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誰打死瞭?怎麼還能打起來呢?”“不知道,好像是一監區的一個死刑犯,和二監區的炫寧打起來瞭,炫寧被弄死瞭。”“真的假的?”“好像是真的。”
周圍亂糟糟的,趙爭夕聽見這些的時候,目光當即就落在瞭我的身上,他瞅著我,皺著眉頭,我連忙兩手一攤“我是無辜的,一切可和我沒有關系。”
李論在邊上聽見炫寧的事情的時候,整個人當即就笑瞭起來,像是一朵兒花一樣,說實話,這表情確實是有點太賤瞭,趙爭夕還是瞅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次日中午,我和李論正在飯堂吃飯呢,離著我們不遠的地方,幾個人影奔著我們這邊就過來瞭,李論看見之後,一臉的警戒,伸出來舌頭,把盤子裡面的飯粒都舔幹凈瞭,跟著自己就把盤子耗瞭起來,打算當武器“阿力,李潛他們幾個人來瞭。”
李潛,是炫寧的下屬,我轉頭的時候,他們這批人,剛好過來,幾個人到瞭我們的邊上,李潛看有邊上一臉戒備的胖頭陀,也沒有理會他“力哥,炫寧讓我們過來找你,以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希望能多多諒解,以後兄弟們都跟著你,有事,您吭聲。”
當李潛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邊上的李論都傻眼瞭“啥,啥意思?跟著我們?”
“有你啥事?”邊上的李潛對李論有些不耐煩,李論一聽這個,也不樂意瞭,一拍自己的胸脯“罵瞭隔壁的,什麼叫有我啥事,論輩分,我也比你們先入夥的,我也是你們的大師兄啊,操!”李論從邊上叫罵瞭起來。
“你還大師兄,最多算個二師兄!”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周圍一下就混亂瞭,都笑瞭起來,這個時候,側面的趙爭夕又過來瞭,瞅著我們“都幹嘛呢,幹嘛呢!!”
李潛帶著一批人,連忙沖著我點瞭點頭,自己轉身就離開瞭,我想到瞭在醫護室那天,我和空骨後來的對話,空骨躺在病床上面“舞會那天我會打通關系,到時候我們就去衛生間,我想辦法把炫寧叫過去,把他從那裡處理瞭就是瞭,我回去以後,看看誰合適,找個人,出來抗這個鍋,但是你外面既然有關系,那你記著給人傢傢裡搞定。”
“放心吧,你把這個扛鍋的人先找出來,我把消息傳出去,從外面先給他傢人安置好瞭,讓他傢人給他放信兒,我一會兒就和至友哥說出去,然後你再讓他做,我有錢。”
我沖著空骨笑瞭起來,我這邊一笑,空骨從邊上也笑瞭“我那裡,隻要你給的起錢,你想做什麼,都有人給你做。”我知道空骨說的是實話“那就這樣定瞭。”
空骨從邊上點瞭點頭,我順勢也思考瞭片刻“如果他慫瞭,那就給他一條命,嚇唬嚇唬他就是瞭,前提是能嚇唬的住他,如果他還是那麼橫,那就幹掉他,殺雞給猴看,我現在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棋下好瞭,我們自己不用外人,都能離開這裡。”
“你能這麼想最好瞭,有些話我一直也沒有好意思說,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也是明白的,鬧出人命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瞭,這個事情不是鬧著玩的,真要好好想想。”
“反正現在這世道就是這樣,窮的怕富得,富得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炫寧要是真的那麼豁得出去,我就絕對不給自己留後患。”
“若是不能給我用,那我就幹掉他,包括白四也是一樣的,白四我也會吞瞭他,總有一個人要低頭的,不從我,我就做瞭他,一邊說,我一邊笑瞭起來……”
場景回到食堂裡面,我抬頭看著邊上的李潛“炫寧的傷勢怎麼樣瞭?好點沒?”
“還好,沒有性命危險瞭,但是身上折瞭幾根骨頭,需要從醫院好好待一段時間瞭,那邊寧哥說過瞭,以後大傢都跟著力哥,力哥說怎麼著就怎麼著,還勞煩力哥照顧”
我笑瞭笑,連忙站瞭起來,拍瞭拍李潛的肩膀“大傢都是兄弟,別提照顧不照顧的”
李論從邊上連忙站瞭起來“我雖然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是大師兄!”
