一樣,經歷著同樣的事情,你們好好的,爭取早點見到,這裡,你跑出去,你也跑不遠的。”
我點瞭點頭,早都沒有瞭逃跑的想法,緩緩的閉上瞭眼睛,我這不是第一次接受心理治療瞭,我一直不覺得自己精神有什麼問題,和上次一樣,隻不過,這次沒有瞭桃婧。
我依舊很是配合,我覺得事情很亂,我需要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那個我不知道,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你的經歷,我應該知道一些,為什麼你會經歷那些,也是有原因的,都是你自己闖下的禍。”
郝增賀沒有和我說太多,也沒說的太明白。
或許是習慣,我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