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龍不是等閑之輩,他當過兵,為人處事除瞭狡詐還有機警,一個毫無背景沒有外力相助的人,僅僅高中畢業,能在四十出頭就爬到付處級的位置上,沒有兩下子,是不可能做到的。
隻不過他碰到的是向天亮,比兩下子還多一下子的傢夥。
向天亮多出的一下子,就是他那兩隻能預報禍福的耳朵。
右邊的耳朵輕微的一抖,向天亮就知道有些不妙,於飛龍剛才出門的腳步有些猶豫,就表明他起瞭疑心,他根本不相信柳清清的話。
被向天亮捂著嘴的柳清清,緊張的點瞭點頭,向天亮才慢慢的松開瞭手。
“天亮,他,他真的在外面偷聽?”
向天亮肯定的點瞭點頭。
“那,那現在怎麼辦?”
“你現在起來,開門把他趕走,起碼趕到樓下去。”
柳清清當然明白這個任務的重要意義,很快恢復瞭演員的本色,起身下床,走到門邊,突地拉開瞭門。
於飛龍果然還站在門外。
“老於,你這是幹什麼?”柳清清生氣的斥道。
於飛龍訕訕的笑道:“我,我不放心麼。”
柳清清怒道:“謝謝你的關心,我不用你不放心。”
“我走,我走。”
於飛龍終於離開瞭。
柳清清鎖上瞭臥室的門。
向天亮松瞭一口氣,咬著牙從床底下爬瞭出來,肩膀上的疼痛加劇瞭。
“天亮,現在怎麼辦?”柳清清低聲的問,一邊扶著向天亮在床邊坐下。
警報還未解除,右耳朵還在顫動,向天亮也有些緊張,後悔自己不該和柳清清纏綿,得手瞭一走瞭之,不就什麼都沒事瞭麼。
“我敢肯定,老於還沒有走,他還在樓下等著。”
“為,為什麼?”柳清清又有點緊張瞭。
向天亮道:“因為他起瞭疑心,他懷疑你,懷疑臥室裡有其他人,很可能會猜疑我藏在你這裡,他甚至懷疑傢裡進賊的事,就是你我導演的戲。”
“這怎麼可能呢?不會不會。”柳清清搖著頭道。
向天亮問道:“柳姐,你經常說夢話嗎?”
“是呀,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才聽到你說夢話瞭。”
“我,我說什麼瞭?”柳清清紅著臉問。
向天亮也紅起瞭臉,“你提到瞭我唄。”
“是嗎?”柳清清盯著向天亮,雙目熱情似火。
“嗯,我再問你,老於有機會聽到你說夢話嗎?”
柳清清點瞭點頭,“應該會吧,我幾乎夜夜都會做夢,都會說夢話,我允許他,允許他每周上樓睡一個晚上……他應該會聽到的。”
“這就對瞭。”向天亮也點著頭,“老於一定是聽到你說夢話的時候提到瞭我,所以,所以他開始懷疑我瞭。”
向天亮心道,於飛龍要把自己當作犧牲品,一很可能是這個原因。
“怎麼啦?天亮,你們,你們沒事吧?”柳清清關切地問道。
“他不信任我瞭。”
“你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瞭?”
向天亮一臉的嚴肅,“現在我不能說。”
說著,向天亮站起來,走到門邊側耳聽瞭聽。
“我該走瞭。”
柳清清急道:“老於還沒走,你現在不能走。”
“柳姐,你怕瞭?”向天亮微笑著問。
“怕什麼?”
“怕老於發現我在躲在你的臥室裡。”
柳清清又紅起瞭臉,“我不怕。”
這時,外面傳來瞭馬達聲。
柳清清急忙開門出去,一會兒,回到臥室裡,如釋重負。
“他開車走瞭。”
向天亮也長長的舒瞭一口氣。
“柳姐,我得走瞭。”
“嗯,我送你……別忘瞭,你說你要約我的。”
柳清清抱著向天亮,仰頭索吻。
向天亮也不客氣瞭,一回生二回熟,熱烈的吻著柳清清。
許久,兩個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柳清清率先下樓,打開電燈看瞭看,又到客廳門外瞧瞭瞧,確信於飛龍的車不在瞭,才回到客廳裡,招手示意向天亮下樓。
看著書房裡的混亂不堪,向天亮感嘆瞭一句,“這麼多藏品被毀壞瞭,老於還不報警,真是沉得住氣啊。”
柳清清撇著嘴道:“你被他騙瞭,那些都是贗品,值不瞭幾個錢,真正的古董,他都放在濱海縣他父母傢呢。”
向天亮心裡恍然,於飛龍真有心計,紀委的人想找他麻煩,面對著一堆贗品,恐怕都會不好意思。
剛走到客廳門口,柳清清又從身後抱住瞭向天亮。
“天亮,你別走瞭……留下來陪我好嗎?”
一對玉峰壓在向天亮的背上,讓的怦然心動。
“柳姐,今晚不行,真的不行。”
嘴上在抵抗,心裡在掙紮,當向天亮轉身對著柳清清的時候,他的那裡露出瞭破綻,噌的跳瞭起來,正好頂在瞭柳清清的腰上。
“你,你就是嘴硬……”柳清清嬌軀一震,不退反進,緊緊的貼到瞭向天亮的那個地方。
向天亮全身一熱,一把抱起瞭柳清清輕盈的身體。
他狂吻著她,象雨點般,動作有些笨拙,但已經不再陌生瞭。
忽然,右耳朵又顫動起來,接著是一陣抖動,繼而又狂跳瞭幾下。
向天亮被驚醒瞭,不好,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他松開瞭柳清清,“柳姐,我們還有危險。”
“怎麼啦?”
向天亮道:“剛才老於和你的對話裡,有兩個地方最值得懷疑。”
“哪兩個地方?”柳清清也慢慢的冷靜瞭下來。
向天亮先關緊瞭客廳的門,又關瞭電燈。
“他說要去濱海縣他父母傢,現在都半夜瞭,還要跑一百公裡,你信嗎?”
柳清清恍然大悟,“對呀,深更半夜的跑到濱海去看望父母,絕對不可能,他可沒這份孝心。”
向天亮道:“所以,他沒有離開,現在很可能就在附近監視著我們,隻要我一出去,就會被他發現在,以前麼,他隻是懷疑,一旦懷疑被證實,他肯定會對付我,我在建設局的日子就難過瞭,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建設局。”
想瞭想,柳清清道:“天亮,那你就別走,讓他在外面守著好瞭。”
向天亮笑道:“柳姐,他要是跟我們耗著呢,我不能不回去吧?”
“嗯,他沒那刈耐性,等他走瞭你再走麼。”柳清清很想向天亮多留一會。
向天亮搖瞭搖頭。
“不行,我非走不可,而且得馬上走。”
“為什麼呀?”
向天亮嚴峻的說道:“因為,我想起瞭老於剛才說過的另外一句話。”