李論一指自己胖乎乎的臉蛋,周圍所有的人瞬間都笑瞭起來,趙爭夕一行人看見我們這邊笑起來瞭,沒有在打架瞭,這才沒有過來。
就這樣,炫寧的人這一下都給我收復瞭,而且,在炫寧的這批人當中,還有不少人私下找我,和我說,他們是空骨的人,是空骨讓他們來找我的,加上一些周圍零零散散的人,我一夜之間,成瞭二監區勢力最大的人,然後解決炫寧的是我和空骨,這一下,監獄裡面關於我和空骨的傳聞,也都傳開瞭,而且越傳越邪乎。
我們也不去計較什麼,其實我心裡面清楚,我能一下坐到這麼高的位置,都是空骨打下的基礎,他這麼多年,在監獄的根基,我隻要拿住空骨就可以瞭,然後,拿住空骨唯一的籌碼,那就是自由,如果哪天真的自由瞭,空骨這一批人,也絕對是我最大的助力,我沒有告訴空骨,其實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是最主要的,那就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瞭,土匪營誰在當傢作主我都不知道,我還指望空骨這群人,以後和我出去瞭,要把我的土匪營拿回來的,所有屬於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而且我自己確實也在下棋,下一盤很大的棋,如果真的沒有人來救我,我自己也會想辦法離開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隻是後面的事情,也確實超出瞭我的很多預料。
我再二監區的地位躥躥的升溫,炫寧住院的這段日子,他手下的所有人都跟在瞭我的身邊,李論確實是跟著我最早瞭,所以他的腰桿挺得也是格外的直,走到哪兒,都前擁後簇的,一大群手下跟在我身邊,我對他們進行瞭統一的管理,拉攏他們,最好的方式,那就是給他們錢,我給他們每個人都發工資,所有人都把傢裡面的銀行卡的卡號給瞭我,我這邊登記好瞭,就送出去瞭,然後,隻要跟著我的人,你每個月在牢裡面,外面就有人給你傢人卡裡打錢,我這一招明顯的相當的管用,我外面有財團支撐,而且給他們,每個月不用給多少的,一個人給兩千,對於他們在監獄來說,已經很多瞭,一個人給兩千,就讓我們號子裡面的所有人,都跟在瞭我們的旗下,沒賀旭兵事瞭,一百個人不過才二十萬,二十萬對於王騰施荊軻他們來說,那都是毛毛雨,在監獄裡面跟大哥,還有工資的,這是頭一出,也正是這樣,我們的勢力才發展的格外迅速,我再監獄裡面的口碑,也是逐漸的升溫,當大哥的感覺就是好,什麼都不用幹。
當然瞭,趙爭夕這些人的打點,施荊軻他們也都是必不可少的,其實說實話,我再監獄的這段日子,最感謝的幾個人,一個是一直堅守在土匪營的教父,另一個,那就是一直在為瞭活動我們幾個人的王騰施荊軻范小賞,也正是他們傢族的強大財力和關系,才保著我王力熬過去瞭這個坎兒,否則的話,我早都不知道死瞭多少次瞭。
趙爭夕私下找到我“你聯合空骨,把炫寧收拾瞭,把他的人都拉到手下,大規模的招納犯人,還給犯人發工資,統一管理,私搞幫派,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啊,你幫著我瞞著點吧,你也沒少拿啊。”我沖著趙爭夕笑瞭起來。
我這一笑,趙爭夕當即就急眼瞭,順手耗住瞭我的脖頸“你他媽是不是活膩瞭?老子問你呢,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麼?王力?別逼我,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我沒有理他,但是我用實際行動,告訴瞭他我要做什麼,我要一步一步的來,下午的時候,我們二監區的所有人,又在一個配件廠開始工作瞭,我現在已經不用幹活瞭,邊上自然有人就給我把活兒幹瞭,我和李論李潛幾個人藏在配件廠的角落,正在打牌,邊上的獄警對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力哥,白四他們那邊趁著這個機會又在收人瞭,而且一直在說一些對你不利的”
“讓他們說去,沒事,隨便他們收,別著急,二監區這麼多小頭頭,他白四一個人這麼短的時間也收不完,咱們先打牌,別的不重要,不用管,趙爭夕那邊會對付他的。”
“可是邱忠那一夥人,已經放出來口風,以後跟著白四瞭,白四也要罩他們瞭。”
“他罩個幾把,他能罩誰,沒事,別理他,那個什麼,我讓你們找的人,找到沒?”
“找到瞭,找到瞭,二監區是有一個叫夏濤的,不過這個叫夏濤的人很怪,向來是獨來獨往的,不和任何人交談,然後伸手挺好的,下手狠毒,聽說上來就打廢瞭兩個人,被關禁閉是常事瞭,咱們一直沒有見過這個人,是因為這貨被關瞭一年多的時間,幾乎七八個月都是自己在禁閉室度過的,出來就惹事,他們都說這個人很怪,不要惹。”
“號子裡面剩下的幾個大哥的情況,讓你們統計的怎麼樣瞭,除瞭白四之外的。”
“都統計好瞭,放心吧,力哥,你突然要把他們都統計瞭,這是打算幹什麼啊?”
“沒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瞭,那個什麼夏濤現在是在關禁閉呢,還是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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